互撩野火,霍爷的小妖精又撩火了(168)+番外
她知道这是霍长岁安排的。
这些天,姜绵迈不出别墅半步,保镖日夜守着,连院子的景她都只是隔窗相望。
偶尔几次,她半夜起身听到刘妈在和谁通电话。
姜绵听着太太这两个字,就知道对方只会是霍长岁。
从那晚之后,他没再出现过,只是几次刘妈在餐桌上摆放了糕点,说这是霍先生派人送来的,姜绵一次也没碰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绵觉得天气渐凉,一连半个月都是阴雨天,空气潮湿,始终不见放晴。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京都是个多雨的城市。
“太太,天冷了,风吹久了容易感冒。”
刘妈拿着披肩要来关窗。
姜绵不知道盯着窗外看了多久,细雨蔓飘,垂落窗台溅在她的手背上,泛着凉意,她才逐渐回过神。
见刘妈关窗,姜绵也没阻拦。
她知道,自己拦不住。
天气阴暗,雨水敲打着玻璃。
姜绵接过刘妈手里的披肩搭在身上,长发低盘,清冷的脸庞泛白,透着一种病态,身形单薄,漂亮却少了灵气,只想人觉得像个瓷娃娃。
可能是风吹久了。
受凉了。
到了夜晚,她嗓子发痒开始犯咳。
姜绵想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压一压,但她担心会被刘妈听见。
不知道断续咳嗽了多久,她才睡下。
刘妈是第二天上午敲门来喊姜绵吃饭,但始终不见回应,刘妈心一慌,推开了门,才得知她生病了。
姜绵睡的昏沉,只觉得有谁在抚摸她的额头,手掌温热,她不由得蜷着身子,小脸咳得泛红。
霍长岁坐在床边。
这些天他一直学府的公寓住,白天抛开思绪融进教学工作里,逼迫自己忙起来。
这些天,霍长岁极力克制自己不去别墅,但他知道自己送去别墅的东西姜绵从不会碰。
像是一种变相反抗。
但今天刘妈的那一通电话说姜绵病了,心脏一顿,他堆积的所有理智在那一刻全都一挥而散了。
许久没见她,身子消瘦,脸庞不抵巴掌大。
霍长岁阴沉的双眼透着疼惜,轻唤了她几声,但不见醒。
刘妈把熬好的药端上来之后,也不敢多待。
这是她第一次见霍先生。
只觉得阴欲又冷漠。
卧室里,霍长岁舀勺喂姜绵喝药。
但中药苦口,姜绵下意识地紧皱着眉头抗拒。
几次尝试也不过是从嘴角流出。
霍长岁见状,用纸巾擦拭,没半点不耐烦的情绪,低声哄着,“先把药喝了好不好?”
173番外十一霍长岁姜绵
姜绵迷迷糊糊,拧着眉头不配合。
一碗药渐凉也没喂进去。
没办法。
霍长岁最终还是喊来医生给她挂了点滴。
两三个小时。
他一直在卧室里守着。
中午,刘妈敲门来喊他吃饭。
霍长岁没起身,只是目光浅浅扫过一瞬。
站在门外的刘妈也不敢执着。
对于眼前的雇主,她心里是畏惧的。
门再次被轻关上。
卧室又是一片寂静。
雨水敲打玻璃的声音丝微透入,窗外寒风呼啸,院子里的树枝被吹得摇摆不定,但扎根在骨子里的韧劲是不会被扯断的。
姜绵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卧室没开灯,周遭一片昏黑,嗓子泛痒,她不禁轻咳几声才扯去喉咙的不适。
可能是躺久了,姜绵坐起身,蚕丝被她从身上滑落堆在小腹边缘。
手背传来一丝刺痛,是针孔遗留的痕迹。
逐渐,意识回拢。
轻微的檀木雪松气息肆无忌惮地往姜绵的鼻腔里钻。
这味道让她不禁感到摄骨,身子也是猛然一绷。
溺避在黑暗里的霍长岁一言不发,听着被子杂糅着轻响,他只是眼皮一抬一落。
不知道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多久
霍长岁先起身,“肚子饿不饿?”
“要不要起来喝点粥?”
他没有追问她生病的缘由。
也没有说天冷了怎么不知道多添点衣服,亦或是责备刘妈是不是没照顾好她。
只问她饿不饿。
就好似两人之间什么不愉快都没有。
那晚的不欢而散像是没发生过。
姜绵也觉得恍惚,可能是在这待久了,被困久了,足不出户的滋味她尝到了,双唇煽动几次,嗓音却总是慢半拍,“好。”
餐厅里。
粥是热的。
姜绵一勺一勺把自己喂饱。
无声叫嚣的胃才舒服些。
霍长岁看着她碗里的粥见底,伸手抽了一张餐巾纸,替她擦拭嘴角,动作很轻柔。
被触碰的姜绵却一僵。
霍长岁装作没察觉,只说,“等身体养好一些,我会请老师来家里。”
他从没想过要放她出去。
姜绵没应声,也没为这点吝啬的甜头而露出喜色,“我想去休息。”
起身,她要离开。
霍长岁敛收目光,“先把药喝了。”
从等药熬好到一口灌下去,姜绵顿感口腔充斥着苦涩,小脸紧皱。
霍长岁见状,哪想她喝药那么鲁莽,一口闷,立刻伸手拿了块桂花糕递在她嘴边,“咬一口,这样会好受些。”
姜绵没被中药冲击过,嘴巴冲在了思绪前面,张口就咬了下去。
桂花糕没那么甜,但苦涩感倒是被击退不少。
咀嚼之际,她的脑子里忽然蹦出了那晚的画面。
桂花糕被他一脚碾碎,阴暗无度,一遍遍地逼问自己到底见了谁,浑身攥劲发狠。
姜绵动作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