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他只会钓男人/在畸爱中幸存(104)
这个执念实现不了,所以他换了种做法,让妈妈送他回家。
江尔梵说不清也道不明心中的感觉。
警察问他:“你和凶手是什么关系?”
江尔梵答道:“邻居,他是一个奇怪的邻居。”
荀定的尸体被警方的人围住,到最后江尔梵都没有再看上一眼。
他只是思绪混乱地离开了这里,如同他来时一样。
程烨文将江尔梵送回家,他的手上一直抱着灰白猫,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
它不像从前那样躲开,它没有躲,因为它知道眼前这个两脚兽会是它的下一任主人。
它是有主人的,尽管它的主人从来就没承认过,只是会给它留一个栖息地。
现在栖息地没有了,它就该换下一个了。
小区里的野猫也是,并不完全算是野猫,因为每天都会有人给它们喂食,所以它们不需要去扒垃圾就有粮食吃。
每一只野猫来到这里,都会遵循这里的规定,食物可以抢,但是不能全都占为己有,要给弱小的野猫留下一点粮食。
所以这里的野猫才会越来越多。
江尔梵下车的时候,被护住了额头,撞到了程烨文的掌心。
“小心点。”
江尔梵懵懵地点了下头,就要走回家去。
“我在这附近买下了一个猫舍,我想你会需要。”
江尔梵猛地回过头,眼睛瞪得有些圆,“你说什么?”
程烨文神情自然地颔首,随后打了声招呼:“等会把地址发你,走了。”
等江尔梵消化完这个消息,才迟钝地想,为什么他会知道我要养猫?
这还是他回过神后才有的决定。
过后,江尔梵还是为荀定订好了墓碑。
他只决定看望一次,一次就驻足了许久。
没有带花,也没有带任何祭品,看望荀定是没有理由的。
荀定也不值得任何人看望,他是一个罪恶的人,是一个手上沾染了鲜血的凶手。
天空逐渐笼罩了一层阴霾,乌云低低地浮在头顶,就好像在靠近,却又永远无法触及。
这下是不得不离开了。
江尔梵抬头看了眼天,阴沉的天气倒是跟荀定相配。
江尔梵戴着鸭舌帽,一道雷光闪过,光线照亮了他压平的嘴角,而他的双眸藏在阴影下,瞧不清神色。
离开时,他侧着身子从另一个西装男人身边经过。
那个男人神态冷峻,眉眼竟与江尔梵有几分相似。
江尔梵的眼神时常是挑着的,而男人的眼尾平着延展,压下了这种轻佻感,显得更加沉稳,五官也相较成熟。
江尔梵瞥了眼,骤然惊诧。
这个人怎么长得跟他这么像?
为了不引起男人的注意,压低了帽檐,盖着半张脸。
西装男人身后还跟了许多黑衣男,一个个看起来都非常高大勇猛。
在这群人中,西装男人的气场却最强,让人一眼便知道中心人物。他身形削瘦,却没人会觉得他好惹。
江尔梵也看出来了,他加快了脚步,想尽快离开西装男人的视线。他不想惹太多麻烦事,只因为找他麻烦的人够多了。
此外,还有一个令他胆怯的点,他害怕与他有几分相似的相貌。
江尔梵不想过多考虑,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可他忘了,他是不爱惹麻烦,但他的麻烦事向来不少。越是不想发生什么,那件事就更有可能发生。
突然他踩空了一脚,心里咯噔了一下,脸就直直地往地上摔。
就在这时,一双修长的手及时扶住了他。
“这里的路不好走,没事吧?”
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磁性,比他的嗓音低了些,却还有些许相似。
更像了,江尔梵内心暗道。
不想让对方察觉,所以江尔梵刻意说得含糊不清:“谢谢。”
他站稳后退开了几步,头埋得更低了。
这么暗,怎么也看不清吧?
江尔梵抱着这种想法,心里也就舒坦了一些。
他难得像一个别扭的小孩,任由自己不去面对某些人和某些事情。
“你.....”
男人刚开口说话,江尔梵踉跄了一下,就快步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避,只知道回过神来,就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
......甚至还想走得更远点。
等他找到一个拐角的地方,确认对方不可能发现后,才仔细回想刚才见到的面容。
等到一点点回忆起来时,他的心绪有些复杂。
那人长得跟他太像了,就像是亲兄弟一样。
凑巧吧?
同一时间,西装男人也在回想。
那孩子,太瘦了。
他刚刚伸手扶的时候,发现那孩子的手臂上没什么肉,一握全是骨头。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后他便朝着另一个墓走去。
他回国是为了将最后一个亲人带回家,他的爷爷。现在他的爷爷离开了人世,他只剩下自己一人了。
风曲望垂眸看着墓碑,弯腰放上了一束百合花。
若不是他的爷爷,他也不会回来,只因为在这里,他失去了他的父母,还有他的弟弟。
他弟弟被拐走的时候还很小。
风曲望还能回想起,弟弟笑起来软糯乖巧的模样。
如果他弟弟还在,肯定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他也会为弟弟守护好一切。
但是现在,他的弟弟大概已不在人世。
弟弟出生时是他们全家的瑰宝,却没想到后来会成为了他们心中永久的刺。
风曲望正要离开,突然踩中了地上一个东西。
他弯腰捡起来看,发现是一个人的证件,证件的主人叫:江尔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