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他只会钓男人/在畸爱中幸存(54)
中途她接了个电话,“啊好,我现在就过去搬。”
挂了电话,她目露歉意地说,“学生会那边人手不够,我需要过去一趟。”
金宇询问需不需要搭把手,他也可以去帮忙。
“好啊。”
她爽快地应下他哥的话,随后又对江尔梵说,“江哥你先在我们学校好好逛一下,等会我们忙完了就来找你。”
她甚至都没有给江尔梵开口说帮忙的机会,要她来说,她哥一个糙汉来干活就算了,江尔梵还是负责貌美如花就好,提供精神帮助。
金宇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尔梵只好应下,“那你们去吧,等下结束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金宇在走之前,特地交代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知道,快走吧。”江尔梵压了压帽檐,又开始盯着野猫看。
看见那只猫的肚子鼓着,嘴里还在吃。
江尔梵想挪开它都不肯,一直在吃,时不时还要瞄江尔梵一眼。
他无奈地笑了下,他或许能够理解为什么这只猫长得这么圆了。
可能是因为,担心没有下一顿。
江尔梵想着,左右也没什么事,干脆待在这里看猫,他蹲下来环抱着膝盖。看了没多久,有人走近。
“你......”
第27章 真相
江尔梵回过头, 看到了那张和江尚鸣八成像的脸,确实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他曾经看过江尚鸣的照片,给人以最直观的是充斥着青春的桀骜不羁,而江育铭忠厚、沉稳, 是在社会上独自打拼过一段时间的人。
“好巧。”
江尔梵撑着膝盖站起身, 面对面同他打招呼。
江育铭能看得出是一个不怎么会说话的人, 他颔首应, 指了指那边的树荫处, “那边阴凉点。”
江尔梵朝猫摆摆手, 猫抬眼看了下他,喵了声。
随后他就和江育铭往那边走过去。
他们离开后,那只野猫又叫了声,这次叫得很亲昵,显然熟悉得更多。
“你乖点, 下次还给你吃。”
那人的声音像是被灌了一些石灰,好没有生气。他往地上的猫碗又倒了一部分猫粮, 只是蹲着看那只猫,并没有摸它, 纵使野猫在他周围绕了好几圈,他还躲远了好几步。
野猫不断转悠着,只好垂着头耷下耳朵,把头埋在饭碗里, 没什么精神地吃得肚子鼓实。
阳光像是在避开这块地方走,而另一边的树荫下, 尽管树叶遮挡着阳光,仍有细碎的金光透进去。
江尔梵和江育铭坐在一张长椅上,影子照着他们的脚下, 和煦的阳光围在四周,再惬意不过。不远处是一片篮球场,许多男生此时顶着烈日夺球,乐此不疲地冲向篮球框,双腿往下蹬,跃身灌篮。
江育铭手上拿了两瓶水,一瓶是矿泉水,另一瓶是饮料。
江育铭将那瓶饮料递给江尔梵,在他拒绝之前说,“我弟弟就爱喝这种,或许你们年轻人都一样?”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氛围和缓的情况下相处,即便他们总共见过没几面。
“谢谢。”
在接水的时候,江尔梵碰到他指腹那种厚厚的茧,是干活留下的,他瞬间意识到。
但江育铭看起来又比程业好太多,程业干的是最底层的工作,江育铭还维持着体面,如果江尚鸣还在,他们的状况会远远好上许多,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照片里的江尚鸣再阳光不过。
这时候江尔梵又表现得比平时乖巧,有种面对长辈的安分感,饮料拿在手上,瓶身渗出的水珠流到手上,绕着瓶身转一圈,只剩下一手的湿润。
夏日啊。
江尔梵稍微感慨了下。
“你会打篮球吗?”
江育铭又挑起另一个话题,让这场对话进行下去。
江尔梵点点头。
“但是不常打,你呢?”
他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方更合适,所以直问道。
“可能在很多年前了吧,”江育铭露出思索的神色,“我没上过大学,平时工作又比较忙,所以打球的机会不多。”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遗憾,而是勾起一抹淡笑,“我们家的篮球还挺多,那小子就很爱打球,经常蹭得脏兮兮地回来,然后被我说几句,下次还是死性不改。”
江尔梵侧过脸听他讲,露出耳垂上的耳钉。
江育铭无意间瞥到他的耳钉,多看了几眼,问出了一句江尔梵没想到的话,“打耳洞痛吗?”
江尔梵怔了下神,“好像还好。”
“那小子也打了个耳洞,第一天还兴高采烈地炫耀,第二天肿起一大块,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有一天说想打耳洞。”
江尔梵听完莞尔,“他可能没注意消炎,”他将发丝别到而后,指着自己的耳洞,“我还是让人手动扎进去的,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牙齿还没咬紧,就已经打好了。”
没几句话,他又露出那副稍微得意的神情。
江育铭低笑了声,“那你家里人没说什么?”
“我只有一个哥。”江尔梵敛了神情,手撑在椅面上,收着下巴垂眼看鞋尖。
这倒是对方没想到的,江育铭道了声“抱歉”。
异常巧合的境况让他走了会神,他近乎惭愧地又再次说了声抱歉。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把别人对你的印象转移,并且曾经还试图加害于你,这是我的过错。”
江育铭缓缓说出了缘由,在他弟弟走后,他在收拾遗物的时候,从他落在教室的背包里发现了一叠照片,上面都是同一个人,正是江尔梵,而毫无例外地在每一张照片上面都用黑色粗线笔打了个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