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他只会钓男人/在畸爱中幸存(71)
“要么说原因,给我道歉,要么滚。”
江尔梵丝毫不被他迷惑,而一旁的男人默不作声地收拾着柜台上的酒,并没有停留在这里。
“凭什么......”
“古菇树”抬起头,终于和江尔梵对视,眼含泪光地说:“凭什么你就可以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
江尔梵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你又知道什么?”
“古菇树”一下子吐出了很多话,“我知道很多,我知道程业照顾了你很久,我知道你明明从小就被抛弃,但却总能获得别人的喜爱,总能幸运地活下去,现在又成功地成为了很火的网红,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听完这番话,江尔梵只觉得对方有病,且时常臆想。
他只抓住了其中一个点,强迫对方看着他的眼睛,“你认识程业?”
“古菇树”近距离与这张脸对视,不留意还是慌了神,有被对方发现的惊慌,还有被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怔住的震撼。
“......认识又怎么样?”
"你说清楚,或许我就不计较之前那件事了。"江尔梵诱导他说出口。
“真的?”
他小声地问了句。
江尔梵也不知道这人是真愚蠢还是假愚蠢,但他还是承诺道,“真的。”
“之前就是我们偶然认识,他帮助过我几次,然后我从他口中得知了你的信息。”
原来这人还是能说清楚话的,江尔梵简直要发笑。
“在哪里?现在还有联系吗?”
“之前就是在一家钢铁厂附近,那家钢铁厂现在已经没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程业去了哪里。”
他组织语言回话。
“古菇树”仓促地来,就想急匆匆地离开,“就这样,以后我不招惹你,你也别再找我了。”
就在他即将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制止了他。
“慢着,这位先生,我还没说让你走呢。”
“狐狸一只”双手交叠,下巴靠在手上,慢条斯理地说,“不好意思,录音了。”
“古菇树”惊惧地回过头,语无伦次。
这回轮到江尔梵在一边旁观,之后有什么后续他也懒得搭理,酒杯里有一块圆形的冰块浮在上面,稍微一晃动,就会发出碰壁的响声。
他支着头,摇着酒杯,等着他们谈话结束。
直到男人满意地走到他面前,“客人,如何?”
他这话似乎有其他意思,江尔梵只是笑了笑,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下。
第38章 会长与“狐狸先生”
总有人相识多年, 关系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也总有一见如故的初遇,而江尔梵和“狐狸一只”属于后一种。
江尔梵看向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尽管无法看到那张脸上是什么表情, 也能想象得到, 那是一位温柔的先生。
刚来的时候, 他带着怀疑, 过于巧合的称呼, 过于相似的场景, 望着昏暗的灯光,他不仅记起了那段忙碌的时间,还有那些快乐又疲惫的过去。
霎那间,江尔梵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踏入清吧兼职的日子,每日换上“黑猫先生”的着装, 在各位客人之间周旋,无论对面是什么身份, 对他来说便只有一种,那就是他的客人。
酒柜上陈列的一排排酒, “狐狸先生”在休闲时候会给他讲解,教他该如何调制,遇到难缠的客人又该如何处理,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交给他。
当他曾经道破对方就是清吧的主人后, 那个记忆中的男人只是笑了笑,而后让他体验也当一回试试。
而如今, 江尔梵身处在这家小酒馆里,店内的布局与装饰截然不同,可他总有一种回到旧地方的感觉。
声音嘶哑的男人微微弯身, 扶着他的肩膀这么说道:“称呼我为‘狐狸’先生如何?”
江尔梵从记忆的漩涡中清醒,原是他问了对方,该如何称呼。
他张了张口,并没有立刻应下,这会使他产生一种错落,隔着冷硬的面具,他还能回想起刚刚所见的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全然没有一丝美感。
......狐狸先生,不会是这样的。
他想要从心底里抹除这种猜测,如果真的是他,一位曾经幽默风趣的先生如今是这样的面目,或许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虽然他未曾真的见过对方的相貌,曾经只是揭开过一角,一模一样的角度,底下皮肤纹理再正常不过,与金色的头发异常适配,而其他的客人曾经称赞过,那是一位英俊的先生。
“狐狸一只”给了另一种选择,“如果觉得不合适,我姓霍,可以称呼我为‘霍先生’。”
男人通情达理,江尔梵内心却反而有种忸怩的纠结,他解释道:“只是我之前认识另一位‘狐狸先生’,非常抱歉,我无法对另一个人喊出这个称呼,因为我非常尊敬那位先生。”
男人收回了手,无所谓地摆了摆,他的笑声听起来像是锯齿与木头的摩擦声,声音切割开,木头是木头,锯齿是锯齿,总归合不到一块,艰涩又难听。
江尔梵听着这种声音,心里不太舒服,视线不由得想撇开,看到别的什么都好,柜台的角落里,摆放着一本书,封面印刷着金色字体,底色是暗沉的棕红色,能看得出质感极佳。
他喜欢封面好看的书本,不禁走了过去,回头问:“请问,这本书能让我看看吗?”
之后还是采取了后一种称呼,“霍先生。”
霍先生走过来,把这本书递给他,“没关系,这是本诗集。”
江尔梵抚摸着书皮的质感,发现这是下册,之后还是放了下来,“我不怎么看诗,还是不看了,唯一看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