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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他只会钓男人/在畸爱中幸存(78)

作者: 月白不尚 阅读记录

虽然气质不像, 但他的五官总体上和程约有点像,程约和程烨文也像,但如果先前没有见过程约,倒是不会直接把面前的青年和程烨文联想起来。

阴郁青年的冷淡与程约还不太一样,程约给人的印象较为平和, 面前的人则是冷漠阴鸷,盯久了甚至有些许不栗而寒的畏惧。

“那个......”

江尔梵刚开口, 想要说点什么打破一下沉默的氛围,低头又看见那只灰白猫, 一时心绪百感交集。

野猫仿佛觉察不到这种尴尬,在中间轻盈地走着,丝毫不见外地走到这位曾经仅饲养了半天的饲主,“喵”了声, 又悄无声息地跃到别处,没一会又步入猫群, 在青年周围站定。

阴郁青年只是神色冷淡地站在灰暗区域,注目着江尔梵,半晌才说出一句话, 声音缓缓的,钝钝的,除了闷,就是没什么生气,像拌过石灰。

“你好。”

江尔梵内心升起一种怪异感,这并不是第一次见面,按常理来说,他们应该会说的是“好久不见”,而面前的青年依旧淡淡地察觉不出其他情绪。

他只好说,“你好。”

一边再走近几步,维持在普通人交谈的一个正常距离。

在他们之间,隔着野猫,青年低着头好像在看猫,却开口说道,“荀定。”

江尔梵慢了半拍,才意识到对方是在介绍自己的名字。

......原来不是姓程,他都做好了再次听到这个姓氏的准备。

“江尔梵,你好?”

他介绍时不自觉连带着说出后一句,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两遍。

这时荀定才正视起他,仿佛完成了某种认识环节的仪式。

这边的野猫能看得出很喜欢荀定,可荀定却没有喜爱的表情,甚至也不摸一下或者抱一下。

江尔梵不太想界定一位不太熟悉的人,但荀定的行为确实有些怪异。索性低下头去看猫,那只灰白猫也不算太没心没肺,起码不抗拒他的靠近。

看着又不禁想叹气,江尔梵是实打实地喜欢过这只灰白猫,只能可惜他还没有驯养流浪猫的本事。

“它很喜欢你。”

江尔梵微微怔神,记起当时荀定送猫去他家门口的时候也说过这句话。

他勾起嘴角,浅笑着说:“我也很喜欢它。”

荀定连问话的语气都没什么起伏,还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意思,“为什么不留下?”

江尔梵摇摇头,如实说道:“我养不了,它更习惯外界的环境,如果强制让它留下,不止它难过,我也会难过。”

荀定盯了他一会,确认他说的是实话。江尔梵也回看了过去,看见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尽管显得没什么温度,这时候的平静可能更多些。

若要说为什么能通过眼睛去观察一些细微的情绪,大概是因为江尔梵从小就见过各色各样的人,无论是多肮脏或是多干净,越是极端的人往往更能分辨。

眼睛往往不会欺骗人。

要说是感觉这种玄乎的东西,江尔梵也有,并且有意识地往这方面去训练,起码在面临死亡之前,强烈的感知会逐渐放大。

江尔梵对荀定并没有太大的好感,不像程约那样轻易就熟络起来,但又不算太警惕。这种感觉具体描述起来,更像是,这个人是有害的,只不过对他来说暂时无害。

每次一过傍晚时分,天就暗沉得非常快速,仿佛骤然落下夜幕。江尔梵没有在这里继续逗留,和荀定似乎也没有太多的话可以说,于是说了再见。

荀定没有说再见,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他离开。

江尔梵觉得继续和对方看下去有些尴尬,就加快了脚步,离开得快一点,走进小区楼里偶然一回头,那里已经没有了荀定的身影。

好像是个有些奇怪的人。

仅仅只见过几面,江尔梵对荀定的印象非常深刻,在之后,如果是傍晚回小区,只能在那个地方看到他。

明明在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应该是自从这附近的流浪猫渐渐多了之后,才来到这里的?又或许是荀定来了这里,出现在这里的流浪猫才越来越多。

而直播,好像突然进入了一个相对顺利的时期。

“古菇树”也没有继续在这个平台直播,他跟粉丝说,退出这个行业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威胁,只不过是另有志向,要去体验其他的职业,之后要低调行事,不再直播。

江尔梵还是听金宇说的,金宇说得非常高兴,在那拍手叫好,拉着江尔梵开了好几瓶啤酒。

一边开一边说,“再也不用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用担心这个人继续碰瓷,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想开了。”

江尔梵默默给他递过玻璃杯,没有搭话,也没有明说这可能跟他有关系,就让金宇这么想挺好的。

“不管了,反正他走了就是好。”

“砰”的一声,啤酒瓶盖起开后,金宇没有接过杯子,直接把一整瓶递给江尔梵,“江哥,我们不用杯子了,就这么喝。”

江尔梵笑了笑,放下杯子从他手中接过,“我还没有这么喝过。”

金宇给自己又开了一瓶,手上动作没听,一边却抬头看他,“啤酒虽然没有那些昂贵的酒后劲足,喝起来却够爽,信我,江哥。”

江尔梵扑哧一笑,拇指抵住瓶颈,瓶内的气泡还在往上冒,随意地应道;“信你信你。”

金宇深黑的瞳孔充满着笑意,朝他举起啤酒,诚心祝福道:

“江哥,祝你今后,一帆风顺。”

江尔梵欠身和他碰了下瓶口,“谢了。”

他抓住啤酒瓶的瓶身,往自己的嘴里倒,啤酒咕咚咕咚地流入他的口中,液体从他的嘴角溢出来,一两滴从他的脖颈滑落,流入到衣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