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boss被大美人狠狠怜爱了/为了养崽我成为救世主(71)+番外
这是江凛的第一个想法,几乎是瞬间,江凛完全明白了陆辞言为什么这么黏人,这么可爱的孩子,粉雕玉琢般,谁能忍住不捧在手心里。
其实当当老父亲也不是不可以。
这是他第二个想法。
但很快被自己否决了。
校医走到他身旁,语焉不详,“真漂亮啊,连睡着了也……”
后面的话江凛没听清,但这样的话让他感受到威胁,自己的东西被觊觎的威胁,他本能地不悦。
“你说的是花吗?”
校医愣了瞬,随后哈哈笑了,“是,是花,我养大的花。”
他取下口罩和白大褂,随手放在桌上,“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去监督晚自习了吧。”
江凛小心翼翼地把花从陆辞言怀里抽出来,他抱得很紧,察觉到有人要夺走他的礼物时,轻轻呢喃几句听不清的呓语。
江凛摸摸他的头发,“是我,江凛。”
陆辞言松了手,想要醒来,长睫颤动几下,始终没能睁开眼。
花茎上的倒刺被磨掉,很平滑,不会有刺伤人的风险,江凛把花放进床头的花瓶,垂眸不语。
“看来他很喜欢我送的礼物。”
江凛挑眉,淡淡开口,“骗小孩的把戏也好意思说出口。”
校医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能骗到不就行了吗,你看他,多乖,抱着都不愿意松手。”
他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支着下巴,含着笑意的眸子灿若星辰,是与江凛如出一辙的黝黑。
“我想想,下次送点什么好呢,言言可是很喜欢我呢。”
江凛瞥了他一眼,只一眼,就让他愣神几秒。
校医脱下白大褂,里面是件普通的衬衫和西裤,并没有什么特殊,特殊在他的眉眼,不笑时凌厉如淬冰寒刃,笑时春水融融,莫名地,江凛从这眉眼中看出几分熟悉。
尤其是现在,那双黝黑眸子深不见底,冷冷看向自己时,宛如在看一具尸体,这样的眼神他也很熟悉。
但细究时,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
他眼底闪过丝丝讥诮,“看我做什么?怕了吗?怕我抢走你的言言?”
江凛回神,一天时间已经过去,悬浮的进度条已经缩减,他把重点放在了规则,而忽略了任务本身。
现在他已经知道规则如何运作,也知道了在边缘游走的底线,至于“它”是什么,江凛并不在意,如同对待身后不曾消失的影子。
他冷静了,甚至于有些松懈,笑自己被规则遮了眼,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不,”江凛摇头,云淡风轻道:“他不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谁也无法抢走,他属于自己,现在……”
江凛把陆辞眼遮住脸颊的头发别在耳后,说着被自己珍视的人不属于自己的话,但语气中的柔情与宠溺足以将人淹没,他放缓声音,“现在,他只是暂时迷失了自己,我会找到让他苏醒的办法,把他还给自己。”
校医掩唇轻笑,抬起手鼓鼓掌,清脆的掌声在寂静昏沉的室内响起,突兀而刻意,“江凛,你变得不像你了,换做以前,你可说不出这种话。”
江凛,“你认识我?”
他眸光冷厉,但嘴角仍然带着笑意,“那你说说,以前的我会说什么呢?”
校医站得有些累了,他走到窗边,半靠着窗台,目光落在夜色中,窗外夜沉如水,黝黑眸子中不见一点光亮,似乎陷入了某段记忆。
整个人笼罩于一种惆怅又忧伤的氛围中。
过了许久,他才低低开口,带着难以言说的怀念,“如果是以前,你会杀了我。”
江凛不置可否,淡淡开口,“我有那么暴力吗?”
“何止啊,你以前凶残多了,现在倒是乖得跟头小绵羊似的。”
江凛,“我忘了,也不在意。”
校医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语气轻快,“别担心,无论你是否愿意,你会想起来的。”
“那借你吉言?”
“哈哈哈哈……”校医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我这可不是吉言,是诅咒,江凛,是纠缠你一生的诅咒。”
“我不在意。”
江凛回忆起自己睡着的下午,那段分不清是回忆还是梦境的片段,现在已经十分模糊,记忆中只剩下那场吞噬一切的大雪,和那个在雪地中向自己跑来的孩子。
江凛对于前半辈子的记忆是模糊的,只记得自己一直在流浪,无数次死里逃生,无数次恰好从污染区逃离,在逃亡中,他失去了所有,他记得自己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至于爱人……
他好像没有爱人。
活在浑浑噩噩中的人难以产生爱这种情绪,甚至对爱这种感情嗤之以鼻,连活着都是奢望,怎么谈爱呢。
江凛对自己有一种很奇怪的认同,他的一切记忆,从自己在那个小屋醒来开始,在此之前是一段模糊带着几个定义的空白。
所以生与死对他而言,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如果能好好活着的话,那还是好好活着吧。
他注视着陆辞言的睡颜,唇角不自觉勾起,有股热流流过胸口,这样的感觉很好。
“你想激怒我,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江凛不咸不淡地开口,并没有特别的情绪。
校医沉吟一会儿,如实开口,“大概……是想看你失去理智的样子吧,说实话我还挺怀念的,像个不顾一切的疯子。”
话在舌尖绕了几圈,他说,“我很喜欢。”
“那你要失望了。”
他的目光落在陆辞言身上,“如果我杀了他,你会不会变成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