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钱它不香吗？[无限](326)

真是费解。

想到这里，凌鹿并不想继续纠结，天和怎么样，裴绪又怎么样，现在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这个就足够了。

带着这样的坦荡再去想裴绪的提问，凌鹿似乎一下子就能够融入到这两个人的对话和交易中，她眨了眨眼，将心中那个最为大胆的念头给说了出来：“玛利亚，你不会就是影牌的真正所有者，也就是那位创造者妹妹吧？”

裴绪似乎一定都不吃惊凌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看了凌鹿一眼就将注意力完全的放在了玛利亚的身上，似乎在等待着玛利亚的回答。

但是玛利亚却并没有立刻回应凌鹿，只是挑了挑眉毛，从鼻腔里面挤出了几个字来：“我是男人。”

言外之意就是那个创造者是女的，跟他连性别的都不一样，他们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但是对于这个借口凌鹿完全都没有一点点被说服的意思，她甚至顺着玛利亚的话点点头，只是又说：“是的，但是，如果连一个世界都可以创造出来，那么改变性别这种事情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吧。”

玛利亚用一种非常难以理解的目光盯着凌鹿，好一会儿之后才直接忽略了她的话，转头看向了裴绪，不回答也不否认，直接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你能帮我做到哪一步？”

“你想要做到哪一步？”裴绪问。

“我想要颠覆，颠覆所有，这一切，让我痛苦，让我难过，甚至我能够看到的一切都要被颠覆。”玛利亚依旧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耷拉在膝盖上，甚至连他的衣服褶皱都没有发生变化。

可是就算他这样平静的说出了这些话来，落在了凌鹿的耳朵里面，却感觉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疯狂。

玛利亚双眼直直的看着裴绪：“所有的一切，全部，全部。”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那耷拉在膝盖上的手终于抬了起来，在他的面前微微的勾了一下，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一样，不过动作依然不大。

越是不大的动作配合起那越是平静的语气，给人听起来却越是有一种疯狂至极的狠厉。

凌鹿转过头去看身边的裴绪，无由来的，她有些紧张，她的手指在裴绪的掌心中微微的画出了两下，裴绪立刻用那温暖的的手掌将她的手指的跳动给压了下去。

不过，他还是对着玛利亚说：“世界是守恒的，没有任何东西会完全如你的心意，你知道吗？如果你要求一切都打破，那么你得到的也不是什么永恒了。”

玛利亚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看得出来，裴绪的这个说法让他有些不太痛快，并且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这种不痛快，他冷笑着：“你是不愿意做呢，那是根本就做不到？”

这实在是太像是挑衅了，但是裴绪似乎完全都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说：“我的忠告而已，对于我个人来说，反正我最后要离开这里，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但是你不同，你似乎想要一直留在这里，那么你颠覆了所有之后，就能够确定按照你自己的意愿重新构造吗？”

玛利亚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闪烁了几下，有沉沉的光在里面晃动着，就像是深夜中落在湖面上的月光，风吹光，月光就碎成了一地。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

裴绪却冷笑：“你以为我是在担心你，或者是在担心这个世界吗？你未免太高看我了，我可没有这么高尚，我现在对于你所有的劝解，不过是处于我自身的考虑。”

玛利亚扬了扬眉毛：“是吗？”

“当然，如果这个世界彻底的颠覆，你已经没有了力量，你怎么能够来完成我们的交易呢？”裴绪说得理所当然。

玛利亚却从裴绪的话里面听到了真正的意图，他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你的意思是……”

“没错。”裴绪点点头，他知道玛利亚已经知道自己要的东西了，但是同时他也知道玛利亚不会那么简单就同意自己的提议，不过，裴绪却半点都不着急。

这不是在砍价吗？

那么自然而然大家需要都叫彼此的价格才是有诚意的砍价。

“不行。”果然，玛利亚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裴绪的提议，他看着裴绪的目光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裴绪，我们认识这么久，我的脾气很好，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吧。”

“我跟你在讨价还价，不涉及你的脾气，也不涉及你的想法。”

“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以后还要做什么事情，或者你的心情是什么，这些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之内，我只提我的要求，你能答应就答应，你不答应，我们就接着谈，谈不拢就各分东西。”裴绪微微翘起的唇角带着些许的冷意：“哪有什么别的附加情绪，玛利亚你想太多了。”

不得不说，裴绪在气死人的技能上大概是点满了技能点的，肉眼可见的，玛利亚那一张脸变得越来越难看：“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别的选择。”

裴绪甚至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表示，你可以做别的选择，而作为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但是又想在嘴巴上占便宜的玛利亚看着裴绪的姿势几乎连鼻子都气歪了，不过到了最后他才还是能分得清楚轻重缓急。

做了半天的自我疏导之后，终于将裴绪那气人的动作和语言都摈弃了，重新回到了平静的状态说：“你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裴绪没有马上回答玛利亚，反而转头看向了凌鹿，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问：“你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