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钱它不香吗?[无限](42)
“嗖!”
凌鹿的耳朵微微的动弹了一下,她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声音,那是在这个紧绷的气氛中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她就已经朝着那声音的方向转了过去,想要确定是什么。
但是那声音来得极快,尖刀一般的滑开了几乎已经算得上凝滞的空气,目标也相当明确,就是朝着凌鹿他们这个小队而来的。
可是,到底是哪个方向!
快。
太快了。
那声音从破空响起,一直到落下,总共不超过一秒钟……
可就是这一秒钟,凌鹿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神经都已经绷到了极致,而在她的背后也已经瞬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千万不要是以他们为目标!
千万不要这样!
凌鹿的心里这么急切的盼望着,可是,很明显,此时此刻幸运女神并没有眷顾她。
就在那声音停下来的瞬间,她听到了一声低低的闷哼,这声音的音色十分的熟悉,不仅仅熟悉,而且因为距离凌鹿太近的缘故,她甚至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仿佛像是在电影中被拉长的慢镜头,她缓缓的朝着那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过去,印入眼帘的是一支长长的箭翎。
这只拥有黑色尾羽毛的箭翎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正正没入了一段健康的肤色之中,而这段皮肤隐没入了黑色夹克的领子之中。
一瞬间,凌鹿只感觉到自己的睚眦俱裂。
费鸣被射中了!
凌鹿的脑子里面几乎一片混乱,这种混乱甚至让她的动作都迟缓了起来,她站在哪里迟滞了几秒钟,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一直到她的耳边黄云洲的声音炸了起来:“我艹!我要弄死你们!”
他的声音大吼起来,也同时将凌鹿从那种混乱中拉扯了出来,她立刻伸出手扶住了费鸣。
在费鸣被人射中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似乎就已经从刚刚的那种凝固状态中抽离了出来,他又能够动弹了,而这时候的动弹却不是生机的动弹,而是因为生命被抽离后,躯体正在不断缓缓下落的动弹。
黄云洲一双眼睛变得通红,在此之前所有的犹豫还有圣母心似乎在费鸣被击中的一刻就被打得粉碎,他举着手里面的军弩,疯狂的朝着箭支飞过来的方向疯狂的射击着。
在那个方向是一个孤零零的棋盘格子,在那个格子上的小队里面还有三个人,但是在过去的几局战斗中,这三个人一直都不显山不露水,他们的得分到现在甚至都不是靠着屠杀,而是完全靠着自己答题走到了这里。
其实翻过去想一想,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
自从游戏开始到现在,没有主动攻击过别人,也没有被人攻击过,一直都被所有人忽略的小队,实在是不正常。
可是,就是这样不正常的事情却被所有人忽略了,一直到了现在,他们中有一个人竟然手中出现了一把短弓,而刚刚费鸣正是被这把短弓中射出的黑色箭支命中。
黄云洲比凌鹿更早的发现了这支队伍,他狠狠的咬着牙根,拼命的朝着那个手里还拉着短弓的男人疯狂的扣动手中的军弩,毫不留情。
就算他的准头大概不如对方,但是短弓的速度却是不如军弩的,在黄云洲近乎疯狂的射击下,对方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一开始他还躲在了队友的后面暗戳戳的拉开了短弓,但是当自己面前的两个队友都被射中痛苦倒下之后,他不得不暴露了出来。
黄云洲疯狂的咒骂着对方:“你个死垃圾!有本事直接跟我干!你躲着算什么孬种!”
另一边,凌鹿扶着费鸣侧躺了下来,她伸出手在他的口袋里快速的翻找着:“药呢?我记得你进入了游戏之前你抽中了一瓶药!你的药呢?”
费鸣现在只感觉到非常的虚弱,他身体里面的温暖正在逐渐消失,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在消逝。
他并不感觉到疼痛,甚至有一种暖融融的轻松。
眯了眯眼睛,费鸣听到凌鹿的声音,但是那声音很遥远,他很想仔细听清楚,但是却无能为力,只是这个时候,凌鹿又在疯狂的翻找着他的衣服,那种凌乱的触觉将他的意识稍微的拉回来了一点。
“药呢!我问你药!”凌鹿双手抓着费鸣的胸口的衣服使劲的推搡着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就连太阳穴边的青筋也跳了起来。
费鸣已经完全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了,甚至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注视着这样的费鸣,凌鹿猛然之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她额头上的冷汗已经低落了下来。
完全不敢相信的瞪着手里面的费鸣:“你的药刚才给我了?”
没有人回答凌鹿,正如现在没有人能够回应凌鹿内心之中巨大的冲击,好像从小到大构建的那个独行者的身份彻底被打碎了一般。
她愣在那里,心中有些坚固的东西慢慢的咧开了些许的缝隙。
“要,活下去……”忽然之间,费鸣好像没了什么事情一样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面前的凌鹿,喉咙拉出了咯咯的声音,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在了凌鹿的手掌之上。
好像被火烧起来了一样。
第22章 是或者不是15
这个世界上最不好还的是人情债。
在凌鹿二十二年的人生之中,这一条规则一直占据着非常重要的位置,这也让她在做事的时候,常常要按照这条准则来行事。
她不喜欢欠人人情,一点都不想。
你给我一点,那我一定要还你两点,从来都是如此,凌鹿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