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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病弱圣洁omega(14)+番外

作者: 庆今朝 阅读记录

赫柏公主坐在最远处的角落里,戴着帽子和墨镜,风衣外套裹得严实,安静地看着眼前戏剧演出来到如她所料的情节。

她眼前的世界一片黑色,只有以诺的身影在发光,她已经掌控了全局,唯独担心以诺会伤心难过,目前看来,他的情绪还好。

有点长的金发遮住大半眼神光,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平直的嘴唇,完美的下颌线,还有十分圆润可爱的耳朵,在每个人说话时,他的耳朵会稍微动一动,表示他在认真地聆听,有时候他会做出轻咳的动作,点点下巴抿紧嘴唇,她猜他是想要收一收因为仰躺的姿势而造成的双下巴,毕竟有台摄像机以不太友好的角度对着他的脸。

最后一位传讯上来的证人是泽维尔,以诺在战场上拼死救出来的omega小兵。

泽维尔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大场面,紧张得满面通红,带着哭腔指控:“当时,我在迫降时被困在着火的战机里逃不出来,以诺上将回来救了我,但是,我在昏迷时听见他跟敌方将领对话,给

对方透露了很多我军的机密……”

一直很平静的以诺在看见泽维尔进来时瞬间双眼通红,听了他的话,睁着薄红的眼皮眼泪簇簇落下,像被玫瑰尖刺穿破心脏的夜莺,在暗夜里无声啼血。

第8章

大权在握

审讯结束,所有媒体都希望能够堵截到以诺,做一个独家采访,他却在保镖的保护下从后门悄然离开,上了一架早就等候在那儿的飞船。

媒体涌向采访尤利斯,把正门和大堂围得水泄不通,尤利斯声如洪钟地骂人,“那个叫梅根的律师我记住了,敢诽谤我,她就等死吧,我绝不会放过她!”

等人都走光了,梅根踩着职业范的细高跟回到会场,端来一杯热咖啡,给角落里坐着的赫柏。

“真的非常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接下来还有几场审讯,我一定会用尽全力,不让您失望。”梅根坐在矮一排的座椅中,回身仰望赫柏殿下,在这次公审前,她只能围绕着琐碎的离婚官司、民事纠纷打转,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在最高军事法庭,和荣誉等身的控方律师肖恩对垒。

她很清楚,是赫柏殿下选择了她,那些珍贵的证据都是殿下递交给她的,换了任何一位律师,都能够在这会场里慷慨陈词。

面对她的热情,小殿下兴趣缺缺,“嗯”了声当作回应,她边喝咖啡边目光扫向光脑投影的星网画面,梅根看见她在翻阅“泽维尔”的资料。

泽维尔,不是刚才最后上来的证人,那位omega小兵吗?

“你做得很好,梅根。”

赫柏收起光脑,抿去唇上的咖啡渍,对她微笑,黑发垂在脸颊边,精致挺翘的鼻梁上挂着墨镜,素白的一张脸显得乖巧淑女,很像一位下了课来旁听审讯的女大学生。

梅根张口忘言,如果不是深深知道赫柏殿下的手段,真的会被她这副皮相骗过去。

“该死的,你到底想做什么?赫柏,你会扰乱整个莱茵敌国!”

“你想要以诺吗?等他进了监狱,我立即派人把他送给你,到时候你爱对他做什么都可以,把他当作禁。脔,怎么对他都可以,那样不好吗?”

“现在收手吧,不要再揪着尤利斯叔叔和埃利森财团的事,那样对谁都好,牺牲一个已经是废人的omega,对整个帝国,是最好的选择。”

回城堡的飞船上,赫柏听完便宜叔叔安帕的留言,面不改色按掉,急打方向盘,从去医院的路上转了个方向,回城堡。

刚降落在草坪上就有侍从上前:“公主殿下,皇帝陛下请您立即去见他。”

皇帝安东尼奥一百多岁了,年老体衰,除了每月一次的内阁会议,其他时候都在寝殿修养。

萦绕着苦药的气味,古朴精致,雕梁画栋的装饰,处处透露着颓靡至极的衰败之气。

赫柏跪在床边,望向垂落的纱帐一角,恭顺平和地微垂着头颅。

“咳咳,赫柏,今天的帝国公审,是你在背后捣鬼吧。”皇帝老迈沙哑的声音从帐内传出,新年后他陆陆续续生了几场病,着急着把权力交给私生子安帕,没想到赫柏这丫头,本事不小,在今日闹得人仰马翻。

皇帝当然不会认为赫柏真心帮助以诺,以为她横插一脚,只是为了借这件事夺权。

“爷爷,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有小辈们去处理。”赫柏沉静地说。

“咳咳咳——”皇帝咳得面色涨红,不停喘粗气,浑浊的眼珠子盯着赫柏,觉得跪在床边的黑发少女是那样陌生,她有一半的东方血统,长得一点也不像皇室血脉,而且,她克死她的父亲,他最满意的儿子罗伊。

“早知今日,当日你出生时,我就会把你举起来摔死。”

皇帝陛下习惯了赫柏在手底下卑躬屈膝的无害模样,对她还是一贯的轻蔑。这样一个小丫头,即便有点本事,又能翻出多高的风浪来,安顿好她就是,“你不甘心做傀儡,我会给你一定的权力,让你做个闲散的亲王,那是最好的,其余的,你不要妄想了。”

“是吗?”

赫柏的眼睛,像雾气弥漫,不见天日的密林,迷雾中少女戴着枷锁在沉重地跳舞,风声里融进诡异的颂歌,一舞作罢,她把灵魂深处燃烧的火焰收进双目之中,直视面前年老的帝王。

“可是,我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未来的皇帝。”

“你……咳咳咳,你想做皇帝!”

“我当然想做皇帝,我本来就应该是皇帝。”赫柏不再跪着,拖着来时换过的贵族礼服,去鎏金架子旁触碰那根帝王权杖,毫不掩饰贪恋的欣赏,周遭的仆人低垂脑袋,无人敢置喙她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