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118)
话音还未落,房中便没了沈临鹤的身影,只一扇房门开开合合…
-
金高兴伸手去抓眼前女子的肩膀,却不知为何被她一个闪身躲过了。
“哟!还是个会武的!”金高兴这下更来劲了,整张脸都兴奋得通红。
蕊儿急得要上前去挡,却被一旁的芳姨拉到一边。
“芳姨,你干嘛拦着我,这姑娘只是客人,万一出了事…”
“万一出了事,自有金家顶着,我们不接待女客,这女子非要进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芳姨沉声说道。
蕊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芳姨,你怎么…”
芳姨见她这模样轻叹了口气低语道:“知意楼背后的主子是谁你是知道的,主子韬光养晦、隐忍不发这么多年,难道我们要因为这小小女子而惹了金家,露了陷吗?”
蕊儿听了芳姨的话,无力地垂下双手。
是啊…她不能坏了主子的大计。
知意楼大堂中出了这事,没有人再去关注台上的表演,一个个都在起哄。
但明明人声嘈杂,在场中人却清晰地听到女子清冷的声音:
“你姓金?”
金高兴一脸傲气,“对!本公子就是姓金,我的父亲可是堂堂工部尚书!”
“美人儿要不要考虑跟了本公子?”金高兴眯着眼坏笑,一步一步向南荣婳靠近,“我立马从芳姨那赎了你,给你造个金窝,日日跟你浓情蜜…”
话还没说完,忽地一个人影从楼梯上飞奔而下,金高兴还没反应过来,一只眼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金高兴一下倒在地上,他的惨叫声响彻知意楼的大堂。
但这还没完,金高兴还没能起身,拳头便如雨点似的重重砸在他身上。
“哎呦,哪个王八蛋…砸你老子,你…你还想…不想活了?!”
金高兴抱着头缩在地上,连谁打的都没看清。
他的小喽啰们见自家主子挨打,赶忙上前拉架。
金高兴捂着一只眼,一瘸一拐地站起来,定了定神才看清对面那张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脸。
“沈临鹤,又是你!你…你干嘛打我?!”说话声中竟带着丝哭腔。
沈临鹤挡在南荣婳面前,掐着腰趾高气昂地看着金高兴,“谁让你调戏我未婚妻!”
金高兴一听,也顾不上捂眼了,怔怔地拿下手来,一只新鲜出炉的熊猫眼出现在众人面前。
“未…未婚妻?”
金高兴捂着心口,痛苦难以言表,“沈临鹤,为什么你每次都跟我看上同一个女人?!”
他一脸悲愤,嘶吼着朝沈临鹤跑来,“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要跟你拼了!”
第100章 真龙属意之人
知意楼大堂中,人人伸长着脖子看好戏。
可金高兴跑到一半,察觉他的几个狗腿子竟没一个拦着,赶忙回头使了使眼色。
几人这才明白过来,着急忙慌地去拉金高兴的胳膊、抱他的大腿。
金高兴顺势停下,指着沈临鹤的鼻子怒道:
“沈纨绔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告诉我父亲!我们走!”
呼啦啦,金高兴和他的小喽啰们散了个干净。
他们一走,楼中等着看好戏的人们发出了一片嘘声。
敢情雷声大雨点小啊,被人揍了只敢回家找爹娘告状。
不过,沈临鹤以前与金高兴就算再不对付,可从未动过手,今日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想那工部尚书对他的独子可是宠溺的很,如今看自家宝贝被人揍成这样,他岂能善罢甘休?看来今日好戏没看上,明日也该有另一场好戏可看喽!
金高兴一走,芳姨赶忙走到大堂中间安抚宾客。
“小小插曲扰了诸位的雅兴,全赖我、全赖我!这样吧,每桌送一壶桃花醉,算在我头上,如何?”
那桃花醉可是价值不菲,一壶便要十两银子,在场众人一听哪有不乐意的,纷纷叫好,场中气氛比先前还要热闹。
沈临鹤趁芳姨说话的空隙便拉着南荣婳去了三楼。
三楼房间宽阔豪华,能上三楼的人不多,非富即贵,于是走廊中没几个人,很是安静。
沈临鹤一路拉着南荣婳一句话都没说,他心里头有些气恼,怕此时说出口的话伤人。
直到深深喘了几口气,劝解自己南荣婳跟别的女子不一样,以她的能力连知意楼的屋顶都能掀翻了,沈临鹤才慢慢停下脚步,转过身望向一脸无辜的女子。
他见南荣婳如此模样,心中的怒气一瞬间所剩无几了。
“你为何来知意楼?”
他的语气已经很是平静,可不料南荣婳却深深看他一眼,不答反问道:
“你生气了?”
随即又跟一句:
“为什么生气?”
一句话把沈临鹤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噌一下又点燃了。
为什么生气?!
一个女子独身一人进风月场所,而且她的容貌太过惹眼,这不是一头雪白的羊进了狼堆里吗?
当然了,那羊也可能是披着羊皮的虎。
沈临鹤看着面前一脸认真询问的女子,气笑了。
“你可知知意楼是什么地方?”
南荣婳点点头,语气平静,“是男人消遣玩乐,与女子翻云覆雨、共赴极乐的地方。”
沈临鹤愣了半晌,他感觉到一股热意上头,从脖子根到耳朵尖红了个透。
原本劝诫她以后不要再来这种地方的话全都跑了个没影。
他的脑袋中如同有海浪翻涌,将里头二十二年以来储存的学识、计谋、镇定、泰然自若全都冲了个干净。
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