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251)
李赫全目露不屑,“这人我见过,不过尔尔,汝等莫要被夸大其词的流言诓骗了!说不定这流言就是她自己散播,为了骗人钱财的呢!”
丁鄂听李赫全这么说,挠了挠头,讪讪地走回原地。
莫非真是个骗子?
他原本还想找这女子算算前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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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喜做过那个噩梦之后倒是不如先前嗜睡了,她知南荣婳的事自己帮不上忙,于是便跟在李婶身后,做点力所能及之事。
当李婶见她小小年纪却劈柴、生火、做饭熟练得很,眼圈又开始发红。
“你这孩子,以前在家中没少干活吧?”
双喜点点头,“小时我便帮着家里做些活计,大了能出门了,就去做工补贴家用。”
“做工?”李婶一脸惊讶。
双喜不过十一岁的年纪,看着瘦骨嶙仃的,却还帮着家里做工?
李婶张了张嘴,想要骂几声双喜的爹娘,可看着双喜眼中的纯净,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唉,这人跟人呐,就是不一样。
有的人手握珍宝却不懂得珍惜,而她,想珍惜却没了机会。
李婶正沉浸在伤感之中,忽听宅门被人敲响。
她忙在襜衣上抹了把手,就去开门了。
门外,一个四十多岁身穿藏蓝色官袍、眉目威严之人负手而立。
见李婶开了门,他急忙问道:
“南荣姑娘可在府中?”
李婶打量了他一眼,她虽不懂官职品阶,可看这官服便知这人的官阶应是不低。
“烦请通禀南荣姑娘一声,就说御史台谢坤寻姑娘有要事。”
来人正是御史大夫谢坤,今日早朝之上,太子当众驳了丁鄂的建议,可下朝之后却独独留了谢坤。
太子没有明说,但言语间便是让谢坤以他个人的名义请南荣婳出马,寻郭庸藏起的金子,且勿要说是太子本人的意思。
谢坤领了命,一下朝便来了南荣婳的宅子。
李婶一听此人竟是御史台的人,忙将他让进了宅子正厅中,随后她赶忙去知会自家姑娘了。
南荣婳此刻正跪坐在窗边的书桌前,她腰背笔直,仪容端正,一手执笔。
宽大的袖口垂落,露出了一节纤细的皓腕。
她神色认真,正细细地描绘什么。
李婶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叹,谁说她家姑娘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女子,要她看来,便是高门贵女也比不上姑娘!
李婶仿若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画卷一样看入了神,倒是南荣婳察觉她来,偏了头问道:
“何事?”
李婶一下被惊醒,回过神来赶忙说道:
“有人来找姑娘,我让他在正厅等着了,说是御史台谢坤。”
南荣婳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她不慌不忙,又在纸上添了几笔,而后将笔放好。
把纸拎起来轻轻吹干,她这才起身,携了这纸,去了正厅。
第213章 寻证
谢坤正微蹙着眉头,他手边的茶一口未喝。
见南荣婳进来,他赶忙起了身。
其实上次在郭府,他本未在意这位沈临鹤的未婚妻子,虽听过些许传言,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待见到院中情形,和库房中那一具没了腿的尸体时,他便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审问郭庸时,他无意间提起南荣婳,目光中竟有些恐惧和敬畏。
谢坤便留了心。
“南荣姑娘,今日突然前来多有叨扰。”谢坤虽贵为三公之一,却依旧有礼有节。
“无妨。”南荣婳微微颔首,因着沈临鹤,她对这位御史大夫的印象不错。
“今日谢某前来,有个不情之请。”
谢坤皱着眉,似乎很难开口。
以他的身份请求一个年轻姑娘,确实有些别扭。
南荣婳不等他说,先善解人意地将手中拎着的纸递给了谢坤。
谢坤拿过来展开一看——
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可这画…
他实在是没看懂!
南荣婳见他神色,赶忙解释道:
“这是郭府的地形图,我用笔圈出来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他藏金子的地方。”
今晨起床时,南荣婳脑中忽而灵光一闪,想起了在林府墙上看到的地下通道的地图。
其中有一个出入口便在郭府中。
若御史台的人迟迟寻不到金子,想来郭庸便是将金子藏在了隐蔽的地道里。
她可是一起床便开始描描画画,这幅图算是她的开山之作。
可…看谢坤的神情,竟像是…没明白?
南荣婳将纸铺在了桌子上,开始详细地给谢坤讲图中标注的地方分别是哪里。
可谢坤听后,竟一个头两个大。
那弯曲如蚯蚓的线条竟是院墙?
那大大小小的墨点子是树木和石块?
谢坤眼前一阵阵发黑,就算是年少时上夫子的课,也从未有过这般折磨!
…
一炷香后。
南荣婳和谢坤的视线凝在那张涂满了各种歪歪扭扭线条的纸上,二人神情是一样的肃穆。
“谢大人,我还是随你去一趟郭府吧。”
南荣婳平静的声音中掩藏着一抹疲惫。
“好的,那就多谢南荣姑娘了。”
谢坤沉稳的声音中有一抹解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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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婳随谢坤到了郭府时,才发现不过一日光景,郭府已经里三层外三层被官兵把守。
想飞出个苍蝇都难。
“郭庸和郭府的下人已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严加看守了,与郭府有关的钱庄商铺都查了个遍,均没发现什么线索。”
南荣婳听谢坤这么说,脚步顿了一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