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256)
南荣婳又像一缕风,他追不上抓不住,虽目光总想追随着她,可只觉得二人之间犹如沟壑,跨不过。
如今,谢沛凝的一言一行倒是真真切切,他看在眼,听在耳,不是没有感动,只是…
男女之情,不该是感动。
正当傅诏头疼该如何回应时,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车夫的声音响起:
“傅将军、小姐,丞相府到了。”
谢沛凝见傅诏似乎微微松了口气,她的心中一瞬有些失落,可也只是一瞬,她便扬起了得体的笑容说道:
“沛凝与傅将军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傅将军,你若不同意我们俩的婚事,你只管亲自去说,至于我…自是满意的。”
傅诏不知该说什么,只胡乱地点了点头便下了马车。
刚往丞相府走了几步,却听身后车夫喊了一声‘傅将军’。
傅诏疑惑回头,却见那车夫将头上盖了半张脸的毡帽掀起,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庞。
车夫规规矩矩拱手,弯腰深深鞠了一躬,随后起身一脸憨厚笑容说道:
“傅将军,不知您可还记得我?”
傅诏怎么不记得,这年轻车夫掀开毡帽的一瞬间他便认出来了。
这便是当年的小乞丐!
虽然如今身形圆润了些,可眉眼还是旧模样。
车夫见傅诏认出了自己,显然十分高兴,他语气真诚道:
“多谢当年傅将军的赐饭之恩!”
-
傅诏进了府门,一路往自己的院中走去时,他的脑子还有些晕晕乎乎。
直到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在迎春宴上,沈临鹤意味深长的话——
你可知谢沛凝为何没有成为太子妃?
世人皆道是太子不愿,但其实错了。
傅诏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
错了?
错在哪?
第217章 传言
吏部尚书郭庸的赃滥案子在京城中掀起轩然大波。
同时,朝中牵扯到的官员无数。
光御史台上奏的折子上就密密麻麻写满了人名和罪状,奏折足有三尺长。
一时间与郭庸有过往来的官员,人人自危。
太子李赫全未曾料到一个赃滥案子会引起如此大风波。
原本在郭庸家搜查出的金子填了国库时,他心中甚喜。
可没等过去两日,他便在早朝时收到了如此一份‘大礼’。
涉及赃滥之罪的官员中,竟多为太子一党。
可偏偏人证物证俱在,就连郭庸都亲口承认了,李赫全再想替他们遮掩,也没了办法。
朝堂上他忍怒未发,可下了朝,却将东宫寝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烂。
郭庸被判了五日后斩首,传言他在狱中一直念叨着要见一个人。
那人是个年轻女子,听闻那女子先是寻到了郭家失踪的外室子,后又帮御史台找到了郭庸藏起的金子。
甚至还有人说那女子是精怪化身。
更有甚者,言之凿凿,说夜晚与那女子打过照面。
那女子一副奇丑无比的模样,不敢以真容示人,于是画了皮披在身上,扮做娇俏的美人。
只有夜深人静之时,才会将皮脱下,晒晒月光。
以此为蓝本的各种戏目、话本也应运而生,很受欢迎。
-
“啧啧啧,这说书先生的口才了得啊!”
京中一处茶馆内,一楼已坐满了人。
台上说书先生正绘声绘色讲述着无盐精怪女的奇闻轶事。
二楼一个雅间内,缙国五皇子梁牧正趴在栏杆上,听得入迷,连声赞叹。
“临鹤兄长,那个叫…叫郭什么的,他藏的金子到底是被谁找到的啊?”
梁牧一脸好奇,回头看向正悠哉喝茶的沈临鹤。
沈临鹤朝一楼那处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道:
“这不说了吗,精怪。”
梁牧翻了个白眼,显然不信。
他不再问沈临鹤,因他清楚,临鹤兄长若有什么不想告知的,必定怎么都问不出来。
说书先生一段故事讲完,下了台。
大堂中讨论声顿时热闹起来。
“哎,你们说精怪这事到底是真是假啊?”
“假的吧,这世上哪有什么精怪!”
“这位老兄,你可别不信,莫非你忘了之前的…无头尸案和初一那天的新年祈福?”
“对对,还有那么多人到现在还没醒呢!”
“看来精怪这事,是真的啊!这精怪这么有本事,不知会不会出来害人啊!”
……
梁牧听了几句觉得越说越离谱,便转身走回了桌旁。
他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手托着腮,一副哀愁模样。
沈临鹤见了,好笑道:
“我们五皇子还有忧虑的时候?”
“唉!”梁牧眉头皱得更紧了,“我倒真想见见这位高人啊!”
沈临鹤挑了挑眉,放下手中茶杯,颇有兴致问道:
“五皇子为何想见她?”
梁牧放下托着腮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向沈临鹤。
“我想让这位高人为我寻找上次与临鹤兄长提到的那位女子,那女子到现在也未至鸿胪客馆寻我,兄长你说,她是不是…”
梁牧说到这,便停了。
沈临鹤见梁牧伤心的模样,正想安慰他,人家姑娘看不上他是很正常的事,情之一字,说不准呐,即便他是皇子也一样!
可下一刻,梁牧幽幽地看向沈临鹤,眼中竟有了些泪意,哽咽道:
“她是不是…遭到了不测啊!”
一句话让沈临鹤刚张开的嘴又硬生生闭上了。
梁牧还在叹息道:
“那么气质出尘的女子,可惜…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