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265)
“一柄鱼竿是我的,另一柄是临鹤的。”
南荣婳的脑海中,一瞬间便出现了李未迟与沈临鹤坐在木台子上喝酒钓鱼的场景,不过沈临鹤最近忙得很,该是没有空闲再来此垂钓了。
李未迟带着南荣婳绕过回廊后进了对面的正堂。
堂内与外间的风格迥异,只见偌大的正堂中,布置简单。
除了多了一些器物用具,其他倒与傅诏在金吾卫府衙中的ггИИ书房很是相似。
简洁大气,让人一眼便觉舒畅。
李未迟将南荣婳让至桌前,而他坐到了对面。
不见皇子的傲慢,李未迟亲自为南荣婳斟了茶。
茶香味顿时弥漫于堂中。
一闻便知是好茶。
南荣婳忽觉好笑,这堂中的物品,最贵的竟是这壶茶了。
她将灯笼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眸光一亮,由衷赞赏道:
“好茶!”
李未迟笑意真诚,“等会给姑娘包半斤带走吧。”
南荣婳也不推拒,大大方方应下,“多谢。”
外间风雪更大,正堂中角角落落都燃了烛火,驱走了阴暗。
二人身边烧着两盆银丝炭火,墙边也放了两盆,炭火烧得正旺,屋中没有寒气。
宫中殿宇下都该有火龙才是,根本不必再燃炭盆。
但想来若用了火龙,则宫里的内务府必然知晓,李未迟就会露了馅。
想到一进重霜宫看的残破景象,南荣婳再看向李未迟时,便有了些唏嘘。
他周身龙气较上次见面时更浓郁了些,可不知少时最艰难的时刻,那真龙是否已经属意于他了?
还是见他坚韧不拔,有帝王之相,这才渐渐偏向于李未迟?
李未迟喝了口茶,茶杯放到桌上时发出一声脆响。
他沉吟片刻,看向南荣婳郑重开口道:
“南荣姑娘,今日冒昧请姑娘前来,还望见谅。我今日以大庆国三皇子之名面见姑娘,并非以临鹤之友。”
南荣婳坐于椅上,腰背挺直,仪态自然。
她不卑不亢,淡然开口:
“那看来三皇子寻我是因公事了。”
李未迟点点头,“临鹤虽内心不愿将你卷入这朝堂漩涡中,可他其实也明白,凭着你的手段和本事以及与国师之间的恩怨,卷入朝堂是迟早的事。”
李未迟目光沉沉看向南荣婳,“听闻方才父皇已经见过你了。”
南荣婳望向对面比实际年龄要沉稳很多的男子。
她才见过李仁平不久,李未迟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想来慧泽宫中,甚至是李仁平身边,早已有他的眼线。
南荣婳想起天空中那渐渐晦暗的金光,想起失了一身功德的沈老国公,她默了默,而后问道:
“所以三皇子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李未迟嘴角微微扬起,看着南荣婳道:
“我想与姑娘,谈一笔交易。”
第225章 宴会
李未迟又给南荣婳斟满了茶。
南荣婳一只手握着茶杯,冰凉的手指感受着滚烫的茶水带来的热度。
“朝堂之事,我不懂,不知三皇子要与我做什么交易?”
李未迟笑了笑,起身从靠墙的书架上抽出一道卷轴。
他返身回了桌前,将卷轴一点点展开。
一副京城的布防图出现在眼前。
图纸描绘的很是详细,哪里是皇宫,哪里是城门,哪里有士兵驻扎,又会在什么时辰在什么地方换防。
一清二楚。
南荣婳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给御史大夫谢坤画的郭府地图,就…
突然明白了谢坤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了。
罢了,她原也不是个画画的料。
“南荣姑娘应该已经知晓了,先前文相羽与郭钰联合,暗中通知各州郡学子入京,推翻李家朝堂。”
说到最后,李未迟的声音低沉下来。
他顿了顿,似乎平复了一下心绪才道:
“后日便是正月十五,据我的人查探,太子其实已有所察觉,但因着最近流民入京,探查难度增大,有不少学子已混入流民之中,入了京城。”
南荣婳听着,但却仍旧不知李未迟究竟为何要找她。
这些朝堂上的弯弯绕绕,阴谋阳谋,她只觉得麻烦。
皱了皱眉,南荣婳说道:
“三皇子且直说吧,莫非你是让我阻止那些学子入京?”
李未迟笑着摇了摇头,“非也,我希望南荣姑娘能助他们入京,甚至…在他们逼宫之时,也能助他们一臂之力!”
南荣婳盯着李未迟看了一会儿,“这些,沈临鹤知道吗?”
李未迟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放心,这些计划他都知情,只不过他不知我会直接找你。”
南荣婳并不在乎他们究竟为何要这样做,只要沈临鹤知情,她便可以应下这个交易。
但是…
“三皇子要用什么来与我交易?”
李未迟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一脸肃穆道:
“临鹤信任姑娘,我便也信任,姑娘知晓我欲成大事,我也不瞒着姑娘。关于这个交易,我所能给姑娘的,此刻给不了。”
堂中静谧,李未迟的声音更加清晰地传入南荣婳耳中:
“我可以保证的是,若姑娘助我,待我成大事那一日,可答应姑娘一件事。”
南荣婳挑了挑眉,助他?
应是助他登上帝位,而不只是单单帮学子入京吧。
原来李未迟今日寻她的目的,竟是为了拉拢她?
南荣婳久不言语,李未迟便也不开口。
堂内的几个炭火盆发出了噼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