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398)
一番话下来,倒让陆光远觉得自己好似本该如此一般。
他向阮眉拱了拱手,仍有些歉意说道:
“可如此一来,便麻烦阮馆主了,毕竟我不知那人姓名,想从馆中寻到,还是有些麻烦的。”
阮眉笑着摆摆手,“这点麻烦与陆寺正的大事相比算得上什么,寺正且等着,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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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临鹤与南荣婳跟着春亭穿过了正厅的偏门,往柳眉馆后方而去。
甫一跨过门槛,这才发现柳眉馆虽从外面看着不大,内里却藏着乾坤。
弯弯曲曲的小径向各处延伸开去,今日才下的雪,小径却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径旁种满了密密麻麻的竹子,风一吹,竹叶上的积雪扑簌簌往下掉落。
径旁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盏石灯,足以让客人看清脚下的路。
只不过因着竹子又高又密,小径的走向难以辨认,需得仆从或者小倌带领才不至于在这院中迷失方向。
春亭走在沈临鹤与南荣婳的前方,低声叮嘱道:
“二位客官跟好我,这些小径各通向不同的清舍,客官莫要迷了路。”
“自然。”沈临鹤开口应下。
只不过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南荣婳突然问道:
“这片竹林后面是什么地方?”
春亭的步伐有些凌乱起来,他心虚地回问道:
“竹林…后面?客官说的,我…我听不懂。”
南荣婳不愿与他打哑谜,直截了当问道:
“不是还有个后院?那里还有座二层的楼阁。”
春亭匆匆回头看了南荣婳一眼,神色震惊,这些是外人决计不知道的,就算前几日来审案的大理寺官员也未曾入过后院。
“客官怎么…” :
恰好此时有一位女客人挽着一名俊秀小倌从此处经过,二人搂搂抱抱,看上去郎情妾意,春亭赶忙住了嘴。
待离他们远了些,春亭才又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客官是如何知道那处的?”
南荣婳表情平静,轻轻地扫了春亭一眼,淡然说道: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
春亭听了,头微微低垂着,脚步不自觉加快,走路的姿势有些僵硬。
见春亭如此紧张的模样,沈临鹤留了心。
看来这后院以及那处二层楼阁十分神秘,可那名叫‘窈蝶’的小丫头不就是在后院做活计吗?
若想搞清楚她的底细,看来这后院必得调查一番了。
第340章 帮你赎身
春亭带着二人走了约莫一盏茶时间,便到了一间清舍。
清舍的风格与大厅差不多,从外看来均是一副出尘于人世的模样。
门上挂着一副小小的牌匾,书写着‘忘忧’二字。
“忘忧?”沈临鹤盯着牌匾上的两个字看得十分认真。
春亭忙介绍道:
“每间清舍都有名字,这字是馆主亲自题的。”
沈临鹤嘴角略略勾起,“字如其人,这字一打眼看上去洒脱飘逸,实际一撇一捺间暗藏困顿。”
他转头看向春亭,似笑非笑说道:
“你们馆主实际上不如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游刃有余吧?”
春亭垂着眸子不看他,只低低说道:
“我对馆主不甚了解。”
仿若不想谈论任何关于馆主的话题,春亭匆匆将清舍的门推开,然后让至一侧,为沈临鹤与南荣婳让出路来。
沈临鹤与南荣婳迈步踏入清舍,入眼竟是一张宽大的书桌。
桌上笔墨纸砚样样俱全。
房中装饰也很是清雅,如同读书人的书房一般。
唯独格格不入的,便是房间内侧一张显眼的围帐大床。
青色的轻纱床幔垂落下来,轻纱上绣着绿色的翠竹,甚至还题了两句诗,勾人的朦胧中竟还有些雅致的意味。
沈临鹤挑了挑眉,莫非两人躺在床上时还得先吟诗作对不成?
明明做的同样生意,知意楼就正大光明得多,而这柳眉馆的馆主却还想着用文人风范来标榜自己?
难不成还想着肉身沉沦红尘,精神高雅脱俗?
房中角落里燃着烛火,火光不算明亮,若是二人独处,如此暧昧气氛,倒很容易推波助澜,发生些什么。
沈临鹤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坐在另一侧的茶桌旁。
如此昏暗,看都看不清,还摆什么书桌和笔墨?
怕是这字写着写着,都要写到身上去了。
南荣婳对这房中摆设不感兴趣,看都不看便坐到了沈临鹤身旁。
春亭小心翼翼坐到对面,为二人烧水泡茶。
茶具倒是一应俱全,只不过春亭泡茶的手法看上去很是生疏。
“你才来柳眉馆不久?”沈临鹤语气寻常问道。
春亭手中动作不停,生怕出错,有些紧张。
他摇了摇头,“不是,我已经来柳眉馆两年了…”
“哦?”沈临鹤有些意外,因着他今日的表现一点都不像习惯伺候人的模样。
春亭瘦弱白嫩的手从茶罐中舀出半勺茶叶倒入茶壶里,还不小心洒出来些许。
“我虽来柳眉馆两年,但是…是年后才开始接客的。”
铜壶中的水沸腾起来,春亭小心地将壶提起,倒入紫砂做的茶壶中。
待水溢出,流到木质的托盘上,再用滚烫的水在茶壶外面浇上一圈。
不管手法如何,这茶倒是好茶。
一股清香味已经扑鼻而来。
春亭将铜壶放下,再小心翼翼地将紫砂壶中的水倒出。
正当他全神贯注于手上动作时,忽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将一锭金子放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