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517)
当年我拒了前太子的婚事,外界纷纷扬扬说我想攀高枝当凤凰的愿望破灭了。
如今,我不怕再被人说一次。”
谢沛凝又行了一礼,而后转身上了马车。
傅庆堂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长长叹了口气。
马车内,方才还一副端庄模样,说话清晰有力的谢沛凝一下子躺倒在垫子上。
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子罢了。
从小较别的京中贵女美貌一些、聪慧一些,但她并不是肆行无忌之人。
唯一坚持了许多年的事,便是想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一缕碎发垂落脸颊,谢沛凝有气无力地将其挽到耳后。
可白皙的手指触碰到耳垂的时候,却一下愣住了。
“糟了!”
谢沛凝忽地坐起来,开始在马车上翻找起来,可找了许久都未找到她最喜欢的那只金丝环玉的耳坠。
她轻蹙起眉头,今日她去过许多地方,一点儿也想不起是丢在哪了。
谢沛凝复又躺倒下去,哀叹一声…
第443章 不留遗憾
傅诏这一夜过得很是不安生,梦中女子身影若隐若现,他追寻了一夜都没追上。
第二日醒来时,头胀痛得厉害。
傅诏撑着床沿翻身坐起,一只手使劲揉了揉额角。
昨夜的事情他已记不太清了,只隐约想起有人将他从酒肆送回了府,可究竟是谁却没有一点印象。
“叩叩。”敲门声响起。
府中仆从在门外恭敬说道:
“少爷,老爷说待您醒了去他的院中一趟。”
傅诏沉默了片刻,应道:
“知道了。”
可他却不想动弹,傅庆堂找他要么是因着他醉酒一事,要么是为了朝堂之事。
傅诏就这样在床边呆坐了半炷香的时间,就在门外仆从耐不住要再敲门时,傅诏慢慢悠悠起了身。
今日休沐,无须穿官服,他换了一件墨蓝色的宽袖织锦长袍,待要伸手拿束腰的勾玉腰带时,忽地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傅诏看着地上那一只小小的耳坠,目露疑惑。
弯腰捡起,举至眼前,只见这是一只外圈用金丝环绕,内里含着一颗翠绿色玉珠的耳坠。
耳坠做工精巧,不是街边小铺子上可买得到的。
傅诏拧着眉,着实想不通他这怎会有女子的东西,偏偏还是一只耳坠…
敲门声再次响起,仆从犹犹豫豫问道:
“少爷,需要帮忙吗?”
“不必了。”傅诏忙把那只耳坠放入袖口中,整理了一下衣袍出了门。
傅庆堂的院中,梅香依旧。
傅诏只瞧了一眼,便垂下了眸子。
行至书房门前,傅诏恭恭敬敬道:
“父亲。”
“进来吧。”书房内传来傅庆堂的声音。
傅诏推门而入,却见傅庆堂并没有坐在书桌边上,而是坐于靠墙的一把圈椅上。
“坐吧。”傅庆堂指了指紧挨着的一把椅子说道。
傅诏愣了一瞬,他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而后不适地往旁边挪了挪。
他从未与傅庆堂挨得如此近过,有些不适应。
“父亲找我何事?”傅诏垂眸看着地面问道。
他以为傅庆堂会问一问他昨夜为何喝得烂醉,或者是问问朝堂之事,可没想到傅庆堂却是开口说道:
“昨夜是谢家大小姐将你送回来的。”
傅诏惊讶地抬起眸子,他使劲回忆了一下,印象中好似确有一个女子曾出现在酒肆,当时他将那女子看成了南荣婳…
没想到竟是谢沛凝。
傅庆堂手指轻轻敲了两下圈椅的扶手,说道:
“改日备些礼品,去谢府道个谢吧。”
傅诏一瞬想起袖口中的耳坠,忽而觉得胳膊有些发烫,想来那耳坠该是谢沛凝的,就是不知如何掉到了他这里。
二人昨夜…
傅诏不敢深想下去。
怕不是携礼上门道谢,而是上门赔罪吧?
傅诏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半晌后才发觉傅庆堂正在等他回话。
傅诏忙点头称是。
等了片刻不见傅庆堂再开口,傅诏站起身正要行礼离开,却听傅庆堂沉着声音道:
“沈临鹤要与南荣婳成亲一事,虽不知他为何要到处宣扬,可此事既然已是满城皆知,你就…死了心吧。”
傅诏垂着眸,不言语。
为何沈临鹤要到处宣扬?
别人想得多、想得深,或许猜测沈临鹤此举另有深意。
可傅诏明白,沈临鹤不过是…炫耀罢了。
傅诏昨夜的酒此刻还在他的脑子里晃荡,一提南荣婳就有些酒意上头。
他先前总以为沈临鹤与南荣婳的婚事还有转机,心里多多少少夹着些希冀,可昨日听到消息却是明白了,他二人的婚事已成定局。
明白,但挡不住心里堵得厉害。
傅诏没有作声,朝傅庆堂拱了拱手便出了门。
待走到院中,从一棵梅树边经过时,傅诏头一次驻了足。
傅庆堂常在院中赏梅,傅诏知道,每每傅庆堂盯着梅花出神便是想母亲了。
可傅诏从未停下来专注地看过一次梅花。
因为他的印象中,母亲的身影极淡。
他从小也未有过姐妹一起玩耍,于是从不知晓该如何与女子相处,而女子又喜欢怎样的男子。
沈临鹤便不同,他小时身边有阿姊,后来沈夫人从战场上归家日日教导于他。
沈临鹤光一副嘴皮子就比他讨女子喜欢。
喜欢…
傅诏抬手摸了摸袖口,那处还放着谢沛凝的耳坠。
他轻叹了口气,若是昨夜真对谢沛凝有逾矩的举动,那他定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