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勾魂使者见了她叫祖宗?!(524)
他们两人齐齐俯身去看,只见上面字迹端端正正写道:
心有所系,世间难觅,吾身为客,死又何惧。
短短两句话,一笔一划却极为认真,可看得出当时执笔之人对这画十分重视。
沈临鹤面色肃然,直起身来,但依旧目光不离那几列小字。
半晌后,才低声说道:
“心中有牵挂之人,但在那世间却是苦寻无果的。
牵挂之人既然不在,那我也不过是个过客而已,对死,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沈临鹤慢慢转头看向南荣婳,目光深沉又复杂,语气肯定道:
“他在寻你。”
南荣婳心中咯噔一下,担心被他发觉了什么,毕竟当时竺语陨灭前特意叮嘱过…
“怎么办呢,”沈临鹤却是轻笑一声,“我好似对几百年前的已故之人有了妒意。”
南荣婳呼吸停了一瞬,她仰头看向沈临鹤,沈临鹤眉眼间带着浅笑,而后下一刻他忽地向前一步,将南荣婳拥在了怀中。
“你恢复了重生以后的记忆,可再久之前的,却是想不起来了。
我们或许曾有一世在一起过,可如今好似并不只有我有这般的记忆,若是…若是有一日别的男子也寻了来,你会不会同他走?
还有那个什么劳什子的鬼神容风,你们牵绊如此深,他万一没有陨灭个干净,你…”
“不会的,”南荣婳忽地打断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只有你一个。”
从始至终。
这话让沈临鹤一下开心起来,他将头埋在南荣婳的颈间,轻笑声伴着呼出的热气让南荣婳红了耳朵。
夕阳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洒了进来,将整个房间染成了暖暖的橘红色。
沈临鹤将头抬起,却没有松开南荣婳,俩人贴得很近,近到能看清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
南荣婳的手不自知地攥紧了沈临鹤暗红色的锦袍,她有些慌乱地垂下眉眼,一瞬间,夕阳的光芒在她睫间洒下了碎金。
沈临鹤屏着呼吸,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南荣婳纤细的腰身,生怕一个用力眼前的柔意便碎了。
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他已追寻身前的这抹倩影许久许久,久到他此刻恍然不知何世,久到他鼻头一酸,就要落下泪来。
眼见泪意快要压不住,沈临鹤俯下身子,慢慢向着南荣婳贴近。
唇上的轻柔凉意让沈临鹤心中轻叹一声,泪也终是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一时间,这柔意让俩人沉溺其中,所有举动皆出自本心。
南荣婳闭上双眸,她的嘴唇轻颤,手不自觉攀上了沈临鹤的脖子。
沈临鹤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他一个反转将南荣婳抵在书桌边,二人唇齿相接,呼吸攀缠。
情意浓时再顾不得其他,桌上的画纸被揉破,画的一角被撕扯下来,轻飘飘落在地上。
纸上的字迹端正,但一撇一捺间却掩藏着一抹决然——
吾身为客,死又何惧!
第449章 与梦境不一样
“南荣姐姐!”
书房外忽地响起双喜的喊声,伴随着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南荣婳赶忙一把将沈临鹤推开,将皱了的衣裙抚平。
双喜一边推门而入,一边笑道:
“南荣姐姐、沈大哥,隔壁阿婆给我们送来了新鲜的果子,李婶让我给你们端些来!”
双喜迈入房中,却看见南荣婳一张脸通红,她一脸担忧道:
“南荣姐姐,你是病了吗,怎么脸红成这样”
南荣婳心中一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沈临鹤装模作样收拾着桌上的画卷,看到南荣婳不知所措的样子,轻笑一声说道:
“许是照着阳光,晒的吧!”
“噢!”双喜不疑有他,一张小脸上又扬起了笑容,“怪不得,沈大哥的脸也红红的!”
说罢,她将手中的果盘放到桌子上,而后蹦跳着出了门。
临走前还不忘将房门大开着,让二人散散热。
沈临鹤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与南荣婳对视一眼,二人一下笑出声来。
沈临鹤还待伸手去牵南荣婳,却一下被南荣婳躲过,她拿起桌上的书册,坐回窗边的椅子上,又开始细细研读起来。
沈临鹤唇角勾起,他收拾着桌上的画卷,待目光再次落到画卷的落款时,面上的神情复杂起来。
景柘…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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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果真只抄写了与太郯山有关的轶事?”李未迟一边批着奏折,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厉忠低垂着头,态度十分恭敬,“回圣上,确实如此,旁的书册一概没动,只不过…只不过临走前带走了一幅挂画。”
朱砂笔悬停于奏折上方,李未迟抬起头来,目露疑惑道:
“一幅画?什么样的画?”
厉忠见李未迟没有生气,这才大着胆子说道:
“是天渠阁西边墙上挂着的那幅山林图,也不知为何,与沈少卿一同前去的那位南荣姑娘对那画很是感兴趣,沈少卿见状扯下那画便要带走。
奴才实在…实在阻止不了,请圣上恕罪!”
说罢,便直直跪了下去。
李未迟的目光重又落回到奏折上,他不甚在意道:
“是几百年前景国传下来的那幅画,画得确实不错。
无妨,让他们拿走吧。”
厉忠低低应道:
“是。”
他正要从地上站起,却听李未迟忽地又问道:
“你方才是说南荣婳对那画很感兴趣?”
厉忠一下又跪了回去,垂着头说道:
“是,南荣姑娘似乎很是爱画,沈少卿誊抄了多久的书册,南荣姑娘就欣赏了多久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