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火影 木叶爱情故事(115)+番外
已过了赏味期限的回忆一闪而过。
他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一会儿。
纲手带着疲态,承认了自己是不忍心。“别再说他了。多说说自己吧,大蛇丸。”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察觉到来自队友的体谅,反而开始较劲。“你知道我的脾气。我现在是什么样,过去是什么样......”因为记起父母的死,大蛇丸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未来还会是什么样。自来也说自己得到的预言......”
纲手神色凝重。“你相信吗?”
“不。”
“果然啊。”
“预言又如何。”他从细细的鼻梁里哼出嘲讽,两个人突然一起举杯,在空中轻碰一下,晃出一声脆响。“忍界的改革能改到什么地步?会死的人会变少吗?”
“总比复活死人靠谱。”
大蛇丸阴恻恻地抿着酒,不说话。
纲手头皮发麻。“你真的......”
他这才眉头一挑,有点惊讶地否认了。“我没有。”
“噢......嗯。”
然后又组织语言,轻易阻断了对方的猜测。“研究需要时间。”
她瞪大了眼睛。“你......大蛇丸!难道,你......”
“是又如何呢?”他冷哼一声。“有哪个忍者可以幸福?我也不可能的,我们都不可能了。”
是啊......哪怕只有一秒,她也想再见一次——纲手收心封情,不敢露出什么异样,却忍不住低声怀念。“绳树,断......”
过了一会儿,纲手猛地扬起额头,菱形的紫印在月光的催化竟带出了一股妖冶。“大蛇丸,不要再喝了。我不喝了......”
“这就醉了?”他抬起眼睛。“我可没有醉。纲手......”
她没有再开口解释。
只是纲手没有想到,多年后的大蛇丸竟真从“不相信忍者的存在”转变成了更激进的改革派,还在叛逃后积攒势力,手刃了三代目,他们的老师。
——梅见的冷傲则表现在游戏人生而精彩纷呈的恋爱史上,那么厌世、迷茫,明明没有卡卡西那样看着队友牺牲的机会却依然龟缩在战壕里瑟瑟发抖,在害怕什么?或许是敌人,或许是己方和敌人无异的队友。好像永远在虚幻和现实中做选择,却不知道自己的悲哀和无法满足的渴望正来自于虚假的想象。她简直把对自身和他人的厌恶画成了一条线,或者空中的钢丝,双腿后的丝袜痕,日历封面底部需要在折后再慢慢沿着撕开才能顺利启封的虚线......这不能不算是一种......精神上的接力。为了阻止大蛇丸的精神遗产被后人不断地继承,纲手不得不——其实这个任务给谁都一样,但是——
*
我不明白卡卡西在说什么。“你能作为一个追求者继续呆在我身边?”
红的整张脸都僵住了。“卡卡西......”
“这和分手也差不多。”我深思熟虑了一下,“行吧,那请你自便,旗木先生。我们从头认识一下的话也好——反正我的冰箱和微波炉并不欢迎你。”
他在原地踌躇了一下。背后,搭着昨晚脱下的衣服的沙发沐浴在能杀菌的阳光里,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被拦在了自己的公寓门外,正欲发作,身穿暗部套装的天藏就神色古怪地凭空出现了。
说是凭空出现,其实是比鬼故事稍微好点的木分身穿墙。“复工,复工。”他呆了一下。“卡卡西前辈?”
红似乎认出了他。“和那天一样的面具......你找谁,是卡卡西吧?”
“我找的是川岛梅见。”他调整了下面具。
“有话就说。”
“这个......”
“当我不在就行。”红很自觉地退后一步。“不过,明明卡卡西也早就退出暗部了吧?”
卡卡西很上道。“当我不在就行。”
“有个给你的任务。蜘蛛,快去暗部报道。”
“哇,”我转头看了眼狐疑的红。“红,忘掉你刚刚听到的东西。”
“至于你......”
卡卡西转身就跑,抓起沙发上的衬衫和裤子跑去了浴室。“我去洗衣服!”
“行吧。”天藏咕哝了一句,递上了我的面具,在我扣好后才刚刚放弃思考卡卡西前辈和眼前这个女人的关系到底为何如此混乱而诡异。木分身融回了墙里,平静无波,只留下声音。“跟我来。”
“如果她是卧底,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除掉,反而把任务交给了我。”我惊惧而惶恐,不明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天藏,你疯了!还是五代目疯了?”
他面无表情,冷得像机器一样。“这是命令。”
“命令?”不,我们都是机器,杀人机器。
“不要多想。”言外之意是只需要遵从,不必去揣摩、思考。
我换好衣服,开始检查装备。刀,用来处理同伴的尸体,这回我要杀的就是同伴;起爆符,颜色枯黄干燥,如内含杀意的压缩饼干,复杂而类似巫术的、以朱砂涂出的符文似乎的确发源于东南小国的诅咒,他们拜火。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更衣室里。镜子是圆的,亮的,边上贴着一只被摁死在墙角的死苍蝇,血迹早干了。像活到了夏天的草莓,干涸、暗红、毫无生机。
我默默地盯着那双已无法再让我感到熟悉的写轮眼。
然后扣上了面具。
打开属于我个人的收纳柜,我看见躺在铁皮上的那块分了四个灰度的紫色眼影,那是我在几个月之前买下的,那天过后,我再也没有接到过与其他暗部同行的任务,也不再回到过这里,这个肮脏阴暗的准备室;或许因为人手的短缺,大部分暗部只需做人员搭配混乱而随机的低级任务,只有得到了纲手信任的我和天藏需要以身试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