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197)
然而妹妹都会满地乱爬了,哥哥却是个傻的,他表情奇怪、反应奇慢、不会吃饭,很像脑瘫的症状,然后白家夫妻一边忙着给儿子治病,一边不知从哪买来个童养媳,做两手准备,给儿子延续香火。
童养媳和兄妹俩也算一起长大的。
可女儿活蹦乱跳,更重要的儿子却时刻要人照顾,家底花的一干二净还没治好病,白家夫妻怨气冲天,心里极度不平衡,对女儿是百般苛待,自小去割草不说,还打骂不断,张娴也逃不掉,姑嫂俩完全就是家里的劳动力及出气筒。
直到白青竹病情恶化,出现了癫痫的症状,此时的白家家财已然被掏空,再无银两,白家夫妻便决定将分化成中庸的女儿嫁给邻村的老鳏夫当媳妇。
十两银子的聘礼足够白家再撑一阵子,然而白家夫妻收了钱,还不等白若初出嫁,白青竹就死了,听说死相凄惨。
有人说他整日躺在床上,被老鼠啃了眼睛顺着钻到脑袋里吃了脑浆,也有人说是他发病咬断舌头没了命,更有人说他时日已到,被鬼差勾走魂魄。
众说纷纭,反正就是意料之中的没了生气。
而白青竹死后对他百般疼爱的白母变得疯疯癫癫,不认家、更不认识人,葬礼刚过她就跑丢了,白父求人漫山遍野地找她,可他也不见了,村里人几次组织人手上山,结果白家夫妻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没人见到他们的踪迹。
村民嘴上不吭声,心里明镜似得,二人心术不正,被老虎吃了。
他们失踪后,留待嫁又戴孝的白若初和也被磋磨到精神崩溃的张娴处理遗留的烂摊子。
白若初本就不愿嫁人,热孝在身更嫁不得,可悔婚不光要赔偿人家聘礼,还有多年来给哥哥看病欠的外债,她咬牙硬抗,死活不成亲,就靠白家的一亩三分地,拉扯半疯的嫂嫂,几年过去才还完聘礼钱。
婆婆雇白家帮忙,也力所能及的照拂一二。
这样的人家,短时间内一死两失踪,她们的秘密一定非常危险,凌宴打了个哆嗦,她放弃不是没有原因的。
向来交给这家人照顾莽夫心里嫩更容易接受些,凌宴如是想到,她所有的目的都达到了,又与秀才尬聊片刻,然后按剧本所演,被婆婆和景之姐一齐扫地赶出家门。
做出一副求师不成,被顾家婉拒的模样。
村里的乐子人纷纷走街串巷,分享刚出锅,还热乎的乐子,短时间内,几乎全村人都知道凌宴要找顾家给孩子教书,丰乡村上下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明后天再来多演几天,把这件事立住就能一劳永逸了,凌宴离开顾家后,哼着小曲拐上左手边的岔路,上山去了。
而就在她脚步不停之时,一双圆圆的豆眼俯瞰地面,紧紧盯着凌宴的一举一动。
秦笙的关心说来就来,半点不含糊。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反倒暴露[VIP]
自凌宴出门的那一刻起就有飞鸟紧盯, 她与顾景之谈事之时,顾家凉亭尖角鸟儿不时来往,品种各异, 村人对偷吃粮食的雀儿深恶痛绝,可山林之大, 打也打不绝,早早习以为常,是以谁都没发现异样。
记不住太多对话, 小麻雀最早飞离,喜鹊跟上盯梢, 在大巫有组织有预谋的安排下, 鸟儿们轮番上阵, 将二人想法设法才合理化的谈话一五一十的传到秦笙耳中。
小麻雀在厨房门口歪头叽叽喳喳,秦笙抓了一小把米粒抛出门外,完成任务的小麻雀立刻跳了过去,哒哒哒,一蹦一跳的啄食,不一会米粒一干二净, 麻雀心满意足离开凌家。
互惠互利,达成交易, 比施力控制省力得多,若非特殊情况,秦笙更喜欢这种手段。
芷儿在沙坑旁写画, 秦笙坐在厨房,在酱大骨的香气中悠哉轧棉, 她一手轻捻指尖残留的米粒,眉头紧蹙。
不关心不知道, 探查才知结果着实令人惊叹,不足月余,渣滓和顾景之之间竟发展到可坐于一处密谈的程度了?
那秀才信期紊乱即将闹出事端,跟沈青岚一道双双殒命,如今竟大方立于天乾身侧不说,还敢要去参加乡试?!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不够惨?
怪哉!
若那雨后初阳的气息并非坤泽的信香,她真要怀疑二人有苟且之事了。
秦笙百思不得其解,家里翻天覆地,尚可以渣滓重生,为活命被迫讨好自己为由解释,做样子给赵婶和方钰看已是牵强,可顾景之和沈青岚这俩八竿子打不到的人也跟着变是何道理……
一个只会跟狐朋狗友酗酒耍钱的渣滓跟人正经结交起友人?!简直天方夜谭!
陆陆续续的,几只鸟儿飞回接上整场谈话内容,她手中米粒越来越少。直到听见那句“阿宴莫怕”,秦笙气的当场变脸,如果跟前有桌子必会结结实实挨她一巴掌。
顾景之大方给渣滓撑腰的姿态真叫人怒火中烧,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她们怎么敢的呀!
荒谬,太荒谬了!
不光赵婶沈青岚,现在连顾景之都站在渣滓那头,助纣为虐,这二人惨死半分不冤,一群帮凶,真真烦死人了,秦笙恨恨咬牙,一如暗中伏击的毒蛇,眼神布满阴毒。
等渣滓死了谁来找茬杀谁!都别活了!
愤然起身,秦笙掀开那小火炖煮的锅盖,手握锅铲叮叮当当,声响引得小凌芷紧张不已,不时回身张望,娘亲……骨头好香的,别弄黑了呀。
不过这话她是不敢说的,小凌芷眨眨眼,低头继续写画。
秦笙在家气鼓鼓的已然准备大开杀戒,然而身处漩涡中心的凌宴是怎么都不会料到“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她给美强惨装监控不成,自己的一举一动反倒暴露在“人”眼皮子底下,让秦笙监视得底裤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