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262)
如此秦笙同样措手不及,可她那般憎恨着阿宴,会不会使得母女反目?如此,阿宴靠孩子苟命的计划又会不会落空,系统压力激增。
阿宴秦笙,她们一明一暗,然而在明暗交界处,小凌芷突然出现战场中央,她的加入使得事情不再简单,最可怕的是以秦笙的性格,有极大的概率即将濒临失控。
系统急得要命,然而凌家却风平浪静,厨房里一个等着偷吃、一个打算偷学,两个祖宗回归化身宝宝,凌宴应付的来。
秦笙难得在厨艺上找到自信,切肉,她会!那个用芝麻酱和腐乳调制的酱料,加水加调味,有手就行,她也会!堪称偷师路上最简单的一次,继面条之后她又学到一道菜,简直开心的不得了。
然后她就捧着调料大碗尽情搅拌,酱料香香,又黏糊糊的,有种奇怪的魔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各种调料充分融合在一起,她已经帮忙把活干好了。
“你们尝尝咸淡呢?”凌宴歪头问道。
秦笙:……
“尝尝!”一个调料也把小凌芷馋的不行。
秦笙默了默,一大一小的指尖沿着边缘挖了些送到嘴里,醇香中多了些许风味,味道非常不错。
“刚好。”她回道,指尖不自在的搓了搓,她,很多年没嗦过手指了。
有点丢人。
“没吃出来,还要。”小凌芷作势又要去挖,那点小心思谁都看得出来,被凌宴拦下,“好了小馋猫,留些肚子吃饭。”
小凌芷悻悻哼唧两声,却也很听话的没再“偷吃”,秦笙惊奇侧目,暗自记在心底。
不光偷师学做饭,还学怎么哄孩子。
没过多久,午饭时间沈青岚带妹妹准时上门,论干饭她数一数二的积极,进门第一件事,分享刚听到的八卦,“嘿,我刚听说王婶拗不过李顺,带他去镇里看病了。”
“看脑子去了?”李顺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凌宴下意识问道。
“哪有,看屁股去了,哈哈哈。”这话孩子听不大好,沈青岚凑到凌宴跟前,低声道,“李家隔壁的吴叔在河边洗衣服,到处说李顺整天鬼哭狼嚎要看病,是因为他不举啦!”
不举……凌宴像听到了什么脏东西,五官蜷缩,“真的假的?”
“反正就是他裤/裆里那点破事呗。”沈青岚不屑道,“不举才好免得那姑娘怀上孽种,不过李顺嚎的厉害,村长王婶都顾不上旁人,她最近还挺安生的。”
一个男天乾,不举压垮最后一根稻草,开始原地发疯……竟然十分美妙的合理。
怎么说呢,李家的事一件接一件,就像秦笙炒菜时的锅铲,每一铲都落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凌宴心情复杂,“他家都那样了,明儿还办喜宴不?”
“办,为了收钱咋可能不办,为这事吴叔好一顿损,他洗一上午衣裳逢人便说,村里人全知道了。”
听说吴叔的大儿子得东家青睐,在镇上谋了个不错的差事,准备居家搬迁,再不惯着王婶那碎嘴子,这下是新仇旧恨一起算,老底扒的不剩。
“噗。”村里是这样的,有点闲话满天飞,凌宴喷笑,“那我感觉喜宴一定会非常好看。”
沈青岚哈哈大笑,“二十文看场大戏,我头一次觉得这钱花的不亏。”
“这倒是。”凌宴附和。
两个天乾凑在一起幸灾乐祸,期间看凌宴切肉动作生涩缓慢,沈青岚自告奋勇接过尖刀嘎肉,“这些够了吧?”
满满当当两盘,得有五斤多了。
“不够,等会要送些去顾家,给景之姐践行。”她们不好聚在一起吃饭,心意不能少了。
景之明天就走了啊,沈青岚“嗯”了声,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一个字没提。
两家人捧着料碗围在炭炉的陶锅旁,盯着锅内葱段姜片翻滚,看羊肉薄片褪去鲜红渐渐散出香味,裹上蘸料,简单的清汤涮肉锅给人以无尽的满足。
陶锅烧得慢,凌宴先给用不好筷子的母女俩夹好肉,她也是有点富家小姐的矜持在身上,吃相十分斯文,然而再伸筷子,一锅肉不翼而飞,每个人的嘴巴都在嘶哈中快速咀嚼,战斗力惊人。
这锅五个人用是小了点,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凌宴起身用大锅给肉煮个半熟再放到陶锅中,总算供上五张嘴巴。
但看秦笙嘴角挂着料汁,这样不修边幅的美强惨,见一次少一次了,凌宴笑眯眯地问她,“喜欢吗?”
这双温柔似水的眼睛啊,润物细无声般,充斥的别样“危险”,好似会腐蚀心灵,秦笙果断避开,闷闷“嗯”了声,算是应了。
小凌芷嗷嗷点头,格外积极,“喜欢!”令人忍俊不禁。
又是一餐人人满足的饱饭结束,休息片刻,两个天乾带上准备好的东西,以及小崽去顾家帮忙打理菜园。
见凌宴腿脚不利索,顾家祖孙说什么都没让她干活,于是下地的人变成顾景之与沈青岚俩人,无形中后者愈发卖力。
一直想表现的人终于迎来机会,然而真到这时沈青岚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顾景之也不是能闲聊的性子,两个人异常沉默,直到她们即将离开。
“秀才,祝你金榜题名,一路平安。”
“借你吉言。”
唯二两句交流,两个人都很镇定,也很平静,明明几天前还不这样,感觉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过这不是她能掺合的事,凌宴心里有数。
就这样,直到她去胡家老爷子那问来灵芝的处理方式,回到田间地头,莽夫仍旧保持着沉默,想她可能心情不好,加上刚才两个人聊都聊不到一块去,纵有深情,没有共同语言也很难在一起,故而即便婆婆有心,凌宴都开不了这个口,少有的,她没帮婆婆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