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害我(526)
狗咬狗、一嘴毛,那些罪证、人证早晚抖落出来,不论刘家的灭门惨案还是别的,两家一起玩完!
灾年唯食物金贵,田产自然降价,她们近水楼台不怕收不到王家的产业,到时村南一带自然被她们收入囊中。
好一招借刀杀人,想通其中关键,秦笙笑得畅快,“那我让鸟儿盯紧,多了解些到时我们也好运作。”
“再好不过。”凌宴乖巧应下,很是自然地抱紧野山参大腿,“最好尽快找到凶器,趁两家决裂之时一网打尽。”
村子附近河道大半搜寻完毕,她们约莫每天巡视一次。可每次都是去河里洗脚,这么长时间还没个结果,都说大海捞针,她们这算什么,河里掏刀?
秦笙托腮叹气,十分无奈,“莫不是冲去下游了,这要猴年马月才能找到啊。”
“没关系,凶器只是多分胜算。”官府、王家、乃至村民都可了解他的性命,但不能死在她们手里,这是她的底线,凌宴咬唇,“李文生大势已去,他必死无疑。”
以往悬在凌宴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转移到李文生那边,而李文生早知他落得如今局面是谁人作祟。
好端端的古朴雕花床榻污渍斑驳,一人躺在上面,蓬头垢面破布烂衫,口中呓语不时抓挠□□,糜烂的皮肤与布料混在一起,发出阵阵恶臭。
推开门,抽气扑面,李文生面无表情,本就精瘦的人愈发干瘪,脸颊凹陷,好似苍老了不止十岁,他端着水碗站在门口半天不入,似是不愿管,渐渐的,牙齿摩擦声咯吱作响,唇边胡须不时抽搐,恼恨乍现。
“凌宴!顾景之,沈青岚!”李文生目露凶光,一字一顿,那双三白眼更是衬得他阴毒至极,“还有那个秦笙!老夫定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阿笙……阿笙?”榻上呓语的青年听到心心念念的名字顿时抬头,茫然地四处寻觅,“阿笙你在哪。”
“哼!为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竟会想些馊点子,跟你那没用的娘一样,废物!”李文生怒哼一声,一碗水尽数泼到李顺身上,不顾对方哀嚎头也不回地走了,懒得再看一眼。
路过正好瞧见李文生愤然离去的身影,李亮得意嗤笑,眼珠一转来到门前,捏着鼻子径直走进去,他倒不嫌弃,“我的好弟弟,你这身高贵的天乾气味怎么这么臭呢?哎呦,原来是命根子烂了呀。”
瓮声瓮气也掩盖不住的嘲笑之意,李亮风凉话不断,手上也没留情,抄起墙边木棍捅戳,李顺痛嚎爆发响彻院落。
“非去捅咕他,你闲出屁了?”李文生暴怒的痛骂声紧随其后,李亮置若罔闻,哈哈大笑。
李文生追到屋里破口大骂,李亮不甘示弱当即回嘴,年轻力壮的他将棍棒抵到李文生跟前,继续火上浇油,“父亲也尝尝天乾的滋味?”
“你个逆子!”
“多亏父母教导有方。”
互不相让。
后院的鸡受惊扑腾翅膀,狗子也吓得哆嗦,夹着尾巴躲在角落。
李家父子反目,鸡犬不宁。
听鸟儿传回消息,秦笙一脸看热闹的兴奋,这等肮脏场面……还是不要跟阿宴说了。
压在心头的蝗灾过去,外面乱的很,现下阿宴不让她出门看诊,她们得以空闲窝在家,先把手头积压的琐事办好。
处理蚕壳纺丝织布,这项大工程尚未完工,凉亭下她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枯燥的劳作好似也只是一转眼的功夫。
久坐不适,秦笙伸伸懒腰,看日头西落,最热的时间过去,提议道,“最近樱桃结果了,我们上山看看?”
“樱桃熟了?”指甲盖大的本土樱桃,别有一番滋味,新鲜的果子最惹人欢喜,凌宴大喜过望,当即收好东西动身,“正好再找些地块,我们走。”
“好。”两个年轻人一拍即合,说走就走,带上背篓小筐钻入山林,径直朝樱桃树的位置进发。
树丛幽绿,熟透了的小樱桃挂在上面红通通,煞是喜人,果子指甲盖大小,手感肉乎乎的,好消息是有秦笙保护樱桃没有虫眼。
坏消息是这东西很容易烂,经不住颠簸,也不好存放,二人挑熟透的只摘了小半筐。
巡视途中,两人耐不住嘴馋,用带来的清水洗净灰尘,心心念念的樱桃送入口中,凌宴身形一顿,五官蜷缩。
“怎样,好吃吗?”秦笙揉洗着小樱桃,兴致昂扬地问她。
凌宴一秒变脸恢复如初,点点头,“还行。”
秦笙更是欣喜,好久没吃鲜果有点馋得慌,当即抓一小把塞入口中,顿时,她皱眉吐舌呲牙咧嘴,大口喝水冲去酸味,控诉道,“哪里还行啦,好酸!”
牙都要倒了!
凌宴憋不住笑,“噗。”
“好哇,你捉弄我!”秦笙反应过来,很不像阿宴会做的事,一时间她有点懵,看对方笑的开心,也不由勾起唇角,扬起小手作势要拍她。
凌宴似不心虚任由她拍,一脸无辜地道,“没呀,我那颗很甜的,不信你再尝尝?”
若非你捂嘴遮脸笑个不停,我真要信了你睁眼说得瞎话!还想让我再上一次当?好坏的阿宴!
秦笙鼻孔哼声,又拍了她几下,“我才不信你那颗是甜的,定是骗我。”
凌宴耸肩,有些无赖的道,“那没办法,这就不能怪我啦。”
心底偷笑。
那股得意的小样子真让人恼火,不气,却不想她这么简单的如了意,秦笙愤愤努嘴,忽而脑中灵光一闪,“怎么没办法,你让我尝尝不就能证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