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影后前女友哭着求复合(10)
她走了过去:“老板,给我来一份桂花……”
“来一份桂花酿。”
潮湿的雨伴随着似有若无的香气,口罩遮住了下半张脸,只能看见握住伞柄的手指修长而纤细,指尖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两位客人,你们运气真好,刚好还剩最后两份。”店老板熟练打包好后看向两人。
谢稚鱼沉默不语,只是往另一侧靠了靠。
“再给我来一份茯苓糕。”谢稚鱼轻瞥了一眼远去的背影,不需要再继续恶语相向,这让她松了口气。
前方的背影踉跄,手中的桂花酿掉进了水洼之中,她毫不在意裤脚沾上的雨水,只是蹲下身试图将东西捡起。
谢稚鱼站在原地,踟蹰片刻,还是决定离开。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今天早上就是她们之间的最后一面。
女人挡在她的面前,没有打伞,已经湿透的发披散在身后,卷翘羽睫被水沾湿,水珠缠缠绵绵绕过眼尾,那双被粉丝观众描写为淬着碎冰的眼眸被雨淋湿,沉沉看着她,又好像什么都不在她的眼中。
“多少钱?我出十倍。”南初见这个戴着口罩躲在伞下的人没有说话,又毫不犹豫地喑哑开口:“二十倍。”
谢稚鱼朝后退了一步,实在无法忍受她现在这种什么都用钱来解决的方式。
“就算五十倍,我也不会答应。”
南初的眼神迷蒙了片刻,又很快恢复了平静的厌倦:“原来是你,阴魂不散。”
谢稚鱼的呼吸猛地停滞一瞬,却又有些嘲讽地想,怎么不算阴魂不散呢,一个占据了她人身体的孤魂野鬼。
可越是觉得疼痛难忍,她越会微笑。
“原来是南初小姐,那就让给你吧。”她不顾顾胃部的绞痛,将手中的食物放在一旁落满白色花瓣的长椅上,不带任何恶意地开口询问:“是要放在谢稚鱼的墓前祭奠么?”
才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谢稚鱼快走几步,蹲下身。
面色苍白如纸的女人抓住了她的手腕,随着瓷白脸颊滑落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什么。
谢稚鱼侧耳细听。
“……不去医院。”
雨伞坠地,来自昏沉天际的雨倾盆而下。
***
卫生间内的水声停止,谢稚鱼端着冰水走了出来。
南初湿漉漉地躺在沙发上,嘴唇不时开合,露出淌着深红的舌间,只错眼一瞬,莹白的脖颈上就攀爬上滚烫的粉。
她解开女人胸前的纽扣,露出一点细腻的风光,将冰冷的毛巾搭在她的额头,引来女人不知道是舒缓还是痛苦的轻哼。
桌子上摆放的桂花酿已经凉透,谢稚鱼暂时没有心情理会,只是靠在沙发一角看着天花板。
在重生的这段日子里,她曾经想过很多遍,如果她十年前没死,那她和南初现在又会是什么光景?
也许会成为一对分分合合无数次的怨侣,直到最后的爱意耗尽,两人相看两厌。
或许终于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在某处相遇时点头微笑,眼中全是冷漠。
没有第三个结果。
她当然也曾幻想过无数次自己和南初共同走向婚姻殿堂,可电话那头永远的忙音,毫无陪伴的夜,参加同学聚会时在门外听见的嘲讽话语。
那时南初就坐在主位,一句话也未讲。
她伸出手,细致描绘着女人精致的眉眼,滚烫的热气透过冰冷的指尖。
“如果一小时内不退烧,我就把你送去医院。”她将毛巾重新浸入冰水中。
等再一次抬起头时却发现沙发上的女人正拧眉看向她,语气如同雪山深处交错的寒冰:“你又想做什么?”
第7章
谢稚鱼一时忘记了该有什么反应。
盆中的水滴落涟漪,一圈又一圈。
她想起曾经在窗台上堆积的灰尘,雨落后漂浮在池水中枯黄的落叶,还有曾隔着车窗在上方羞涩又大胆地写下两人的名字。
“是你的请求。”谢稚鱼尽量平静地开口。
女人抚住额头,在看见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后,原本就覆满寒霜的脸更冷。
南初一身不吭,半湿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清越的眉皱起,在这令人烦恼的雨中,她好像变成了某种介于雨水和泪水之间的第三种物质。
将目光久久停留在冷透的桂花酿上。
她起身,如同玉质莹润透白的脚趾踩在地板上,然后来到桌前,只轻抿了一口。
过量的糖浸入唇舌,反而从舌根返上来一种极致的苦味。
南初伴随着这种浓郁的苦开口:“随便捡人回家?”
那些用各种手段接近她的人,或活波可爱,或清冷孤傲,假借名义将三分爱意演绎成十分,好像如此就能够打动人心。
谢稚鱼起身,将窗户打开,冷冽的风雨伴随着从楼顶垂下的细枝叶蔓将房间内闷沉的空气打散。
完全没有任何解释的必要,她不带任何情绪地说道:“是的。”
哗然的雨声敲打着苍翠的叶片,她回过头,钝圆下垂的眼一眨不眨:“我就是这样的人。”
南初因为看见熟悉的目光而心脏抽痛,紧接着漫上来的是彻骨的厌弃。
她轻喘几口,脸上病态的红反而被压下几分。
门口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因为电话总是打不通,于是气急败坏赶过来的许丽推开门:“公司特意安排的课程从来没见你上过,就算……”
她看着正光着脚俯腰,乌黑浓密的黑发挡住半边轮廓的女人谄媚微笑:“原来是因为有……南小姐,我们稚鱼可需要您多多提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