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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影后前女友哭着求复合(31)

作者: 犹如 阅读记录

鱼苗:谢伯母是慈善家

鱼苗:你应该让伯母见我,她一定会喜欢我

随着下属的继续汇报,南初微垂的睫毛挡住了眼眸中复杂的神色。

她没有阻止谢稚鱼再次让人寻找伯母的踪迹,却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喜欢。

真是可笑至极的情感。

南初有时希望谢稚鱼是真的死了,可在每次去往公寓的日日夜夜中,又希望她还活着。

如果还活着,起码现在就没有产生矛盾的可能性了。

“南小姐,收购方案上有一个曲线显示错误……真的很抱歉。”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弯着腰,甚至没有勇气抬头看上一眼。

那些不在南家工作的人说起她们来总归是羡慕居多,毕竟在这里工作福利特别好,就连董事长都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可只有她们在这里工作的人知道,南小姐确实很有涵养,但稍有不慎,接下来好不容易得到的升职渠道就消失不见。

“行了,去改。”等人迅速离开后,南初轻敲书桌,“戴比尔斯那边有一场拍卖会?”

助理点点头:“是,之前给过请柬。”

南初眼眸深邃,乌黑的瞳孔中弥漫着寒夜深林中稀薄的雾气。

“找人去做一件事。”

***

正如南初从来都以各种恶劣的想法揣摩旁人的心思,所以谢稚鱼才能比对着她的心说出这样的话。

她们两小无猜,青梅相对。

即使谢稚鱼很难抛下那些过往继续沟通,她害怕那些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N:今晚陪我去参加拍卖会,半小时后助理会来接你

窗户被风吹动,轻轻磕在墙壁上,刚才停留在窗沿的鸟雀振翅飞翔,只遗留下半声啾鸣。

谢稚鱼知道她这是答应了。

她试图索要合同,那边很快就有了回答。

N:无对价约定,不具法律约束力

太阳缓缓西沉,街道边苍翠的树叶被染上鎏金色,一辆加长版的豪车停在街角,引来一些经过的人围观偷看。

谢稚鱼带着口罩面无表情的坐上车。

女人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檀木似的乌发松松盘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颈间,鼻梁挺直,手指尖夹着一只金色的钢笔,不沾染一丝烟火气。

南初关上了前方的隔板,眼中的疏离感依旧清晰可见:“我没有欺骗你的意思。”

她卷密的睫毛轻轻颤动,语气轻缓:“只是伯母之前进行了一次手术,身体状况并不算好,而你……”

谢稚鱼甚至能说出她的未竟之语。

——一个想靠走捷径来达到目的的小人。

“戴比尔斯那边有人告知我,有一件属于伯母的古画正在被拍卖。”南初将手中的钢笔放进一侧的夹层中,“我想,总比空手而去要强。”

她的眼底是无尽的黝黑,好似真的是大发善心。

谢稚鱼知道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又知道她肯定是想做点什么。这是南初的缺陷,但若是没有这点缺陷,她根本没办法走到现在。

她好像总在给南初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谢稚鱼将目光瞥向窗外,可车窗上却还是倒映着南初的影子:“你总是心口不一。”

她的语气很平静,将视线定格在自己还留着伤疤的手腕处:“很想撕破我的伪装来证明自己的绝对正确。”

第25章

谢稚鱼总是没办法克制自己不对她说出那么尖酸刻薄的言语。

可就像她活过来时在电视上看见南初的脸,看见她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说谢谢大家的祝福,接下来有考虑结婚的打算。

所以在许多看向她眼睛的瞬间,又只能无话可说。

车窗上倒映的影子虚幻,朝后倒退的流光将南初的脸划得四分五裂。

她没有任何动静,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眸上方,和黑暗融在一起,只有那只慵懒搭在膝盖上的手有着如月光般皎洁的颜色。

许久之后,南初终于动了。

她将身子倾了过来,凑近谢稚鱼的颈侧微妙地问:“所以,你有什么伪装?”

南初的睫毛很长,从脸颊擦过时带着一种冰冷黏腻感,说话时些微气息洒在谢稚鱼耳廓周围,像是被炙火轻烤,很快就连带着脖颈都泛起红潮。

可谢稚鱼的心却愈发的冷。

她强迫自己看向南初黑沉沉的双眼,少有地说出了实话:“南初,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你面前伪装。”

“只是我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哄着你了。”

南初将谢稚鱼脸颊侧的碎发轻柔挽到耳后,用冰凉的指腹揉搓着她的耳垂,语气幽深:“你打的那一巴掌,也是在哄着我?”

谢稚鱼觉得要不是南初需要维持自己正常人的表象,现在就应该会咬在她的脖颈上。

——虽然这样想很不礼貌,但她总觉得南初在这十年间可能经历了太多,阴晴不定的情况愈发频繁。

这样一想,谢稚鱼又觉得同她争执毫无意义。

她偏过头,清楚地看到了南初眼底的审视,于是将手挡在两人之间,好声好气地道:“如果你介意的话,也可以打我一巴掌。”

南初很讨厌这种相似的语气,又不受控制地希望能够更多。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对自我的厌弃和否定。

那种反胃的恶心感,让她无法忍受——

一颗薄荷糖被塞进她的口中。

谢稚鱼抽出被僵在齿间的唇舌无意识舔舐过的手指,垂眼用纸巾擦掉水淋淋的唾液。

“之后我会离你远远的,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她好似终于能够从那场充斥着铁锈味的雨中解脱,微笑着:“我一直希望能让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