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影后前女友哭着求复合(76)
“来了。”谢稚鱼将东西交给小田收好,脸上再次露出了被粉丝称之为治愈纯洁的笑容。
“……”
等将今日的工作解决完毕已经到了下午,她随便用了一个借口打发走小田,开车前往和Vic约定好的地点。
一进门,一个外国女人热情地迎了上来:“您好,是谢小姐吧?”
“我是艾尔,算是南小姐聘请的心理顾问。”
谢稚鱼看了随之站起的Vic一眼,疑惑问道:“算是?”
艾尔耸耸肩膀:“南小姐只见过我一面,很快就将我放置了。”
谢稚鱼暂时没有在意这个外国人蹩脚的中文,而是将这段时间她发现的问题一一说出口,询问道:“艾尔女士,您觉得南初她是不是……”
艾尔一改之前轻松的神色,沉吟许久:“这种情况,除非南小姐和我亲自见一面才能得出结论。”
但又有谁能够将一个蚌壳撬开?或许眼前的年轻人可以,只不过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如这样,”她放柔声音,安抚眼前有些焦虑的人,“你可以试着问问她。”
谢稚鱼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问她?”
艾尔点点头,眼中的怜爱恍若实质:“是啊,好好问她。”
***
房间内很黑,没有开灯,就连一丝光亮都没有。
窗外有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在下雨。
她讨厌雨天。
南初依旧蜷缩在原地,没有动弹。
她不断回想着之前她们两人所说过的话,可伴随着涌动的雨水声,她却将鱼鱼的拒绝回忆了无数遍。
被拒绝是应该的,她原本就不应该再去打扰,能有这种结果已经是最好的,她在不满什么?在嫉恨什么?
可是真的——
“……好难受。”南初将缠绕在手腕上的绳子深深埋进小腹处,从痛楚中汲取快感。
她多想让鱼鱼将她弄脏,这样是不是就不会难过了?
光线从上方直射而下,她被刺激地闭上眼睛,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角,她眨眨眼,依旧看不分明。
“你一直躺在这里?”谢稚鱼居高临下地看着还穿着昨天那件睡衣躺在沙发上的女人。
屋子里很冷清,早上倒的那杯水依旧摆在桌上,内里的水还保持着同样的高度。
女人露在外面的肌肤冷白,嘴唇干燥,闻言只是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害怕自己一说话,又把鱼鱼给气走了。
“说话。”谢稚鱼毫不怜惜地揪住她松垮的领口,眉头紧蹙,“你这一整天什么都没吃?”
南初用冰冷的指尖搭在她的手腕,眼中的泪意朦胧又绝望:“被关起来的狗是不会觅食的。”
一阵沉默后。
谢稚鱼猛得松手,她有一种感觉,被揪住衣领窒息的人不是南初,而是自己。
“……你疯了。”她看着南初,觉得她小时候喜爱的那簇花就要枯萎了。
也许枯萎的花来年春天还会生长。
但人不会。
南初的眼睛一眨不眨,看了她许久,突然撑起身体,试图将摆放在桌上的那杯水一饮而尽。
哐当一声。
谢稚鱼用力挥动手腕,将杯子打翻,水花四溅,杯子的碎片散落在光滑可见的地板上,蒙着幽幽白光。
“……想吃什么?”
她很想骂南初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又觉得多此一举。
南初很少哭,仅有的苦涩泪水一直都只给了一个人,她的鼻尖酸涩,不知该如何是好,但依旧强忍泪意艰涩开口:“你。”
“想要你。”
第50章
谢稚鱼垂着头,过长的黑发遮挡住视线,让人看不清表情。
……想要我。
这种话南初说过很多遍,每一次都是在她们争吵不休之后。
可她在听见南初说这种类似于告白的话时,再也没有心动愉悦,只有疲惫无力。
谢稚鱼多希望自己能够闭着眼睛就此度过余生,可她只想逃避。
地面上的水流浑浊成一团,浸透那些玻璃碎片,玻璃上倒映着两人的虚影。
她并未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反应,也没有思考南初说这句话的意义。
只是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的眼中依旧充斥着苦涩的泪,她小心翼翼地仰着头,本就白皙的脸庞毫无血色,像是被霜雪覆盖,唯有紧咬的唇被牙尖深深刺入,糜烂红润的颜色才让她的脸上有了一丝光彩。
眼泪随着睫毛的颤动滚滚而下,在灯光下闪着如珍珠般的光泽,南初就连哭起来也和旁人不同,总是惹人怜爱的。
谢稚鱼在这时居然还有闲心想着。
就像是记忆里表演老师说过的,你要哭就不能是流于表面的伤悲。
要隐忍,要克制,要上镜好看,不能五官乱飞,就算号啕大哭也不要涕泪横流,而是让观众痛你所痛。
南初的演技是被各种导演影评人所一致认可过的好。
也许她是真的在哭,但流淌的泪水也和她这个人一样,是痛苦的味道吗?
谢稚鱼弯下腰,凑近伸出舌尖轻柔舔过她的脸颊。
是腥咸的涩味。
她的泪水并不如何,谢稚鱼想。
没有什么蛮横的魔力,也不会令人一见倾心。
只是——
她只觉得南初的眼睛就像覆盖着层层迷雾的湖,明明只是站在湖边,那些雾气却丝丝缕缕缠绕而上,将她拉扯成并不喜欢的模样。
她品尝着这点苦涩滋味,恨自己的心总是这么复杂无法控制。
她们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亲密的姿势,隔阂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