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役心魔绝不认输[快穿](95)+番外
下一秒, 她猛然警觉,压下所有的负面情绪。
然而。
纳兰京已经笑着抬起头:“一段时间没静心, 你的心乱了啊,小十七。”
纳兰缘面无表情的跪地:“义父恕罪。”
纳兰京笑呵呵的收起钓竿,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煦:“那就罚你和往常一般,不动用武功,抓三条鱼上来吧。”
纳兰缘在心中皱眉,面上毫无反应:“是。”
冰池里的鱼在外万金难求,喜寒善躲,滑不溜手,纳兰缘冷着脸抓许久,才在太阳下山前抓住三只。
纳兰京无所谓的点点头,将鱼放生后总算松口,让纳兰缘回屋。
纳兰缘裹着冰寒刺骨的湿衣裳,一路疾行回到雅舍前,心中整理好哄绛蔻的话,才推门道:“我回来——”
她脚步蓦地一顿,没再房间里看见第二个身影,一时间,无数阴谋涌上她的脑袋,就带她要将义父、纳兰小等事尽数串联到一起时,一阵风吹过,将歪歪扭扭塞在枕头下的信件吹到了地上。
纳兰缘阴沉着脸上去,匆匆拆开信件,因为她的心正乱着,一封好端端的信差点被她没轻没重的撕成碎片。
深吸口气,纳兰缘勉强恢复沉稳,麻利的打开,仔细看去,只见里面写着一句任性至极的话——魔教太无聊,我离家出走啦,你找到我的话,我就让你嘿嘿嘿。
ps:老地方见。
纳兰缘的眉头皱了又平缓,平缓又皱起。
她属实是想不通,手无缚鸡之力的绛蔻,是怎么孤身一人逃出魔教的。
但这封信又确实是绛蔻的笔迹与口吻……
算了。
不管怎么样,人是活着就好。
纳兰缘收起信件,重返云阶月地。
看到她回来,纳兰京毫不意外,甚至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的表情,似乎非常想看她做出崩溃失控亦或愤怒绝望的神情。
纳兰缘不懂,她只是感到被冒犯,皱了皱眉:“义父,十七自请下山。”
纳兰京诧异:“你要脱离蓬莱?”
纳兰缘一愣,也跟着诧异:“不,十七只是下山做些事,不日即归。”
纳兰京细细看她,见她表情平静,心平气和,一时有些看不懂她了:“做什么事?”
纳兰缘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如实说,她怕自己替绛蔻隐瞒会触怒纳兰京,但偌大的蓬莱都在纳兰京的眼皮子底下,绛蔻私自逃走,说不定还是纳兰京默许帮助的……
这么一想,她闷声道:“我去带个人回教。”
纳兰京听的沉吟。
带人?带谁?
纳兰缘上次带的人就是陆绛蔻,如今少女失踪,尸骨未寒,他这位……义女,莫非就已经瞄准下个人了?
如此薄情寡义之辈……
纳兰京陡然沉了神色,甩袖不悦道:“莫拿这些无用的事烦我!”
他内力外震,厌烦的将纳兰缘震出云阶月地,纳兰缘随手擦掉唇边溢出的鲜血,恭恭敬敬在外拱手:“是,十七谢过义父。”
得到允许,纳兰缘马不停蹄的收拾好东西(桃花簪,佩剑),打算抢在绛蔻回到老地方前,半路给人拦住。
但走到门口,她又被人叫住:“十七,你要去哪?”
开口的人正是纳兰小,她双手手腕包扎着白布,俨然是临时收到消息就匆匆赶来,满眼的吃惊和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突然离教?”
纳兰缘言简意赅:“有事。”
纳兰小看她半晌,见她不欲多说,只能继续问:“那……蔻蔻呢?你一个人走?怎么没瞧见她?”
纳兰缘随口道:“她先走一步,我很快就会追上她。”
纳兰小心头一动,隐约生出猜测,又觉得这猜测太过离奇,成果得到的也太过轻易,让人不敢置信:“你什么时候回来?”
纳兰缘认真思考了一下。
想到绛蔻在信里写的话,她决定这次逮到对方,便不把对方困守在这一方土地里,以免少女又瞒着她一声不吭的逃走:“我们归期不定。”
纳兰小故作惊讶的掩唇,唇角却绽开笑。
她目光慈爱的看着纳兰缘,虽然没从纳兰缘莫名其妙的眼神里看出为爱殉情的麻木悲痛,但她知道,有些人的心死了,外表是看不出来的。
就像纳兰缘,平日多么骄傲冷漠的人,还不是在遇到痛苦时,连刨根究底的力气都没有,只想着一死一了百了?
纳兰小轻叹,柔柔道:“十七,三姐会在这儿等你们回来的。”
纳兰缘这段日子暗中调查,已经调查的八九不离十,只是因为迟迟不愿下死手,才没把纳兰小钉在墙上。
如今突然见纳兰小有改过自新的征兆,她沉默少顷,别过脸道:“回来后,我希望你能离她远点。”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纳兰小闻言,忍不住笑了:“这恐怕不行。”
别的不提,少女的尸体,可还留在她的房里。
她喜欢了那么久的一张脸,如今总算到她手中,她恨不得连夜用上,怎么能远离呢?
见说不通,纳兰缘索性扭头,头也不回的迎着风雪向山下走。
纳兰小目送她离开,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怎么说呢。
早知道纳兰缘得知陆绛蔻的失踪会是这个反应,她似乎没必要做苦肉计做到这份上,自证清白的手段方式有很多,她把纳兰缘看的太高,也就做的决然狠辣到底。
结果……
啧。
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