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美人(快穿)(314)+番外
随乙闻言,顿时眼睛通红,他举起手掌,试图朝着元滢滢娇柔的身子挥去。但手掌却未落下,随乙对上了一双乌黑眼睛,随即他的手臂被狠狠甩开,跌坐在地面。
江暮白摸出帕子,轻轻擦拭着刚才碰过随乙的掌心。他转身询问元滢滢:“此人可冒犯了你?”
元滢滢摇首:“未曾,只是……吓着我了。”
江暮白命人唤来随乙的妻子,将随乙领回家中。来人眼圈泛红,身上的衣裙微乱,全然不似做姑娘时的光鲜亮丽。随乙曾经欺辱过不少女子,其中多有被他逼迫的。状书已经递到江暮白的面前,他定然要仔细盘查一番,依照律法行事。
随乙闻言,面上才露出惶恐神色。往日里他有恃无恐,一是知道那些女子脸皮薄,即使被他欺负也不敢声张。二是前任知府对随氏族人多有宽待,根本不会重惩随乙。只是如今换了江暮白,他所作所为被全然揭发后,即使侥幸留住了性命,恐怕余生也不会好过。
随乙拉着妻子同江暮白求情,说他已经成了废人,因为舍弃不了对元滢滢的情意,才登门拜访,并无恶意。
江暮白面容温润,却自有一番主意,并不听信随乙的狡辩。随乙妻子见状,便转身去扯元滢滢的衣裙,要她主动开口,放过随乙。
元滢滢为了躲避她的触碰,脚步踉跄,险些跌倒。江暮白伸出手,在她腰肢后虚扶了一把:“当心。”
元滢滢不去看苦苦哀求的随乙妻子,只是轻抚着额头,说自己身子不适。江暮白便命人将随乙夫妻两人,尽数赶出元滢滢的家中。
元滢滢端坐在软榻上,眉心蹙紧。江暮白见状,便询问她身子哪里不适,可要请大夫前来。
素手轻抚胸口,元滢滢纤长的眼睫颤动着。她怯生生地抬起眼眸,说道:“无需大夫前来。江大人,我只是觉得胸口发痛,应是被吓着了,心跳声也乱糟糟的。江大人可否能帮我听上一听,心口是否有异样?”
说着,元滢滢便轻拉着江暮白的手腕,朝着月白色衣襟处抚去。掌心相碰,绵软轻柔的触感让江暮白眉心一跳,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染上了滚烫的热意。指尖更是如同着了火般,无比炙热。
他匆匆地收回手,温润的眼眸垂落:“夫人,如此太过失礼。”
元滢滢轻轻俯身,绵软的身子正在江暮白的下首。她仰起妩媚的脸蛋,眼眸中却尽是纯粹,叫人说不出半句指责她勾引的话来。江暮白轻轻摇首,暗道元滢滢应当只是一时心急,才做出失礼的事情,并非是有意为之。
“江大人,我的心跳声音,乱不乱?”
江暮白眼神慌乱了一瞬,他回忆起刚才轻抚到的绵软触感,和指尖感觉到的细微响动,强做镇静地摇头道:“只是吓着了,等会儿便能恢复如常。”
元滢滢眉眼弯弯,眸子中满是依赖地看向江暮白。
“还好有江大人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声音绵软,不知道是在说江暮白今日现身解围,还是为她探听心跳一事。
江暮白从未感受过这般的心乱如麻,他总是游刃有余地处置一切事情,这次却深觉手足无措。
“夫人好好休息,我还有要事在身。”
望着江暮白匆匆离开的身影,元滢滢噗嗤一笑,将脸埋进软枕中,心中想着:随席玉在她面前时,从未展露过如此慌张的神情。如今见到江暮白的无措模样,倒让元滢滢恍惚看到了,随席玉那张微冷的脸,内心慌乱时该是何种情态。
桓瑄久去不归,连家书都不曾传回来一封,难免令桓家人惦念。其姐桓冉更是忧心忡忡,她深知是自己连累了随席玉,他本应该衣锦还乡,带着妻子去过好日子,却被自己牵连卷进麻烦中,丢了性命。桓冉心想,唯有安顿好随席玉的身后事情,她才能稍感慰藉。
桓冉是清楚桓瑄的性子的,他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办好此事要不了几日,更不会拖延到如今。桓冉心中忧虑,唯恐桓瑄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本要派家中仆人前去,探查桓瑄的境况,并把他带回来。
只是,桓冉还未开口吩咐,便听仆人禀告,宗公子前来拜访。
桓冉拢眉,当初便是因为李家女看中了宗以成,才会嫉妒生恨,动了毁坏桓冉清白的心思。此事多多少少和宗以成有牵连,因此桓冉忍不住迁怒于自己的未婚夫。
但见还是需要见的,桓冉收拾好脸上的神情,不叫自己露出半分不满。
宗以成阔步走来,他生的唇红齿白,眼神明亮,身形高大挺拔。他看着桓冉的眼眸中,脉脉含情,其中蕴藏的情意直叫人心口发颤。连周围的侍女见惯了宗以成看桓冉的眼神,此时心跳也跳错了一拍,何况是李家女。
宗以成前来,为的正是桓瑄的事情。贵女们之前的争执,为了女子名声、家族体面,也不能堂而皇之地摆在明面上去追究,因此李家女不过是被禁足了六个月,又命她抄写佛经百遍以平静心绪。
相比于随席玉的死,对李家女的惩戒则显得轻飘飘的。桓冉自然不满,但李家为了弥补李家女所做的错事,在朝政上多有倾斜,又送了几家盈利颇丰的铺子。桓家接受了这一切,桓冉便也只能接受。
宗以成开口,声音如泉水叮咚般清润:“冉儿,我知道你忧心桓瑄,对李家女的事情耿耿于怀。此事,我确实有错,险些让你……若不是随席玉相救,我真的不敢想象。对于随席玉,我心中有愧,便想要前去拜访,顺路接桓瑄归家。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