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雍正女儿后(197)
鸣琳摇摇头:“她这几年被老祖宗娇养过头了,娘一让她学点什么东西就撒娇耍赖不肯学,成天喊着要像时哥儿一样跑遍大江南北。”
“可时哥儿到处乱跑至少也有他自己的底气,江南这边零零散散也开了好几家店铺,从来不为钱财操劳过,再加上他有秀才的功名在身,到哪旁人至少也会对他礼让三分。”
“那你不出去看一下她么?”虞燕见鸣琳依旧坐在那里没动静问了一声。
鸣琳低着头轻声道:“她自己会冷静会的,这个时候谁去都没有用,反而只会给她一个乱发脾气的机会,到时候脾气发完了事情就忘了,还和之前一样没心没肺的。”
该说不说到底是双生子,鸣琳对鸣琅的脾气还是很了解的。
“你刚刚说到戴山时,他不是回徽州备考的么?这次秋闱考得怎么样?”虞燕一边看向刚刚鸣琅跑出去的地方一边好奇道。
说到这个,鸣琳的神色突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怎么了?”
“他没考。”鸣琳面作难色,“说到这件事情,老爷子都被他气到了。”
“他是干什么天怨人怒的出格事了?”
虞燕一下子好奇心就起来了,科举一途多少人前仆后继,尤其是先前戴山时还和她信誓旦旦地说要考头名,怎么突然说不考就不考了。
鸣琳咳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端起茶喝了两口:“他去当道士了。”
虞燕:???
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会听到这么小众的词语。
道士?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鸣琅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时他和老爷子吵了好大一架,然后就跟着他的那位师长跑了出去,至于那位道长道号叫什么、居于哪处道观我们是一概不知。”
鸣琳提到这件事情也百思不得其解:“他这个人向来就这样,原先还以为他是年纪小,所以办事说话总是不着调,结果是他本身性子就这样,好在二叔他们也不只有他一个儿子,知道他跑出去游历四方也没说什么,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行,至少他走后一个月还给老爷子去了一封信。”
虞燕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对了,这是今年徽州那边商行的账簿。”鸣琳从手边厚厚的账簿中抽出一沓,“另外与你说件事,这两日我在京中,门房那边有人给我下拜帖,我看了,是九爷府上的人。我还记得你先前和我说过他和石阳的事情......”
“石阳如今的身份他动不了,蕴姐儿是宗室王妃,他也不会轻易下手。”
虞燕眉头渐渐皱起来:“这段时间朝堂上也不太平,前不久闽浙总督梁鼐给宫中递了折子,说有贼党窜聚,为首的事一帮和尚以朱三太子名义安营于大岚山,门众约莫有一千多人像是个寨子,皇玛法在朝堂上指派了八叔九叔去大岚山剿匪,还给他们遣派了兵马,少说怎么着也要过一年才差不多回来吧。”
“他现在应该就是让手底下的门人先试探着,有什么事恐怕都要拖到明年再说。”
“那到时候咱们怎么办?将徽州的产业分他一点?”鸣琳点点头,“到底是您的叔叔,做长辈的说话不太好回绝,反正本来徽州这边的生意就没有广州和江宁赚得多,分出去一点也没什么。”
虞燕对大致的历史走向还是清楚的,后面她阿玛登基,如今围在直郡王身边的宗室还有八阿哥九阿哥最后全要倒霉,她是不乐意自己手里的东西和他们扯上关系的。
而且九阿哥这个人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太不舒服了,还想着让石阳做妾!
她当时听到的时候真想一鞭子甩他身上。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况且大清这么大,西北那边的商机岂不是更多,他何必盯着江南那点地方打转。”虞燕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有些纠结,“若不是你们几个能管的地方都在那一块,我肯定不会将总店都放在南边。”
说了半晌话迟迟不见鸣琅回来,虞燕难免有些坐立不安,她想了想还是坐起身:“我出去看看吧。”
到底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放在现代也就是初二初三的年纪,正值青春敏感期,一下子被劈头盖脸一顿说肯定接受不了。
鸣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抿着嘴硬下心肠:“要去你去,我不去。”
姐妹间斗嘴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哪一次不是鸣琳主动去和妹妹道歉,最后许诺一大堆东西后鸣琅才瘪着嘴勉勉强强接受她的道歉。
这样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鸣琳这个做姐姐的整整让了她十四年。
她真是受够了。
虞燕也没处理过这种兄弟姐妹间的别扭,见鸣琳眼眶都红了,只好悻悻坐回圆凳,觑了一眼她的脸色好声好气道:“姐妹之间哪里来的隔夜仇,再说了,你们如今都要定亲了,再过几年成了亲,万一真就她在京里你在徽州,这日后想见一面可就难了,又何必为了两句话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
“你这话和我说没用,我听得进去鸣琅又不一定听得进去。”鸣琳到底脾气好,她想了想觉得虞燕说得也有道理,最后还是软了口气。
“她随心所欲惯了,从小到大除了娘的话之外也就听听我的话,可是家中事务繁忙,我们又从年幼时就长在老祖宗膝下,但凡娘要管教她,老祖宗总是护着,平日里只好我这个作姐姐的尽量教导她。”
“可她年纪越大,听我话的时候也就越少。”鸣琳说到这里也有些沮丧,“有时候觉得娘生我们的时候怎么就不能换个顺序呢?让她来做姐姐,我来做妹妹,或许烦心事就没有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