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不敢嗑男女主(133)
三夫人闻言,低着头心中暗恨此人狡猾,尽是将所有过错推到她一人身上,但如今侯府是她一手遮天,她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对对对,都怪臣妇口不择言,往殿下饶恕这一次。”她憋屈地符合着。
秦颐一多看了宣平侯夫人一眼,目光略过她有些细纹的脸,转向路霁安,想知道他的想法。
之前不插手侯府的事,是因为她后来才知,路霁安根本不需她的帮助,路明、路理从来在他手里讨不到好。
可她却忽略了这两位嘴上不饶人的夫人,若是路霁安与之计较,难免失了风度,若是不与之计较,又时常被恶心着。
路霁安见秦颐一看过来,无所谓地偏了偏头,示意她来处理便好。
秦颐一会意,对仍旧跪着的人道:“你们要告罪的人不是我。”
宣平侯夫人闻言,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让她跟那个小杂种致歉,这跟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三夫人也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路霁安那张淡漠的脸,见那人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倒映的尽是她们二人的狼狈,三夫人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绞碎,要她一个长辈跟小辈致歉,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只是看了一眼秦颐一不容置疑的脸,她还是装模作样开口,她就不信路霁安这个做小辈的真就会眼睁睁看着她道歉。
“行慎啊——”三夫人开口,眼神瞥向路霁安,想着他若是开口自己也就顺着他的话随意说了两句便好,结果就见路霁安眼神淡淡看着她,那副模样明晃晃就是告诉她,他等着她的致歉。
三夫人的手心都要被她尖锐的指甲扣烂,算盘落空,只能不情不愿道:“行慎啊,三伯母也是昏了头了,你就原谅三伯母吧。”
无论宣平侯夫人心中百般不愿,但已经被
三夫人架到这个份儿上,还是将脸撇到一边,声若蚊吟复述了一遍三夫人说过的话。
秦颐一见两人这般敷衍态度,有些不满,正要说些什么,便听路霁安道:“殿下不是还有事要与我说么,时辰也不早了,还是快些走吧。”
宣平侯夫人闭了闭眼,这小杂种竟然真的敢看着她们受这般屈辱。
秦颐一见路霁安如此,也不好拂了他的脸面,况且今日的事对于两位夫人来说,定是比杀了她们还让两人来得难受,这也够了。
临走前,秦颐一对着两人道:“舅母还是谨记自己的身份,既然路霁安成了驸马,那便是我温阳的人,是好是坏只有我说了算。”
“臣妇谨记。”两人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秦颐一也不在乎两人是否会记恨,至少目前的她们还威胁不到她和路霁安,给了这点教训足够了。
待两人走后,宣平侯夫人起身,看着两人的方向,眼神里像是淬了毒,看得一旁的三夫人心惊胆战。
这事后来传到老侯爷耳中,他将宣平侯叫过去痛骂一顿,后宣平侯又将怒火发泄到了宣平侯夫人身上,而三夫人见识到了这些后,一病不起,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此刻的秦颐一与路霁安来到那方宁静的小院后,两人便说起了正事。
秦颐一将今日在路上遇到何利儿子的事说出,又将暗中派人去满春院取到的信件拿出。
两人打开那张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成王,成州,养兵”几个字。
路霁安看完后,将纸条点燃,“与我在暗中查到的线索指向差不多。”
秦颐一点头,一脸凝重道:“这成王的确大胆。”
即便是一早便知道了成王会有此作为,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她的内心还是有所触动。
“此事不宜声张,待时机成熟后再来解决。”路霁安看着陷入沉思的秦颐一,知道她在乎大齐的江山,生怕她因此冲动行事。
秦颐一对上了路霁安担忧的眼眸,笑了笑,“我知晓,我会等。”
两人说着话,忽听门口有些响动,是蕙兰与外面的人在说话。
或许是路霁安即将与秦颐一成婚,路霁安忽然名声大噪,宣平侯夫人不想落人口舌,便拨了些人过来伺候,这原本安宁的小院才热闹了几分。
这会儿的动静便是下面的丫鬟要给人添茶水。
丫鬟端着一壶上好的茶进屋,先是向两人行礼问好,而后将茶水规规矩矩放下,便要离开。
秦颐一鼻尖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只是脑中一时想不起究竟是在何处闻到过这样的味道。
待丫鬟走后,秦颐一与路霁安就方才的事又详聊一番,见时辰差不多,秦颐一又该走了。
路霁安起身将人送到门口,见秦颐一毫不犹豫抬腿迈出门槛,心中有一瞬的郁气。
她好似总能来去自如,分开时毫不犹豫,似乎只有他一人舍不得分开一般。
在秦颐一即将迈门槛那一瞬,路霁安抿紧唇,不带丝毫犹豫地将那只细白的腕子拉住,用力一扯,毫不费力地将人带入怀中。
一手环住怀中人的细腰,另一手顺势将门掩上,紧接着扣住秦颐一的后脑,薄唇吻上那张他心心念念已久的红唇,辗传反侧,耳鬓厮磨。
变故来得突然,秦颐一还未反应过来唇便被路霁安堵住,两人口中清浅的茶香将这个吻衬托得更加缠绵悱恻。
虽不知路霁安为何忽然如此,但她感受到了这一吻背后的想念。
路霁安见秦颐一在一瞬的讶异后,缓缓闭上那双明亮的眼,面上尽是享受之色。
男人眼中噙着笑意,方才的郁色消失不见,同样闭上双眼,感受着只有小公主才能带给他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