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这个炮灰有点彪(557)
而傅南刚刚通过了考试,进入了那间实验室。
博士本着两人是亲戚的想法,直接让傅南全程跟进傅屿治疗的事宜。
傅南也就因此知道了这件事。
但是,傅屿经过了一年多的治疗,根本半点起色都没有。看来是不可能治好了。
“说什么治疗,根本没有治好的可能。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你说得对。他的确是个怪物”玉笙点了点头。
傅屿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有一些茫然,就像是数据库中找不到此刻心情应该对应的表情一样。
而傅南简直乐开了花,感觉像是受到了,然后他就听玉笙又道“巧了,我也是个怪物。大概也是治不好的那种。”
说完,玉笙突然就一拳揍在了傅南脸上,打掉了他那刺眼的笑容。
该问的话都已经问完了,她也没必要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了。
事到如今,虽然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但玉笙感觉自己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就算真因此导致世界崩塌,她也无所谓。
不过,事情的走向比她预想的要好。
世界并没有崩,只是因为她这一举动又再次发生了快进。
她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
等再次睁开眼,她就发现自己正坐在沙发上。
傅屿站在自己面前,半晌才吐出一句:“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同意。”
玉笙迅速消化了一下当前的情况。
哦,这是到了她和傅屿结婚后第三年,她终于忍无可忍向傅屿提出离婚的剧情点。
她从傅屿身上感受不到爱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发现自己的心理问题越发严重了。
她每天都在想死。
她害怕睡觉,因为每一次睡着后,她再醒来都会分不清现实和虚拟。
即使有那些随处不在的摄像头,告诉她这里应该是现实世界。
可是她却越来越产生质疑,有摄像头的世界就一定是现实世界吗?
那么到底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拟?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也许假作真时假亦真呢?
何况摄像头什么的,真的很像是“楚门的世界”啊。
其实她的父母和周围的这些人全都是演员,每个人都在陪她演戏。
他们离开她的视线的时候,就是他们下班回家的时候。
她是这场荒诞演出中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她的生活是别人眼中无聊时可以随时点开看两眼的直播节目。
在没有摄像头的时候,她需要反复确认这个世界的真实,确认自己的真实。
而确认的办法简单粗暴,就是自我伤害,用痛楚来让自己感觉到活着。
但随着时间推移,她感觉痛楚也无法给自己安全感了。
有治疗舱的存在,大部分外伤分分钟便能痊愈,留不下任何能够证明那些伤痛真实存在过的证明。
于是玉笙开始日复一日地想要去死一死。
而每次冒出这种念头的理由也非常简单——
比如看见了彩虹,觉得太美,太不真实。
比如被一只小猫咪主动蹭了腿,可当自己想伸手去摸时,却被个工作人员阻止了。她想要感受那种触感。
又比如走在路上突然鞋带散开了,而她突然感觉系鞋带好麻烦,她一点也不擅长,就像她一点不擅长处理和人的关系一样。
……
想死的理由越来越多,
如果能成功死掉,那就能证明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自己是真的曾经活过了吧。
她这样想着,终于忍不住向傅屿提出了离婚。
傅屿是在这个她分不清虚实的世界里,唯一在乎的人。
至于是不是爱,玉笙不知道,她觉得自己不能明白那么高深复杂的感情。
她想的很单纯,这个人她想要,所以她出手了,就这么简单。
提出“离婚”时她其实很紧张,说不上来自己更怕听到哪一个答案。
害怕听到傅屿说“不同意”,那会让她觉得自己还是分不清他是不是演员。
因为如果是演员的话,为了演好这场戏,他一定不会说不。
所以,其实是想要听到他说“同意”吗?
玉笙感觉好像也不是,同意的话,虽然能够证明他不是演员,他和自己一样是真实的。
但如果他说同意的话,岂不就意味着他想要逃离自己身边?
这实在让玉笙非常不爽。
所以,在得到傅屿说出“同意”的答案后,玉笙沉默了一阵,终于做出了一个她认为两全其美的决定。
她打算带着傅屿一起去死,这样就既能确认自己的存在,又不让傅屿落到别人手里了。
她的男人必须一直跟她在一起。
消化完这段记忆,玉笙缓缓睁开眼。
她总算弄清楚了自己为什么会舍得对傅屿提离婚,毕竟她占有欲这么强。
现在终于是知道了真相,她觉得这理由非常合理,完全是自己做得出来的。
果然她就说离婚这事的真相如何不好说,毕竟她可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离婚是自己提得没错,想要带着傅屿一起死,也是她真正想干的。
同情地看了还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傅屿一眼,玉笙叹了口气,再次陷入沉思。
不过,她思索的并不是这次就不去离婚了。而是——现实世界中,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死成呢?
以她的心狠手辣的能力,不应该存在突然心软和技术不到位死不掉的情况啊。
所以,她决定再走一次看看,当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翻了车,造成傅屿活蹦乱跳的,而她也只是被撞到失忆,没有成功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