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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cp他们争相跑路(176)

作者: 孔翡问 阅读记录

“楼上在说什么!my eyes! my eyes!”

“根据几楼这么一综合,就是他俩没跑了。”

“该说不说,w脸和身材还是很不错的,包养这种太子爷的饭,我也可以吃的”

“感觉是pxc最近脾气越来越好了,裴粉的脾气也越来越好了呢,天天被贴脸都能忍”

“嗑药鸡滚一边去!泔水都能舔,真tm饥不择食!”

“无语,看热闹也能看到自担的名字,别cue别蹭谢谢”

“#万山朗老赖# 这么突然且集中的黑料,明显是被人搞了啊,这么急着来屠超话,是活不到澄清了吗各位?”

“@万山朗老赖哥,我姐问你话呢,欠没欠钱爬没爬床给个准话啊”

“nt”

“这么护主你父母怎么办[无语]”

“恨粉哥管过粉丝的死活吗,都这样了还这么忠心,[疑问]莫不是上辈子是条好狗?”

“楼上这话说的,这辈子不也是嘛”

……

万山朗的粉丝很大一部分是自他出道就开始追的,粘性很强,战斗力也不低。不至于舆论刚开始发酵就被压着打成这样,各种节奏带得飞起。估计是裴和他们以前没关注过这方面的事,下手没轻没重。

裴行川用小号浑水摸鱼,越看越气,怼一条,后台能瞬间冒出三条骂他的。看着评论那框不断增加的红色标注,裴行川骂了声,退出平台,打开购票软件准备订票回去。

“别冲动哈,咱们要等朗哥那边的消息,以他们团队的安排为主。”李思被叫来把门儿看着他,也闲不住抱着手机刷,时不时瞥一眼裴行川越来越臭的脸色,心中叹息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就在这时,又传来敲门声。

“谁啊。”万山朗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估计是李薇来问情况。裴行川烦躁地将手机息屏揣回口袋里,起身去开门。

“裴先生。”

看到门外那人,裴行川的脸庞瞬间失去血色,眼睛不由自主瞪圆了,眼神扫过那个中年男人,和他身后人高马大的两个保镖。

“裴总和夫人来了。”秘书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无奈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我带你去见他们吧。”

第97章

步入大门, 坐在主厅沙发上的人闻声齐齐向这边看来,裴行川脚步站定,停在几步开外没再往前走。两个保镖守在门口。

“爸,妈。”裴行川出声叫道。

裴和冷哼一声, 不再看他。温应慈眼眶通红, 还在不断用手帕抹眼泪, “你还认得我是你妈!”

“我没有不认你们。”裴行川望向女人, “是你们做出这样的事, 在逼我。”

“还敢顶嘴!”裴和怒得扬手将手边的水杯砸了出去,正砸在裴行川的脸侧, 瞬间红了一块,茶水淅淅沥沥泼了他一脸一身,顺着头发往下滴,“跪下!”

裴行川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顺从地矮身跪在了地板上。漆黑的眼睫一瞬不瞬注视着面前并肩坐着的父母。有那么一个瞬间,裴行川忽然觉得,他们真的很般配。吃了几十年苦, 从底层打拼到现在的地位,岁月化作利刃,将夫妻两人身上的某种特质修刻得极为相似融洽。

“你们不应该把他的家人牵扯进来。”

裴行川说:“我说了, 我是同性恋, 就算不跟他在一起, 我还是要找男人的。”

裴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再说一遍?!”

“我从小就是同性恋。”裴行川挺直的脊背岿然不动,让他说,他就继续说了,“我小时候还不懂这些时, 被班上被村里的小孩欺负。就因为我弹琵琶,那些小孩儿说我是卖的。在教室里扯我的衣服。那时候你们不管我。”他嘲讽地勾起嘴唇,迎上裴和震怒的目光,“现在想起来管了?”

“你这是自甘堕落!”温应慈指着他,“小孩子懂什么?他们那么说你就那么做?你对得起我们吗?你就是这样给乐乐做榜样的?!”

“妈,您是不是忘了,我不是一生下来就这么大的,他们是小孩,我那个时候不是吗?我对不起你们,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裴行川平静地看进裴和盛怒的眼底,“还是跟你们一样,背地里构陷他人?”

“你他妈是为了谁?”裴和脸色铁青,声色俱厉地起身就要一脚踹过去,被秘书和温应慈两人架住,还咆哮地不肯罢休,“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我有想好好跟你们说话。可是你们给过我机会吗?一开始我期望你们能不偏心乐乐。后来,我期望你们别将我一个人留在过去的噩梦里。现在,我只是想开开心心地过我的生活。仅此而已。”裴行川仰头悲哀地看着他们,“我要是不给自己争,就真的没人管我了。”

裴和又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去,“父母在你身上投入的心血和精力,你放在眼里过吗!”

“哐当——”茶杯砸在地上碎了一地渣滓,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裤腿,留下一道道深色湿痕。

“哎呦,怎么回事,没烫着吧?”孙木芳被吓了一跳,见万山朗还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愣神,赶忙抽纸帮他擦膝盖上的水,蹙眉道:“心不在焉地,这么大人了杯子都端不稳吗。”

“……没。”万山朗回神,甩了甩手上的水,接过纸巾,“水太烫了,没拿住。”

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最终都是团队之间的博弈,嵘庆地产的法务部介入协助他们的团队公关,这会儿正在开视频会议。动静打断了会议进程,万山朗歉意地示意继续,起身走到窗边拨通裴行川的电话。

听着电话里回铃音一声长过一声,他的胳膊斜撑在窗台上,指节焦躁地轻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