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虫族听见心声,但路人甲虫母(177)+番外
然而,诺蓝在议事厅门口被拦了下来。
一群荷枪实弹的护卫军从四面八方聚拢,同时,禁卫军也护住了最中央的诺蓝,艾尔法挡在他面前,冷漠地望着他们,诺蓝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自己走了出来:“怎么了?”
“我王明鉴!”元老院院长走过来,权杖重击地面,“艾尔法上将的精神力已严重对虫族安全造成了威胁,应当立即解除他的职务。”
诺蓝叹了口气:“我们一定要在这个地方讨论内政吗?”
院长维维安心平气和地问:“您似乎很喜欢他?但是您不觉得艾尔法上将才是内政最大的威胁吗?”
诺蓝说:“可能您才是。昨晚如果不是艾尔法上将也在游乐园,那些无辜的虫族就会惨死了,您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吗?”
维维安说:“死于意外的虫族很多,只能说,低等种的命不是命,让阁下受惊了。”
诺蓝微笑,“很好,你信了你的狡辩。”
维维安厚着脸皮,保持着冷漠。
与此同时,镜头给了艾尔法脖颈上扣着的精神力检测器一个特写,星网直播间瞬间涌入50亿观众。
每次有关于艾尔法上将的播放视频总是能夺得更多的关注,他备受瞩目,更是虫族的传奇上将,极有可能承袭虫族唯一一位元帅的职务。
那个埋葬在风沙里的职位,曾因惨烈的死状而取缔,如果再立元帅,必然是以血与泪为代价,红色的风信子是元帅的特殊勋章,意味着永恒燃烧的热烈的爱。
诺蓝抬起手臂,扶了扶额头,慢条斯理地笑着说:“上将,他们说你是祸害。”
“我甘愿受罚。”艾尔法踉跄着单膝跪地,将配枪捧过头顶。
“那就罚你,”诺蓝握住枪管,凑近艾尔法后颈:“现场演示如何单手拆卸护卫军的弑神装甲。”
维维安脸色一变。
“腿软了吗?”诺蓝有些挑衅,“不懂该怎么给他们一个教训?”
“腿软不影响握枪。”艾尔法把诺蓝按到怀里,“但影响接吻。”
虫母擦拭掉他喉结上的冷汗,“是啊,毒雾也影响你发挥吧?”
“不影响。”艾尔法表情严肃:“需要我毒哑他们吗?”
维维安的脸色更难看了。
“留到庆功宴当余兴节目吧。”诺蓝说,“毕竟明天头条该写……”
他吻住艾尔法瞬间,心里想。
【今天天气晴朗,适合清理垃圾。】
维维安别过脸,闭着眼睛立刻说:“等一等,难道没有虫注意到艾尔法上将的精神力很不稳定吗?”
似乎是为了应景儿,他手中的仪器发出刺耳的嗡鸣,整个议会厅的空气仿佛被撕裂。
艾尔法的虫纹如活物般游走,冰蓝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暴起,他的瞳孔裂变成野兽般的竖瞳,却硬生生将失控的精神力引向穹顶,他把诺蓝推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自身开始激烈的虫化。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艾尔法的声音带着冰渣,徒手捏爆了维维安的仪器,爆风掀飞了院长的假发。
“看清楚了,我即便失控,也不会伤及无辜。”
星网直播在此时恢复,画面定格在艾尔法徒手捏爆飞行器的侧脸,虫纹不知何时已进化成银河纹身。
弹幕炸出史诗级狂欢:“病弱?这TM能一拳打穿小行星!”
“举报!有人把权谋剧演成三级片!”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诺蓝的安抚力量如金色丝网般笼罩全场,他的精神共鸣带着血腥的温柔,瞬间压制了艾尔法的暴走。
“睡吧,我的恶犬。”
诺蓝觉得这个比喻很有趣,前几天他看小说看到的,今天说了出来很过瘾,至少艾尔法没有表示不喜欢。
艾尔法在坠入黑暗前咬破舌尖,鲜血染红了他的唇角,被冲上来的槐拉扛住,槐拉大喊:“快把上将送到疗伤室!”
诺蓝作为阁下,不能跟随他去,但他知道艾尔法不会出事的,只是今晚一定会失约了。
艾尔法被送走后,槐拉留了下来,押着护卫队的残兵,复眼泛着战时的猩红色,他的光刃抵在护卫队长的喉咙上,声音嘶哑却坚定:“艾尔法上将若有三长两短,我就地就解决了你们!他是我的偶像!”
诺蓝觉得他真的很可爱。
虫母的精神共鸣突然在槐拉脑海中响起:“指挥官,你的忠诚让我很满意。”
槐拉的耳尖瞬间泛红,差点没拿稳光刃:“妈妈,我只是…”
诺蓝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抚慰,“没关系,我的锁链还拴得住他这只恶犬。”
…
结束会议后,诺蓝第一时间赶到医疗室。
治愈舱内,机械触手正在剥离艾尔法脊柱里的毒素芯片。
是维维安在艾尔法没注意的时候刺入的。
诺蓝的指尖抚过艾尔法的头发,触须轻轻缠绕着他的手腕:“感觉好点了吗?”
“本来就不疼。”艾尔法抓住虫母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掌心微微发烫,“我只是想撕破维维安的假面。”
“不,”诺蓝俯身贴近他的耳畔,声音带着叹息,“你撕碎的,明明是我…”
艾尔法浑身颤抖起来,诺蓝用针管将自己翼骨的皮下骨骼髓液抽取一些,注入试管,轻轻擦拭着艾尔法的皮肤,将自己的髓液注入。
艾尔法开始挣扎,“不、不可以…”
诺蓝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安静,我分泌的高浓度激素髓液足够催熟一整个花园的花,也能完全治愈你的痛苦。”
艾尔法接受了虫母的髓液,混沌的意识逐渐恢复平静,眼睛疲惫地闭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