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在觊觎反派[快穿](156)
大约七日左右,他已经完全记起来了。
本想找小今,可是他记起来的同时也想起那日在战场上,有人偷袭他,不知道是谁,他身边有叛徒的事他一早就知道,只是总找不出是谁。
五个心腹暗卫都是过命交情,他不想怀疑谁。
只有先确认一件事,他才能认定叛徒是不是心中想的那个人。
没将恢复记忆的事告诉旁人,他只是喊来苏锦之,苏锦之来的时候打扮得很矜贵,虽有些病气却添了一份柔和,“锦之过来。”
“殿下。”苏锦之走过去在床边站着。
君浩漫不经心地说:“你我成婚后,我还会纳太子侧妃。你觉得如何?”
苏锦之虽想独占君浩,但太子日后是皇帝,后宫总有人,现在能问他的意见已经很好了,“锦之听殿下的。”
这句长一些的话一出,君浩便立即确定了苏锦之不是他想娶的‘苏锦之’,所以,叛徒是小今。
他们之间为何勾结在一起?
苏锦之是苏宰相次子,难道苏宰相已经不想站在自己这边?
不过,自己太子之位已然不保,苏宰相要是真派眼线在自己身边,应该也清楚这件事,那他跟苏锦之的婚事应该可以取消了。
君浩转念一想,还没有实证,苏锦之可以利用利用,看看苏府究竟想做什么。
“嗯,你懂事。”君浩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这样你先准备准备吧,不日便要回京。别落下什么物件没带就不好了。”他紧紧盯着苏锦之脖子上挂着的玉坠子,眼神有过一秒钟的晦暗。
苏锦之喜道:“是殿下。那锦之先出去。”
“嗯。”
苏锦之一走,他便朝门外喊了一声。
“将军。”
“让鹿大夫过来一下。”
“是。”
等待的过程中,君浩发现自己有些紧张,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整了整衣服,又拍了拍脸,最后想到,不对,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君浩转过头,盯着谢弄清缓慢进来的身影,脸上好多条疤痕,是谁干的?
明明那夜他摸的时候还很光滑,一路上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毁了容哑了嗓子,甚至连背都直不起来。
直到人站在面前,他直接伸出手抓住谢弄清往怀里带,耳边传来哑语声,挣扎的动作,“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开口他发现他的声音也哑了。
是他不该。
战事紧急让他没有时间细细琢磨苏锦之言行不一的地方。
他当时瞎着眼没见过‘苏锦之’的样子,也只能从声音和骨相辨认,其实在他想摸苏锦之脸却有些犹豫的时候就该猜到,不是他认识的‘苏锦之’。
当战事落下帷幕时,他反而能够静下心来,一眼就分辨出不同。
谢弄清说不了话,甚至毁了容,他依旧能凭着一双手的触感和靠近时的气息辨认出来。
“你的声音和脸究竟是怎么回事?”君浩抓着谢弄清的双臂慢慢推开,他看见谢弄清眼里的诧异,轻笑道:“很奇怪我为什么能认得你?”
谢弄清简直太惊喜了,他忙指了指桌上,他想写字。
君浩放开他说:“你扶着我坐轮椅上。”
谢弄清点头,慢慢扶起君浩坐下,推着他到桌边,拿起毛笔写:“你恢复记忆了?”
君浩握住他的手道:“嗯。恢复了,不过不想告诉别人。”他另外一只手轻拍了一下谢弄清的腰,“为何骗我你是苏锦之?小鹿大夫~”
听见明显揶揄的语气,谢弄清摸了摸鼻子,写:“我叫古深之。”
君浩很聪明,看见这个名字就全然明白。
第96章 小瘸子他眼瞎心狠12
笔尖落下名讳, 牵扯出一段往事。
君浩那时才五岁,记得不多,可古家舞弊一案轰动朝野, 皇帝判处主谋斩首,其家眷全部流放, 文官一派全面洗牌。
他在上书房学字听老师说起古家斩首十余人,流放几十口,整支御林军翻过来找也找不到古雅和幼子古深之, 只能记录在案。
刚立下赫赫战功的摄政王带着军队不回朝, 老摄政王差点没被逆子吓死, 跟皇帝商量半天,将摄政王的职位转让, 又承诺摄政王许多条件,摄政王才回朝跪拜皇帝。
这两件事凑巧发生在一起, 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门道, 只当巧合, 君浩则是跟在皇帝身边时知道一些内情。
摄政王以军功换取朝廷不捉拿雅姑娘与其子古深之, 又退居幕后不轻易干涉朝政, 从此只听调不听宣。
“你该早些告诉我。”
谢弄清将母亲临死前的交代一一写下, 他如今到底还是记录在案上的钦犯, 还是不以真名现身人前为好,君浩点头认同,不过还是摸了摸谢弄清的脸, 问他究竟为何毁容。
谢弄清将来龙去脉说完后只听到君浩说:“辛苦你了。”
纸上写下:“摄政王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还挺好奇娘亲的初恋是什么样儿,那天看见的摄政王邪里邪气的,总不像个好人。
“小时他与老王爷进宫,我见过几次面, 恣意风流,师父也曾在我们面前夸过他的才学出众,又可惜他偏偏不喜官场,否则入仕途又有老王爷在肯定一帆风顺。我读过他的几篇策论,目光长远,所提出的意见皆很实用。
有一回在御花园,他见着我舞剑还指导了几下,我问他为何这么高兴,他道心上人为他绣了一条帕子,他已经想好回礼,今晚便约了佳人相会。”
君浩说到这儿停了一下,“没过几日便听说他请命前去收复失地。从此后我与他每一次相见,他要么斜眼看我,要么冷眼看我,说上两句话均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