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在觊觎反派[快穿](220)
一晚上谢弄清都没敢睡, 就怕再被掐醒,他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时间起床准备躲躲风头, 摸着黑,脚在床下踢了踢没找到拖鞋, 轻手轻脚下床找,可能是刚才踢床底下去了。
他趴在地板上手伸进去摸,刚摸到就听到床上的人有动静, 下意识屏住呼吸, 悄摸摸往旁边挪了挪, 捂住自己的口鼻,盯着黑影下床直接朝门口去。
看来是没发现他。
谢弄清等了几秒才忙起身跟了上去, 第三人格这个点为什么会醒?
或许很快就会有答案。
连成双走的步伐没有第二人格那么怪异,毕竟10岁之后他算是获得‘自由’了。
拐过走廊, 连成双很是惬意的点了一根烟, 脚步不带停的上了楼。
谢弄清鬼鬼祟祟的站在旋转楼梯底下往上看, 只能听到脚步声, 他没急着上去。
【再不跟就跟丢了】
“急什么, 我怕脖子没了。”
等脚步声渐小他才跟上去, 到二楼时往走廊探了一眼没看见人, 脚步快了一点上三楼,探出走廊还是没看见人,他往上看去, 不会是在四楼吧?
突然,耳边传来一些声音,是从三楼传出的。
不凄厉反而带着狂肆的笑意,他寻着声音过去, 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前停住,声音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你肯定死在我前头。我的好表哥,极优Alpha,怎么闻不到你信息素的味道呀。”连成双的声音犹如淬了毒一般冰冷,却又夹杂着些许玩味的笑意。
他在跟谁说话?
谢弄清听了许久也没听到其它声音,猜测还是幻觉。
“想把我变成omega,却自作自受的滋味好受吗?”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像是桌椅倒地却又不太像,声音中带着一些金属回音,这栋别墅里的家具都是红酸枝做的,除了那个笼子。
谢弄清心里奇痒无比,非常想进去看看,但是为了自己的脖子还得忍着,再听一会儿,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情报。
刚才听到的字眼,‘表哥’、‘极优Alpha’、‘变成omega’,联想刚才地窖里的事,应该可以串联,连成双刚出生的时候被诊断会分化成beta,也可能是普通Alpha,反正是不受重视的性别。
因此小时候被那般关在笼子里对待,或许在连成双九岁的时候,真的有被尝试着改造成omega,但不知为何跑了出来,最后是这位‘表哥’被改造成了omega?
可是这完全说不通,连成双就算再差劲,他的父母也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吧?
大家族里很多都是因利而聚,有利益可图或者是可以为他们带来利益的人自然被奉为上宾,当然也不全是大家族,很多关系都是靠利益维持的。
不一定是金钱,也有可能是情绪价值。
谢弄清朋友很多,上到权贵,下到普通上班族,他都有结交,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跟他们交朋友愉快。
‘愉快’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价值。
他养大傻小子其实并不费劲,家里有佣人保姆,傻小子爱哭爱闹他都会哄着,毕竟,傻小子给他带来的欢笑和幸福是很足的。
何况是亲生孩子呢?
【宿主,你这个问题是建立在反派父母有人性上。没有人性的人,做什么都不意外】
谢弄清:“......”是,你说得有理。
他没注意到身后的门打开一道缝,一只大手朝他伸了过来。
“卧槽!欸欸欸,你....”谢弄清触不及防被抓住领子往后拖,回头瞥到连成双阴恻恻的脸,“你放开!”
【叮~好感度-10】
谢弄清:......
本来就是负的!
拖了一段距离后,“哎哟~”谢弄清被甩了一下,撞到一个东西,他捂着腰,回头一看。
房间内,有一个两米多米高的金丝笼,华贵大气,跟他睡的那个完全不能比,里面坐着一个男人,不,是一个人偶,但做得惟妙惟肖,如果灯光暗一点看成人也不例外。
比地窖里的人偶高级多了。
人偶长着一张十分漂亮的脸蛋,穿着白色西装,端坐在金笼子里。
“上次没抓到你,被你逃了,你倒是送上门来。”脚步声逼近,谢弄清转头便撞上了连成双,“你别乱来!”
连成双掐住他的手腕,“你.....”
吊灯的暖光映在谢弄清脸上,连成双盯着他看,总觉得有点熟悉,他知道是上次突然出现在他屋子里的Alpha,可总觉得不是那次的熟悉,他低头贴在谢弄清的脖颈处轻嗅,淡淡的葡萄味。
谢弄清心道坏了,虽然打了抑制剂,但还在什么鬼的易感期,现在两人贴那么近,保不齐擦枪走火,第二人格感觉也是未成年的样子,他可不能当畜生,手腕一转,直接推开了连成双,“怎么?想标记我?”
他看连成双愣住的模样,抬手摸他的脸,“可惜,我只喜欢omega。Alpha太臭了。”
连成双闻言眉目一冷,手掌捏住谢弄清的脸,手指将谢弄清脸颊处的肉挤着,“你算什么东西?!”手掌愈发用力,看见谢弄清露出疼痛的表情,他咧开嘴笑了起来,“痛就对了。我最喜欢看你们恨我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谢弄清真想一巴掌拍死他,骨骼被捏着实在疼,他又不想伤害连成双,可是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下巴要脱臼了,一个抬手隔开连成双,朝着他的脖子掐去,被躲开后又反手按住连成双的肩膀,“别在我面前装。”
连成双被他按着肩膀,面部朝下,嘴角却一直带着笑意,又疯狂又沉浸其中,耳边传来的呼吸令他找到机会猛地踢出一脚,谢弄清没想到他用这么大的力气,直接被踢出去好几步,撞到墙上才停下,腹部传来阵阵疼痛,拧起了眉头,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