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在觊觎反派[快穿](470)
“我七十了也这样。”秦合长腿敞开,偶尔看一眼宴会里的人就一脸不爽的挪开,还好肤色黑,也看不出什么太明显的表情。
谢弄清笑了两声,“秦叔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凉拌。”秦合抱着脑袋往后靠,无所谓地说:“哪天惹急了,我直接切掉。看他催不催我,老大不小了天天插手我的事还不如去找个对象来一场夕阳红。”
谢弄清:“......”
等在门外的秦叔打了一个喷嚏,他回头看一眼酒店内,哪个混球在骂他?
关于自家大哥是gay的事,谢弄清比其他人都早知道一些,大约在二十左右就知道了,没其它因素,就是那次工厂起火,秦合把谢起背出来后,后背烧伤了一大片,只是一直问救护人员谢起怎么样,吸了太多尘烟脑瓜子会不会傻掉,说谢起是大老板可不能傻了,不然没人付他工资。
那次谢舞在国外,谢弄清第一时间在现场,或许秦合也不知道,一向硬汉的他抱谢起的手抖得像帕金森一样,后背一大片血迹都没感觉,眼睛湿润的盯着昏迷的谢起看。
谢起除了吸入一点浓烟外没什么伤,反而是秦合伤得很重,一直到谢起清醒,秦合才受不住了晕睡过去。
或许,保护老板是保镖的职责,但不顾性命之忧却超出了界限,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没有别的可以解释秦合把谢起的命看得比自己重要。
换做是他,他也会拼命去救出谢心宝。
只是他却不能说出心里所想,远离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清醒的克制,却又不住的着迷。
对谢心宝动心也是在一次他病发时,夜里,他喘不过气,强撑着想按铃叫佣人时,谢心宝便闯进了他的房间,喂他吃药,等他缓下来时才问谢心宝怎么会突然过来,迎着暖光,谢心宝说他心神不宁一晚上睡不着觉,想来看看他被子有没有踢掉,他不能着凉,所以才及时出现。
对上那双映着自己倒影的眼睛,谢弄清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鼓声。
事后他想过可能是吊桥效应。
可越保持清醒,越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谢心宝的到来给了他很多快乐,是他以前没有的,也两三次及时送上药救了他。
就这样保持着兄弟之情到老吧。
他会看着谢心宝进入谢氏,从牙牙学语到公司总裁,从小孩到成婚。
可是不知为什么,最近很不安,可能是他感觉到谢心宝察觉他的疏远,就像现在,明明在跟其它人说这话,眼睛会不定时往自己这边看,朝自己笑,生怕一个不注意自己就消失在宴会里。
他想过把感情直接带到棺材里,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快得他刚答应了谢心宝十八岁生日时会满足他的愿望,快到他才送谢心宝离开片场,那一大块广告牌精准无误的砸中了他,周围一片荒乱和嘈杂,他却再也没睁开眼睛。
感受到生命在流逝,突然有些后悔,或许,他该坦然面对自己的心意,哪怕他没有未来,哪怕会跟谢心宝疏远,也想让谢心宝知道,哥哥很喜欢你,不是吊桥效应,不是兄弟之情,是爱情。
*
“谢影!”谢舞甚少如此严厉,但他看着眼底一片猩红死活抱着谢弄清尸体不放手的谢影实在不得不这样,她憔悴了很多,幼弟突然死亡,她怎么可能不伤心,但她却不能失了分寸,还有诺大的谢氏需要她扛起,还有更小的弟弟需要照顾,“通告已经发出去了。葬礼也要如期举办,你想让弄清走都走得不安稳吗?”
谢影恍若未闻,只是一味抱着谢弄清僵硬的尸体,眼泪像断线的珠链一般一颗颗往下砸,嘶哑地低吼:“不。他没死!”
整个谢家一片死寂,挂上白绸,换上黑色礼服。
谢起挂掉电话走进去,他看起来很糟糕,那块广告牌经过检查并不是风大或者年久失修,而是少装了一颗固定的螺丝,相关的一系列人员都被谢氏问责,一纸诉状送上法庭,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死他弟弟的人,或许还有人心存侥幸赔偿之后能躲过,但谢氏显然不缺钱,要他们全部进去坐牢。
可那又怎么样呢?
去坐牢,弟弟就能活过来吗?
他们兄妹二人护着这么多年的弟弟就这么死了,哪怕他们都知道谢弄清命不会太长,也不该是这样离开。
“处理好了?”
谢起点头,他看向床边的谢影,“小影,帮弄清换上寿装,不管怎么样要让他走得体面。”
谢影一动不动,像一具风干的石像只一味望着谢弄清‘熟睡’的脸,小声‘嘘’道:“别吵,弄清哥哥在睡觉呢。”
他还想十八岁生日那天跟哥哥告白呢。
哥哥只是拍戏太累了所以才睡这么久。
兄妹俩不知该怎么办只能转头出去把葬礼事宜安排周全,谢起出去看见秦合站在门口,手臂上也绑了一圈白带子,“小少爷他......”
谢起没有理他,和谢舞一起到楼下的一个小房间,原先是谢弄清的儿童房,后来是谢影的儿童房,走进去,还有很多童年旧物放在一边,他们送谢弄清的玩具从来都被收得很好,怎么都舍不得丢。
即使谢家不缺,谢弄清还是会好好藏着。
拉开柜子,里面有一个小木马,谢舞说:“弄清三岁的时候我从国外带回来的,他最喜欢玩了,每次一个人玩木马都能玩一天。我也没能好好陪他玩。”她又红了眼眶,她跟谢弄清差得多,说是照顾,其实也没匀出多少时间陪这个弟弟玩,大多数时间都在忙学业忙工作,佣人比他们陪弟弟的时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