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修罗场!黑化男主都想占有我(47)+番外
第二天早上他支支吾吾,母亲勃然大怒,于是又是一顿打,惊惧之下,再次失禁。
被打,噩梦,失禁,再次被打,再次失禁……形成一个可悲而无奈的闭环。
那段日子是他贫瘠的童年时光中最深的一抹阴影,每每想起都心惊胆颤。
他被打怕了,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和她说话对视,情绪激动就容易失控失禁,他从灵魂深处对她感到恐惧。
后来回想,他都忍不住想,要是他那时再倔一点,是不是真的就被打死了?
他不知道,但这无疑加深了他对母亲的畏惧。
他变得本分,变得沉默,遇到事不敢和她说,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腊月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么难过,仿佛被笼罩在乌云里,浑身萦绕着低气压,下一刻就会有一场瓢盆大雨,将他淋成落汤鸡。
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免不了会犯错,各人有各人的教育方法,顾南不予置评,但不恰当的体罚可能会造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她有幸能遇到一个情绪稳定教育理念先进的院长妈妈,却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有她的运气。
顾南有些心疼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林腊月抬起头,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慢慢明亮起来,然后呈现出水光淋淋楚楚可怜的剔透模样,看得人心尖发软。
他向顾南伸出手,顾南站起来想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可健壮有力的手臂一收,她便不由自主坐到了他腿上。
长臂箍着她的腰,往前是宽厚坚实的胸膛,往下是滚烫有力的肌肉,灼热的气息强势地穿过衣料包围住她。
顾南还是第一次这样坐在一个男人身上,他一用力,就给她一种满到窒息的包裹感。
她也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脊背,用温暖的拥抱为这具年轻的躯体驱逐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无助。
林腊月将脸埋在她颈侧,声音闷闷的,“我很怕她,直到她去世我都很怕她。”
印象中她是个刚正古板的人,生平最讨厌无德无情无义之辈,她教导两个孩子的方式就算再往前推一百年都让他觉得极端。
她会整夜整夜的罚跪,不给吃饭,不给喝水,徒手扇耳光,竹条打屁股,用针扎手指,抓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磕,美其名曰给列祖列宗磕头认错。
她把他当成一只任由她捏圆搓扁的泥娃娃来教育,纵他有一身逆骨,也被她尽数折断砸碎,重塑成她想要的样子。
虽然有些话说起来会十分无情,但她死的时候,他确实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
就好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突然碎了,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够审判他的对错。
但她给他留下的烙印太深,每一个雨夜,他都回想起那双濒死可怖的眼睛,穿皮透肉一般死死盯着他,成为他无数个梦魇中新的审判者。
他害怕雨夜,害怕夏季的电闪雷鸣,狂风骤雨。
在出台的那个晚上,他以为自己会变成一滩腐烂在臭水沟里的烂泥,被欲望拖进深渊,和臭虫老鼠为伍,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正大光明走在阳光之下。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在沙发上睡了一晚,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裹着温暖的毛毯,度过了一个难挨的雨夜。
天亮了,雨停了,一如往常继续为生活奔波。
疲惫,辛苦,却充实安心。
每一天,他都比前一天更加感谢顾南,谢谢她拽住了那个堕落的林腊月,没有让他被铺天盖地的洪流淹没。
他抱紧顾南,闭上了不知不觉湿润的眼睛,轻声说:“我想辞职。”
顾南以为他在说今晚私自做了老板珍藏的肉菜的事,劝道:“不至于,真的不至于,多给点钱嘛,要回了工资,犯人落网,双喜临门,大方一点嘛。”
林腊月低笑,炽热的吻落在她跳动的颈脉旁,缠绵缱绻,“嗯,听你的。”
第42章 一离开我就犯相思病
林腊月一进门就发现家里有些不对劲。
门口多了三双从没见过的鞋子,卫生间里有水声,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还有陌生的交谈声。
要不是鞋架上摆放着熟悉的拖鞋,他肯定要退出去再看一眼门牌号。
“忘了和你说,我有几个朋友今晚在这里借住,睡的是你之前睡的那个房间。”
她拉下林腊月的脖颈,在他耳边小声道:“我和她们说我们是合租,之后就在一起了,你别说漏嘴。”
林腊月一僵,耳朵瞬间红透了,然后迅速蔓延成脸颊的两坨红晕。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他担心自己特殊的工作被拆穿,但顾南撒谎说他们是情侣似乎更让人心热尴尬。
当然不是不愿意,而是害羞,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躁意。
心里某个隐秘的角落突然被迫曝光了,让他措手不及,又自卑难堪。
于倩倩早就听到门口的响动了,想去看,但怕长针眼,于是按捺住,直到顾南和一个高大的男人牵着手走进来,她才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好,今……今晚打扰了。”
救命,她竟然结巴了,丢人。
可是南生她男朋友好高好帅啊!
而且他脸红了,他居然脸红了,看起来比她还害羞!
林腊月很少和女生打交道,闻言只干巴巴说了一句,“你好。”
说完,一副手脚无处安放,眼睛到处打飘的样子。
顾南看在眼里,心里笑得想死,心想这果然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今晚他肯定和小羊羔一样乖。
岑秀晾完衣服从阳台进来,同样拘谨地打招呼,“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