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姑娘死遁掉马了(54)+番外
惜芷眼珠子一转,满脸的不怀好意,她伸手轻轻点了点谢安的耳垂,烫得惊人。
“谢小将军,你说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若不是我摔了这一跤,您怎会肯背我。”
“男女有别,此次实属意外。”谢安托着惜芷的手臂不动声色地绷紧,淡淡道。
惜芷幽幽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道:“若是能靠近谢小将军,我便是日日摔跤也是心甘情愿的。”
“休要胡言。”谢安停下脚步,语气严肃,“身体之事怎能当作戏言”
“好吧,是我说错话了。”惜芷撇撇嘴,乖乖认错。
没消停多久,惜芷又道,“谢小将军可是累了,我瞧着您的耳朵怎么越来越红了”她哪里不知为何,分明就是藏着坏,明知故问。
“余二姑娘若是再多话,便休怪谢某无情。”
惜芷听出了这话暗藏的威胁之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避免谢安恼羞成怒将她丢在路上,不得不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第32章
大事不妙
◎微妙的气氛◎
临街的医馆,药童天未黑便早早燃起烛台。
暖黄的光照在谢安的侧脸上,垂下的眼睫在脸上打出一片阴影。
“这伤可严重?”
老郎中抚着胡须,侧身瞥了眼站在一侧的谢小将军,又看向面前的余二姑娘,难免想起前些日子坊间的传言,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罢了,他惜命,遂故作淡定地摇头道:“回小将军,余二姑娘这伤并未伤及根骨,敷过药,回去休养几日便好。”
谢安又问道:“她先前便摔伤过一回,日后可会留下何后遗症?”
老郎中又摇头:“小将军放心,自是不会。”说来也是有缘,上回余二姑娘受伤也是自己医治的。那时,余家那位二公子亦是心急如焚,担忧得不得了。
如今,他瞧着这谢小将军面上虽是淡定,可眼中的担忧却是遮掩不住的,可不像外间传言那般不近女色。
传言不可信,传言不可信,这余二姑娘不简单啊。老郎中摇着头,神神叨叨地出去配药。
谢安闻言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转而看向惜芷,便见惜芷垂着头,一手搭在脚踝的伤处,一手揪着底下的软垫,一副隐忍至极的模样。
隔着一扇紫檀嵌石插屏,屏风外是人间喧嚣,屏风内却是静的能听清彼此的呼吸声。
“可是疼得狠了?”谢安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着,眉头紧锁,僵着脸低声问道。
惜芷上下打量自己被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脚,深感大事不妙。上次受伤二哥便拘着不让出府,这回怕是院门都不让出了。闻言,她摇摇头:“不疼。”
“那……”作何这般苦着脸,大难临*头似的。莫非,是觉得丢人?谢安想起方才女娘捂着脸趴在地上小声说着自己没脸见人的场景,顿时了然。
谢安忍住笑,颔首道:“不疼便好。不过,余二姑娘如今行动不便,可想好如何回府?”
说着,不等惜芷回答,谢安便继续道:“不若……”
“我的妹妹,自是由我带回去,便不劳烦谢小将军了。”身后有人提声道,能听出其中暗含的冷意。
少顷,屏风左侧,有人疾步走来,逆光而站,面容模糊不清。
这声音,还有这化成灰她都认识的身形,惜芷不由后背一凉,仰着头,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二哥”,企图打亲情牌,“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来无往不利的武器在这次却是失效了,余闲不冷不热地看她一眼,目光扫过那裹得像粽子似的脚,眼底冷意愈重。
余闲看向谢安,先是走形式地作揖,道:“见过谢小将军,舍妹有劳您相救,改日臣定会登门拜访,以表谢意。”礼数到位,敬意却是无半分。
谢安自是能察觉到面前这位余大人话语的敷衍,及不加掩饰的敌意,他面色不变地颔首道:“不过举手之劳,余大人客气了。”
余闲扯扯嘴角,没能笑出来,遂作罢,因说道:“谢小将军不必推辞,您与舍妹素不相识却能出手相助,臣感激不尽。”
他在“素不相识”四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似咬牙挤出来的。
谢安亦是笑笑,颔首又道:“先前我与二姑娘也算有过几面之缘,想来是二姑娘未曾与余大人提及。”
“谢……”
“二哥。”惜芷弱弱地喊了一声,打断了余闲的话,颤颤巍巍地举起爪子,示意自己还在这里呢。
她总觉得这两人已经忘记自己的存在了。
余闲回身看向惜芷,见其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一处破旧不堪的烂垫子上,眼底划过一抹懊恼。
“可是不舒服?”余闲走至惜芷面前,俯身抬手揉了揉惜芷的头,温声问道。
惜芷余光偷瞄谢安,恰巧与其对视上,她下意识弯眼笑了笑,谢安没什么表情,定定地注视着惜芷。
惜芷没能看懂他眼里的情绪,率先败下阵来,怂怂地移开视线,将目光放回余闲身上。她仰着脸,很是乖巧地抬手揪住余闲衣角,晃了晃,软声道:“哥,这里好冷,我想回家。”
“好,哥哥带你回家。”余闲只觉得一颗心都软化成了水,哪里还舍得责怪于她。余闲将人打横抱在怀里,细细护着。
“还请二公子止步。”郎中在这时候冒出头来,手里拎着一提打包好的药材,“这是余二姑娘的药,回去需按时服用。”
“小芷,抱紧我。”余闲低头看着怀里的惜芷。惜芷会意,伸手圈住余闲的脖颈。余闲见她抱稳后,左手牢牢托住惜芷,空出右手接过药,颔首道,“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