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二姑娘死遁掉马了(62)+番外
没完没了了,日日都念着,也不怕她画圈圈诅咒回去!
天道无语:“余姑娘可有想过,兴许您是染了风寒。”
“不可能!”惜芷斩钉截铁,嘴里念念有词,“俗话说,一想二骂三感冒,我打了两个喷嚏,定是有人骂我!”
天道:“……”
二人正拌嘴,那头几日未见的余闲无声走进来,一眼瞧见叉着腰正气鼓鼓的惜芷,眼里不由染上笑意:“可是谁惹了你?”
“二哥!”惜芷听见熟悉的声音,面色一喜,惊道,“你怎来了?”
她这几日关在院子里无聊的都要发霉了,二哥不准她出去,偏自己还连着几日没个人影,可把她憋坏了。
惜芷爬下软榻,兴冲冲地小碎步跑至余闲面前,跳起来蹦了蹦,邀功道:“我这几日都有乖乖吃药,如今已经好全了。”
余闲含笑看着她闹腾,视线自始自终都落在她的身上,待惜芷闹够了,方才回道:“日后走路可要仔细些,勿要再让自己受伤。”
惜芷点头,仰着头正想抱怨自己这几日的苦闷,正好与自家二哥对上视线。
眸色暗沉,含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一愣,有些无措地移开视线,觉得今日的二哥有些奇怪。
余闲自是看出她的躲闪,唇角勾着,轻轻笑出声:“几日不见,便与二哥生疏了?”
惜芷见他恢复成往日的态度,不觉送了口气,心底的大石骤然消失。
“没有。”惜芷伸手扯住余闲,晃了晃,暗示道,“二哥,我现在能走能跳的,伤口已经好全了。”
余闲哪里猜不到她的小心思,叹道:“你从前不喜出门,日日待在小院,鲜少露面。怎得如今这般……”
说着,他后知后觉想起一事,语气冷下去,“你可是打算出去找人?”
惜芷扑闪着睫毛,遮住眼底的心虚,果断摇头:“二哥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月娘,听闻城郊绣球花开,她特递了帖子,邀我与她一齐去赏花。”
余闲半信半疑:“当真。” :
“自然,不若我将她喊来与你作证。”惜芷举着三根手指,以行动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不必。可需府里替你备上马车。”
“月娘一切都准备好了。”
余闲见她这般按耐不住,也不忍让她失望,无奈道:“万事小心。”
“好!”惜芷坐于梳妆台前,由着赵嬷嬷替自己梳妆。收拾妥当后,拿过帷帽戴上便匆匆离府。
——
惜芷独自一人出了余府,走过一道长长的窄巷,巷子尽头停着一辆翠幄油壁车,有一身形瘦弱的女娘站于马车一侧,正翘首以盼。
沈月怡远远便瞧见惜芷,当即招手示意:“小芷,我在这里。”
惜芷扬声应道,忙加快步子,待走近方才缓下来,“对不起月娘,我来迟了。”
“无事。”沈月怡拉过惜芷的手,“快上马车吧。”
天道看了眼马车右后方,余二公子安排的护卫正不远不近的跟着,又看向左后方,谢府的暗卫正时刻盯着自己这位宿主的举动。
“余姑娘。”天道语气有些沧桑,“在外行事谨慎些。”
惜芷不明所以,却还是拍着胸脯应道:“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第37章
灵异事件
◎昏迷◎
二人先后入了马车,相对而坐。
惜芷倚靠在车壁上,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的沈怡月,问道:“月娘,你说有关谢安之事说与我,究竟是何事?”
临安酒楼一别,二人便再未见过。月娘是惜芷来到永安朝后第一个不带丝毫恶意主动靠近她的女娘,虽说月娘欲助她追求谢安的举动有些许荒谬,惜芷却是将她真正放在了心里牵挂着。
这些时日,她时常懊悔,应多问一嘴月娘家住何方的,也好日后相约小聚。
正因如此,收到月娘拜帖时,惜芷很是惊喜,一刻也等不住地便想出门赴约。
月娘在信中除了邀请自己一同赏花,还额外提及一事,说是事关谢安之事,颇为紧急。
沈怡月看着面前的惜芷,浅浅笑着,柔声道:“我畏寒,车里燃着炭,你戴着帷帽难免气闷,先摘掉罢。”说罢,她率先摘下自己的面纱。
“好。”惜芷见状,脆生生应着,抬手摘掉帷帽。
二人看着对方脸上坦露出来的疤痕,相视一笑。
沈怡月伸手替惜芷轻轻理顺两鬓的碎发,触及女娘满是信任的眼神,眼里滑过一抹不忍,转瞬即逝。
“怎么了?”惜芷发觉她的走神,出声问道。
沈怡月愣了一瞬,慢半拍地摇摇头,道:“无事。”她收回手,端起一旁小桌上的桃酥,递至惜芷面前,“路途遥远,吃些桃酥垫垫肚子,谢小将军之事待我慢慢与你道来。”
惜芷不疑有他,拈了块桃酥,咬了一口,满嘴芝麻香。
“你近来可有打听过谢小将军之事?”沈怡月担心她噎着,斟了一杯热茶放至惜芷面前。
惜芷垂眸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茶水,摇摇头,道:“未曾。”她这几日让二哥拘在院里,每日除了斗蛐蛐解闷,便是吃了就睡,对外间之事半点不了解。
“也好。”沈怡月闻言叹了口气,稍显为难,斟酌着语气道:“此事我原是不欲让你知晓,可转念一想,你总会从别人嘴里听见,不若我先告诉你。你若是难过,不必忍着,我陪着你。”
惜芷见沈怡月这般,不由跟着紧张起来,她慢慢放下手里的桃酥,问道:“无妨,月娘你且说是何事。”
她单手支着下巴,仰脸看着沈怡月,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虽面上看似冷静,心里却是不由打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