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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京城第一白月光(27)

作者: 择言 阅读记录

芙昭只觉周身的空气瞬间凝滞,华九思的手出奇的温热。

她的脑袋“嗡”地一声,仿佛有无数头小鹿撒欢儿乱撞。脸颊“腾”地烧了起来,似有两团火在迅速蔓延,连带着耳根也滚烫得厉害。

却也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悸动与喜悦,酥酥麻麻,轻飘飘如在云端。

她要修改刚才说的话,感情虽则麻烦,却也着实甜蜜。

“我是大昌人。”华九思看着芙昭的眼睛,又强调了一遍,“我从来都只是大昌人。”

芙昭豁然开朗,怪不得全知大大说华九思百分百可靠,她脱口而出:“双面……”

幸好她及时刹住了车,毕竟双面细作这种身份,不是什么好事,也不足为外人道。

华九思就知道芙昭足够机灵,一点就透。

他的声音轻缓且温柔:“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在这个故事里,少年自小就被投放在演武场,刚学会说话就得读书认字,每一寸筋骨里都是磨炼和血泪。

他是细作,又不只是细作,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就被母亲所杀,母亲不喜欢他,但又别扭地希望他能成才。

他果然成了才,大昌建国前的每一场重要战役里都少不了他的影子。

大昌建国后也还需要他站在暗处扫除障碍。

若说见不得光,他才是那个真正被埋在阴暗里的人。

“不要再说了。”不知不觉间,芙昭已经泪流满面。

华九思抹掉她的眼泪,笑着道:“都过去了,我现在是宛平知县,我能一步一步走到光明里来。”

芙昭点头,她在心里问全知:他的母亲是谁?

全知大大缓缓放出一个疑问:你真的要现在知道?

芙昭沉默了,爱是尊重,也是立场,华九思父母之间的往事既然他不愿现在讲,那她就能等到他能说出口的一天。

人生不管对谁而言,其实都是一场或成或败的救赎。

“这个给你。”华九思递给芙昭一枚乌金令牌,上面简单地刻着几片鱼鳞纹路。

芙昭好奇:“这是什么?”

华九思道:“希望你永远都用不到,但万一情况紧急,可以一试。”

芙昭眼眶又有些发热,她哑着嗓子道:“这是你出生入死十几年换来的,我一定好好收着。”

她怎么能读不懂华九思的情意?他在生死边缘挣扎许久,本能的保护就是为她的生命托底。

“这个,你也拿着。”芙昭往华九思手里塞了一枚小巧的玉印,刻着昭字,“若是银子短缺,到我名下的店铺去取,管够。”

华九思珍之重之。

他心口微微发烫,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有被呵护的感觉。

芙昭握拳:“我要把昭记开遍大江南北!让你不论在哪儿,都有钱花。”

“原来这就是不愁吃喝的感觉,真不赖。”华九思煞有介事地拱手作揖,“谢昭老板赏。”

芙昭大手一挥:“好说,好说。”

二人对视一眼,放声大笑,心中颇觉畅快!

华九思笑道:“不过明日,我可不能用这枚玉印。”

想到明日华九思就要来提亲,

芙昭奋力压着自己不断上扬的嘴角,微微扬起下巴,嗯了一声:“我定在清宁堂等你。”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不嫌多,徐蕊萱不得已敲敲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啊。”

芙昭啊了声:“忘跟你说,先生如今能见我了!我得赶去侯府。”

“我送你下去。”裴无名被授官授爵的事情,华九思自然清楚,其实从裴无名特意单独见他那次开始,他就隐隐有所预感。

裴无名对周月芙的用情之深,让他已经渐渐将芙昭当作女儿来疼。

三人走到食肆门口,车夫已经将帘子掀开。

芙昭颇有些依依不舍。

正在此时,远处跑来一匹白马,骑马之人是一名身穿斗篷的男子,但逆着光,看不真切。

男子翻身下马,径直走到芙昭面前:“表妹,好久不见。”

月白色斗篷,高束的玉冠,好一个温润如玉的读书人。

“表哥!”芙昭很开心,“你何时回来的?”

周晗笑着说:“早上进的城,父亲让我来接你同去侯府。”

英国公也来?芙昭诧异,看向徐蕊萱,她还以为只是长安侯府的寻常家宴。

徐蕊萱调侃她:“父亲、先生与国公爷,三位长辈的交情有多深你还不知道?”

芙昭不由地皱了皱鼻子。

周晗摇摇头笑道:“这么久了,你还是觉的与父亲在一处不自在?”

芙昭无奈摊手:“谁叫国公府规矩大呢。”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她拉过华九思的胳膊,对周晗介绍道,“表哥,他叫华九思,是如今的宛平县尊。”

虽然觉的奇怪,周晗还是与华九思见了礼。

徐蕊萱笑得贼兮兮。

芙昭脸上飞过一朵红霞,但还是接着道:“他,嗯……不久后也得叫你表哥。”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周晗为自家表妹高兴:“先前与母亲谈起,总觉得会委屈了你,没想到你还能遇到这般好的姻缘。”

他再次对华九思一礼,道,“华县尊不顾世俗偏见入赘,实在令人钦佩。”

“表哥,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芙昭的脸色微微泛白。

周晗也有些懵:“这……”

徐蕊萱先是不解,然后恍然大悟:“难道英国公要你招赘夫婿?是了!这样才能延续陈国夫人的血脉。”

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华九思。

芙昭有些无措,她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