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和摇滚老炮一起养崽崽(32)
陆北北出嫁的早,因此也没什么机会尝到,这次也跟着尝了口,眼睛倏地亮了,“真带劲儿,听说最近开的音乐酒吧里也会有这种酒。”
张秀兰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要不是女婿来了,我也懒得整这个活儿,麻烦着呢。”
陆北北下意识地转头,见边楚细细的品酒,神情若有所思。
她望了望门口,有些不自信地问,“中午的时候,有没有人来传过口信?”
边楚盛酒的海碗停在嘴边,闻言掀起眼眸凝视着她,“想知道?”
陆北北像是紧张等待成绩公布的学生,原本心都凉了,可一听边楚的口气,余烬忽然又燃起噼里啪啦的火星。
“啥意思?到底有没有啊?”她着急的问。
边楚将手里的海碗朝她一抬,夏日裸露在外的手臂呈现结实清晰的肌肉纹路,“咱俩最后再喝一顿酒,喝完我就告诉你。”
陆北北也不墨迹,“行!”
瓷碗碰在一起发出清脆响声,他俩干了第一碗。
陆北北仰头就干了,十分痛快。
边楚一双深眸紧锁着她,随后也干了。
张秀兰也不知道他俩在聊什么,但能一起喝酒,应该就没啥问题了,张秀兰简单吃了几口,等大宝小宝吃完,就带着孩子去外边玩了。
“溜溜!垂发也要一起溜溜!”
“啊啊,不带它,大宝小宝跟姥姥一起玩。”
“垂发!”
“垂发!!!”
翠花已经躲在鸡棚里不出来了,一下午就憔悴了许多。
两个小怪物被带走,大院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陆北北一口菜没吃,又喝了一碗酒。
“慢点喝,当任务完成就没劲了,”边楚敲了敲桌面。
他俩结婚那天也一起喝过酒,边楚知道她酒量大概到哪儿。
“不是任务,就是突然想喝了,”陆北北把碗磕在桌子上,再抬头,眼角已经爬上酒意,“反正我喝不喝你都不会骗我,这我放心,你不是那样的人。”
边楚苦涩一笑。
看来自己在她那儿还不算太糟。
又喝了会儿,陆北北“蹭”的站了起来,边楚下意识伸手做出怕她摔倒的护姿,抬头,怔怔盯着她的举动。
陆北北晃晃悠悠后,自己又灵巧的站稳了,边楚刚松弛下来,又见陆北北猛地朝他俯下身……
“哗啦”
酒声入碗,边楚眼眸向下扫。
原来陆北北是想给他倒酒。
身下的矮板凳发出细微的吱呀声,陆北北的长发扫过他的鬓角。
“边楚,今天谢了,要不是你,那两个婆子……”
后面突然没了声,她嘴被边楚一把捂住。
陆北北声音闷在他的手掌心,“干嘛啊?我是真想感谢你!”
一码归一码,今天的事确实是他帮自己解了围。
边楚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捂着自己的脸,嗓音发紧,“小心被人听到,你家这儿隔音不好。”
陆北北看一眼陈婆子那院,心下了然。
村镇里的房子都是一家挨着一家的大联排,确实没有什么隔音可言,陈婆子家有人将脸盆放在脸盆架上,她冷不丁都能听见。
想起今天丢人的一幕,她沮丧坐回位置上。
迷醉的双眼扫过边楚立在旁边的那把琴,恰好发觉碎花扑闪着翅膀想要往上面飞,赶紧眼疾手快把它吓走了。
“喔喔喔!!”碎花落在远处表示不满。
陆北北心想自己是救了它一命它还不知道,边楚可是最珍惜那把吉他的……
可当陆北北看向边楚,却疑惑了。
边楚竟然仍低着头,耳廓泛红,不知在想什么,连自己最心爱的吉他差点成了翠花的落脚处都不知道。
其实边楚刚说谎了。
不让陆北北说下去并不是因为担心邻居听到,而是陆北北刚离他太近,喝了酒嗓音湿湿热热,轻轻重重,全喷洒在他耳c上。
m感的要死。
陆北北,“……”
陆北北,“?”
她打了个酒嗝,气氛好像不对劲了。
今夜的风像罐新启封的麦芽糖,里面还裹着迷人的醪糟香,这是她第一次发觉,原来气味也会这样具有诱惑性。
两个人各自沉醉,都有些多了,后面的聊天要么自问自答,要么答非所问。
“边、边楚,不管大赌咱娘水赢(打赌咱俩谁赢),我都祝你幸福。”
“没有你,我就不可能幸福。”
“不,你一定会幸福,因、因为什么都会如你所愿。这句是你今天写的词吧?‘姑娘,这就是你要的结束……’”
陆北北清哼着那一句,没有配乐,没有技巧,却是边楚从未听过的那种动人。
“陆北北,都不知道你还会唱歌,嗓音很好啊。”
“你不鸟的大都了(你不了解的太多了)……”
边楚轻笑。
自从大宝把自己两颗门牙都磕掉后,说话他总是听不懂,但陆北北喝多了怎么胡说他都能明白。
“可我突然想改了这句。”
“姑娘,这结束也个是开始。”
同样的旋律,换了不一样的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姑娘,这结束也个是开始。
今天过后,我想我该开始去了解你。
乡下的夜晚,银河好像就在头顶。
整个村落静谧下来,边楚把醉醺醺的陆北北扛进屋里。
张秀兰带着玩累的大宝小宝早就先睡了,屋门紧闭。
家里就剩一间房,一铺炕。
边楚把陆北北放到炕上,才发觉她今天穿着水红色的确良衬衫,第三颗纽扣不知崩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