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相公是锦鲤(119)
“二狗吃饭没?”
“二狗,带会儿去作坊帮我给你棒谷哥带个话,让他晌午的时候去他叔家吃饭,家里头没人。”
“二狗,我这够不着,你帮我爬个树,把我家猫给接下来?”
“二狗……”
孙二狗脸上的笑更多了一些。
孙柱子每天都来看孙二狗,眼瞅着他肉眼可见的比从前胖了一些,引得他只咂嘴,“这作坊的伙食会不会太好了些,要不我也去夏姐姐跟前再哭一场,也让夏姐姐让我来作坊做活咋样?”
“得了吧你。”孙二狗伸手给了孙柱子一个爆栗子。
孙柱子家境不错,又是家里头唯一一个独苗,家里头断然不会让他来江家村的作坊做活的。
孙二狗也知道孙柱子刚才说的话不过就是开玩笑而已。
孙柱子嘿嘿笑了笑,却也问孙二狗,“你来作坊这么多天,用不用回去一趟,跟叔和婶子说一声?”
“没啥说的,这几个村子里头也没什么秘密,估摸着我爹娘也都知道了,这会儿估计正高兴呢。”孙二狗撇了撇嘴。
不用在家里头吃白食,肯定觉得省了很大一笔钱,沾了极大的便宜呢。
孙柱子也知道孙二狗家里头的情况,也不多说,只跟孙二狗聊起了旁的事儿,一直到天都擦黑了,才往孙家庄走。
吃罢晚饭,孙二狗收拾了一番,去作坊里头。
巡视一圈,确认作坊这里没什么问题,又把作坊的院子门还有各个屋的门都锁好,孙二狗这才放心回屋睡觉。
月明星稀,晚上夏虫高高低低地吟唱,鸟雀也是扑棱棱地飞来飞去。
孙二狗迷迷糊糊地起了床。
天气热,下午跟孙柱子说话说得时间有些长,晚饭时吃的是炸酱面。
刘伯娘热络,酱给他盛的不少,特也是接连吃了两碗,到临睡觉时不免有些口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壶的凉白开水。
以至于这会儿他肚子实在难受,不得不起夜。
睡得正熟,被尿憋醒,孙二狗这会儿也是有些无奈,也不点灯,只就着朦胧的月光,出了门去墙角处的茅房。
刚进了茅房,孙二狗便听到了隐隐约约地窸窸窣窣的声响。
接着,隐约看着个人影儿,从墙头那落了下来。
有贼?
孙二狗顿时清醒了个彻底,也顾不得撒尿的事儿,只蹑手蹑脚地出了茅房,去瞧个真切。
那黑影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看来回看了一圈后,往最大的那个库房走去。
还真是贼!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大晚上的偷到这儿来了!
从前都是他偷旁人东西的,现在竟是有贼偷到他的头上,这顿时让孙二狗气得够呛。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这里是竹编作坊,库房里头堆放的都是竹篓,竹筐什么的。
即便防水的那些款式比较值钱,可到底也不过是竹编的东西,最贵的一个也无外乎是两三百个钱,而且个头也都大,分量不轻。
这贼就算是偷,也偷不了几个,更何况这库房每天都落锁,寻常人也不好进去。
可这人径直往库房走……
如果不是贼,那就可能是来搞破坏来的!
孙二狗正思索着,便瞧见那黑影从怀里头摸了东西出来。
片刻后,便看到了渐渐泛红的火光。
火折子!
还真是来放火的!
孙二狗顺手拿起了旁边的一截竹竿,又在院子里头寻了个活计编了一半的竹篓,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待走到那黑影后头时,猛地把手中的竹篓套到了那黑影的脑袋上,手中的竹竿便落在了那黑影的膝盖上。
黑影不防备,顿时吃痛,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孙二狗趁势把手中的竹竿往那黑影砸去,一边打一边更是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快来人啊,作坊走水了,走水了!”
大半夜的,若是喊抓贼,旁人估摸着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该来出头还是不该来出头,但若是喊走水,那就不一样了。
农家人,房屋紧邻不说,各家各户里都存有一定的粮食,且村外便是农田,一但发生走水这种事,对于一户人家,乃至整个村子,可能都是灭顶之灾。
果然,在孙二狗一声声的“走水”高呼下,不但江米夏一家迅速赶来,许多其他人也是拎着水桶水盆,急吼吼地便来了。
更是劈头盖脸地问,“哪儿走水了,哪儿走水了?”
“差点就走水了,还好我给拦了下来。”孙二狗气喘吁吁地停了手中的动作。
众人这才发觉孙二狗面前的地上,正蜷缩着一个人。
第107章 都怪他们
大约是被揍得不轻,那人整个人弓成了虾子,咿呀呀地喊疼。
身边的地上,还有一个已经几近熄灭的火折子。
几个年轻人,七手八脚地把那人从地上拽了起来,顺手拿起作坊里头捆货用的麻绳,五花大绑了一番,顺手把那人脑袋上的竹筐子给拿掉。
就着灯笼的光,能清楚的看到这个人的面容。
圆脸微胖,小眼微眯,原本就胖的脸颊,此时因为被揍的缘故,俨然成了发面馒头,眼睛也是红肿的睁不开。
看相貌,不是村子里头的人,也不是邻村的,确切来说,大家伙都没见过。
江米夏和宋景韫却是一愣。
这人,是先前在县城里头见过的,那个做关扑生意的摊主。
很显然,这个人是因为上次关扑生意被宋景韫和江米夏搅局的事儿,怀恨在心,所以一路打听到了江家村,蓄意报复。
在江米夏和宋景韫的一番解释下,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了这人想要火烧作坊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