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相公是锦鲤(210)
现在三房得了势,对这个好,对那个好,也不见得对他们家好,摆明了是要当着全村人的面,将他们二房的脸面扔在地上踩。
这会儿江春河去巴结三房,那不是坐实了三房的厉害之处,他们二房也越发丢人?
张氏可咽不下这口气。
但张氏素日里有些怕江有财,这会儿也不敢过于反驳,只不满地问,“哪里好了?”
“宋景韫惯会读书,这考上举人老爷是肯定的,往后前程远大,真是等到人家当大官的那天,咱们到底是血亲,走的近一些,多少也能沾些光。”
“咱跟三房关系不睦,让咱们老两口拉下脸做这事儿,自然是不成的,就得春河去,显得也没难看,也能把关系给处好了。”
“再来……”
江有财顿了一顿,“我还真觉得,这三房兴许有些东西。”
自江春河开始对三房溜须拍马,上赶着讨好后,每每进山,就没有空着手的时候。
江有财都开始觉得,这三房兴许真跟江家村其他人说的一样,是带了大福气的,谁跟他们家走的近,谁就能沾光。
听江有成这么说,张氏却是直撇嘴。
有东西?
能有啥东西,见不得人的东西?
发现这男人啊,都是耳根子软的东西,一点都没自己的主见。
不过张氏心里嘀咕归嘀咕的,面上却也没有反驳江有财。
而江有成,想了一会儿后,道,“往后春河干啥事儿,你也别管,由着他去就成,别在后头唠叨,也别添乱。”
“我知道了……”张氏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过年这种事,永远都是繁忙且过的极快的。
转眼便到了十二这日。
还没过十五,按说这年便不算过完,即便自初八起,铺子陆陆续续地开张营业,但大家伙心里也好,口中也罢,说的也还都是过年的事儿。
而江米夏和宋景韫原本也是要在家中待到十五过后再回县城,但眼下却是不得不坐上了往县城去的马车。
至于这缘由,是县令着人来传话,说是江米夏和宋景韫所居住宅院的巷子中,接二连三发生了盗窃案,周遭几户人家皆是遭殃,丢失了许多财物。
所以李县令着人来让江米夏和宋景韫也回去看一看,看是否同旁人一般丢失过财物,家中是否有什么痕迹,看看能否寻到一些有关窃贼的蛛丝马迹。
而江米夏和宋景韫赶到县城宅院之中,将屋内屋外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个遍,发现家中的钱物并未有任何遗失,家中也并未有任何被翻动的痕迹。
“这倒是有些稀奇。”李忠安拧眉,“这几户被盗窃的人家,过年时皆是在这里住,只是白日历去走亲访友,不在家中,这才被人闯了空门。”
第189章 抓贼
的确是有些希奇。
那些人家晚上有人,白天因为走亲访友的缘故出去,这窃贼心中应该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哪怕出门,还是可能会因为各种缘由而突然回来,容易被抓个正着。
反倒是江米夏和宋景韫所住的宅院,大门上的锁头明晃晃地挂着,很显然是过年期间回了老家,不在这里。
这样的宅院,几乎不会有人再随意回来,按道理来说更容易成为窃贼的目标才对。
“难不成,是觉得人既然回家过年去了,这家中必定没有什么银两在?”
李忠安道,“不过,也有些不对,其他那些被偷盗的人家中,因为银两藏得隐蔽没有被偷,但其他东西也丢失了许多。”
“江娘子和宋郎君的家中许多摆设字画,乃至一些药材布匹都颇为值钱,窃贼连旁人家不太精致的瓷瓶都不放过,论理来说更不该放过才对。”
江米夏点了点头,“的确是有些不同寻常。”
但究其缘由,她也有些想不明白。
江米夏思索此事,却瞧见宋景韫拿了一个平日里侍弄花草的小铲子,在花圃里头忙活。
“相公在做什么?”江米夏问。
“我寻思着,那窃贼放着咱们家不偷,只去偷旁人家的,这兴许是有缘由的。”宋景韫回答。
江米夏,“……”
这个大家伙都看出来了。
“所以我在想,这窃贼兴许有两个缘由,这其一,可能是觉得我身为秀才,平日与县令大人也有交情,怕惹祸上身。”
“这第二个缘由的话,兴许是因为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是说……”
李忠安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正说着话,手中的铲子发出“叮”的一声,宋景韫忙将周围的土给铲开,发现了一个油纸包,而油纸包中,包裹着散碎银子,银质发簪,手镯等物。
李忠安忙喊了衙差来辨认。
“这手镯上有富贵平安的字样,活口处有一处磕碰,跟曲良哲家所报丢失之物似乎相同。”有衙差道。
“这发簪上镶嵌了一枚珍珠,似乎是郭大书家中娘子说的陪嫁发簪。”又有衙差道。
“这个银碗是郝成思家的……”
很显然,这些东西,就是那偷了各家之物的盗贼,埋在此处的。
不偷江米夏和宋景韫家中财物,而且还特地将偷来的东西刻意埋在院中的花圃里……
这目的有些明显啊。
李忠安摸了摸下巴,但随即拧了眉,“此人居心,何其歹毒。”
江米夏点了点头。
的确十分歹毒。
将偷来的东西埋在她家的院子里头,在旁人眼中,并无丢失东西的她和宋景韫便是窃贼。
即便事后李忠安查问一番,确认这些人家在丢失财物之时,江米夏和宋景韫都在江家村,身边有人可以作证,但旁人还是要嘀咕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