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116)
一百多斤的黑猪被宋软抗在肩上,就像一张巨大的黑色伞盖,乍一眼过去都看不见宋软的头了,就像一朵长了腿狂奔的黑蘑菇一样引人注意,更别说猪被颠得的一颤一颤,正不断惨叫了。
简直就是一个明晃晃的靶子。
相对于其他四个蹄子跑的,这个两个脚跑得看上去更好抓,不少周家屯的队员跟在后面追。
大队长当机立断地指挥:“猪已经到手了,大家不要恋战,掩护小宋撤离!”
“孙婆子注意,有个追小宋的马上就要跑到你那边去了!”
孙婆子当即丢下被锤得满头包的老大妈婆媳,猛地向边上一扑!
铁头攻击!
碰的一下,那人被撞翻在地上,甚至低低地低空飞行了一段。
“追!追!追!我叫你追!追你娘的屎壳郎!”
孙婆子骂骂咧咧夸坐上去,三根手指并着往那人正张着嗷嚎的嘴里一猛地捅:“小宋走!老娘倒要看看这是什么厉害玩意儿!”
那人:“yue!!!!!”
反应过来眼神一狠就要往下咬,孙婆子早已眼疾手快地抽回了手。
那人上下牙咚得一声重重地撞在一起,脑仁都被震得嗡嗡响。
孙婆子反手抽了她一巴掌,大声嘲笑:“就你这蠢头蠢脑的招,打量谁看不出来呢?”
顺手把手指在她脸上侮辱性地擦了擦:“嘴里跟吃粪了一样臭!真埋汰!”
那人被孙婆子羞辱地两眼充血,伸手就要反攻。
全程被孙婆子捶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大妈婆媳终于喘了口气,老大妈顶着一张猪头脸不服,猛地又扑了上去。
花头巾媳妇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着以一敌二越战越勇的孙婆子咽了口口水,没敢像自家婆婆那样头铁地再次冲上去。
这死老婆子打人是真的狠啊!
但她一个新嫁的小媳妇,要是真的甩着手干看婆婆被打,回去了肯定没她好果子吃,更别说这还是村战,她要是不参加周家屯的别人即使不说,心中肯定也会对她有意见。
她的目光在战场上一阵逡巡,锁定在插着手刚来看热闹的吴建国身上。
年轻,干瘦,看上去有点像她们屯里的知青一样文文弱弱的,就选这个!
刚好那个被宋软铲到地上的小媳妇也重新寻找目标,两人的目光一对上,心有灵犀地点了下头。
“敢来我们大队撒野!还放我们大队的猪!!”
花头巾媳妇像个豹子一样扑了上去,一爪子抓了过去。
吴建国猝不及防,头一偏勉强躲过,那指甲却也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一道浅浅红痕。
吴建国:???
他对东风大队没啥归属感,过来就是听说打群架了来瞧热闹,结果刚站稳这女的上来就给他一爪子。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他也不是个好性儿的,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抽的花头巾一个踉跄。
“还敢欺负人!”另一个小媳妇嗷得一声从后面扑上来,像个八爪鱼一样把他掀在地上死死锁住。
吴建国咚得一下铺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整人都是懵逼的。
花头巾也冲了上来,对着她就是一阵狂扇。
刚才那个死老婆子就是这么扇她的!
她一脸扭曲,俨然把吴建国当做孙婆子的替身,越扇手越重,越扇越越兴奋。
吴建国火气也上来了,反腿一踹手肘顺势向后猛怼,再一滚从那小媳妇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反身骑了上去:“拿老子当软柿子捏是吧?”
咚咚就是两拳!
什么好男不打女,呸!他现在就是女的!
被留在村口守着两辆牛车的老王听着顺风隐隐约约传来的打斗声,焦躁地在牛背上摸来摸去。
想加入但又不敢离开,怕走了周家屯的狗崽子冲他们的牛下手——这群狗东西坏得流脓!
人家牛也是头靠劳动吃饭正经牛,又摸又薅的把它当成什么了!
听着手底下的牛发出不耐烦打响鼻的声音,不得不伸手换了一头摸。
眼见着要把另一头也摸急眼,突然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蘑菇朝他卷过来,黑伞盖还在风冲一颤一颤的。
老王头自诩活这么多年了见识广,也没见过这幅场面啊,眯着老眼看了又看,呐呐:“黑、黑旋风?”
走近了才看清,是扛着猪的宋软。
扛着猪?!
他一下子兴奋起来:
“快!上车走!”
他猛地把宋软推上车,缰绳塞到她手上,飞快地叮嘱:“前进是‘驾’,转弯是‘嘚’,停下是‘吁’。”
“你不走?”
宋软单手把猪卸在车上,一只手捏紧缰绳。
可怜的猪猪被四脚朝天腾空颠了这么久终于落了地,从蹄到腿都是软的,尤其女魔星还在它身边坐着,哪儿敢造次,那叫一个安静如鸡。
老王摇头解释:“我得看着另一辆车,要是有人受伤了好拖回去,周家屯的这群瘪犊子下手……”
然后就看见几个人周家屯的人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奔来。
他脸色一变,猛地一鞭子抽到牛屁股上:“快走!”
那牛老早不想和这个摸牛的老变态一起了,扬起蹄子就是一阵狂奔。
宋软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猛地呛了一口风:
“咳咳咳咳!”
她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牛也可以跑得这么快,简直都能比得上马了。
不过也是,牛可是宝贝,耕地垦田这样的重活儿全得靠它,平白无故地谁舍得为了走快点就抽它?这年头除了春耕秋收外,农民时间又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