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169)
踏马的你男人是不是死了,还是满足不了你,你才不要脸地在这盯着别人的男人不放!
这话正中李梅花下怀,她苦涩地低头,喝了一大口酒:“哎,说起这个,我也难过啊……”
她仗着宋家三口子是外地来的不知道具体情况,巴拉巴拉地诉苦,说自己的男人原本是村支书,结果被下放到农场去了,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生活不好过。
一听说这家男人是被下放到农场,宋家三口子酒都吓醒了,连正野猪拱食的宋家宝都停下了筷子——这不是坏分子吗!
那他们这算不算和坏分子家属搅和在一起啊!
他们可是正经人!
李梅花觎着他们脸上,连忙又解释——她男人是被人陷害的。
但她也聪明,知道要是把赵三柱说得一点错没有,那就太假了,于是模糊了赵三柱具体干的事,只说他犯了个小错,是被人借机陷害的,但是她一个女人家,也帮不上什么忙。还迫于压力和赵三柱划清了界限,毕竟好歹要保存一个。
听说已经划清了界限,三人这次悄悄放松了紧绷的腰背,但经过这么一吓,也没多少吃饭的心情了。
李梅花装作看不懂他们神情,像是说上了头,一边喝酒,一边絮絮叨叨,最后像是不胜酒力般,哐叽一下趴在了炕桌上。
推了两下不见醒,宋家三人面面相觑。不过反正也是热炕头,遂把李梅花平放在炕上,又盖了层被子,也不管一片狼藉的炕桌,直接从偏屋里出去了。
现在都已经到了立冬了,本来天黑的就早,更何况维度比南方高的东北,这么一番折腾再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好在他们在正屋的桌子上找到了一根洋蜡烛,擦了火柴点上,昏昏暗暗的光勉强照亮大半个屋子,很有一股夜晚昏昏欲睡的氛围。
只是三个人此时都睡不着——宋家老两口坐在桌边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宋家宝挺着个圆鼓鼓吃撑的肚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地消食,顺便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寻宝探险一样地乱翻。
张美娟用手肘捅了捅丈夫,不甘心地说:“这家成分不好,又没有别人愿意收留咱,难道咱们就这么回去?”
宋国刚也是心烦意乱:“那你说怎么办?那个死丫头狠心的要死,早知道老子不如当初溺死她!真是多余好心留了她条命!”
张美娟动了动嘴巴,也没有好声气:“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关键是咱一点钱都没拿到,回去了怎么办?”
宋国刚暴躁道:“你问我,我有什么办法,我是打得过她那头老虎还是怎么的?”
突然,正满屋摸索着的宋家宝感觉被什么东西一晃眼,正百无聊赖的他一下子就凑了过去,只见拐角处掉落的墙皮里处隐隐露着金光,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就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想,伸手抠了抠。
嚯!一块金灿灿!
但是因为是嵌在墙里的,他凭自己抠不出来,猛地转头望向正在炕上坐着的爹妈。
他激动地叫了一声,随即压低了声音:“爸,妈!你们快来看!”
宋国刚和张美娟不耐烦地凑过来,看了一眼,也跟着激动起来
金、金……
“金子!!”
张美娟激动地叫了起来。
宋国刚狠狠地给了她一手肘子:“小声点!你是想把隔壁叫起来吗!”
张美娟被推了个踉跄,顾不上不生气,眼珠子都在放光:“他们,怎么会有金子?”
“不是说这家男人之前是村支书,只是后来进去了吗!我看八成就是因为贪污这事进去的!”
宋家宝也是听了几句李梅花的抱怨的:“梅花婶不是说是被人陷害才进去的吗?”
“你信她?”宋国刚嗤之以鼻,用一种“天底下我最懂”的语气说,“哪儿有坏人会主动说自己是坏人的?”
为了帮助自己的儿子理解,他甚至还主动用自身做例子:“你说,我们嘴上说是不放心你姐才下乡的,难不成还真的是这样的?”
宋家宝顿悟了。
“那这是不是赃款啊?咱拿了不会有事吧!”
张美娟虽然贪财,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发憷的。
“我觉得可以拿。”宋国刚有模有样地分析道,“这个金子很可能是那个支书偷偷藏的,李梅花应该不知道——毕竟你要是知道这个屋子里藏的有金子,你会愿意叫陌生人住进来?”
张美娟以己度人,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怎么可能!
要是她在哪里藏了块金子,别说是人了,老鼠往那地走一圈她都要拔毛搜身。
宋国刚一拍手:“所以,这八成是那个村支书偷藏的私房钱,现在那他进去了,正好便宜了咱!”
“男人,就是会藏私房钱的。”
宋国刚信誓旦旦。
宋家宝目光游离。
张美娟死亡凝视。
宋国刚:“……”
他自知失言,手捏成拳头在嘴边咳嗽了一声,又摆起大家长的威严:“好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是赶紧把金子拿了,然后把墙恢复原状。”
“我们明天就买车票走,对外就说是被不孝女伤透了心,但是也不忍心叫她为难——咱还能得个好名声!”
“湘省距这里天远地远的,即使后面这个什么村支书回来了,那都过去多久了,谁想到是我们?就是猜到,还能来找我们不成?这种赃款,他敢声张吗?!”
“家宝爸,还是你有主意!”
张美娟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连连夸道。
宋国刚义正言辞地说:“要我说,连金砖都有,不知道是怎样的蛀虫!这样的好东西,就该给咱们根正苗红的工人!咱们拿了也叫惩恶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