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2)
况且宋父哪是为了宋软——这次邻居的举报让他陡生危机,生怕到时候宋家宝也这样被弄下乡,提前给他做打算:马主任说可以给家宝在酒厂留个岗。
叫他说,要不是家宝年纪还小,哪儿用这么麻烦?直接顶了老三工作多好。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老二老四都可以留城,老三忍个一年半载也能回城,他还和马主任成了亲家——也不算白养她一回!
原主心态崩了,继续绝食;全家人都觉得很好,不予理
睬还叫她少矫情。
又僵持几天,原主没了,轮到她来接这个烂摊子。
马上就要为弟祭天、被全家敲骨吸髓的就是她啊!
人家穿越都是天胡开局,到了她,怎么就是天杀开局了呜呜呜。
同样是几十万分之一的概率,彩票中大奖的好事从来轮不到她,晴天霹雳的糟心事倒是乒叮哐当精准砸她头上。
宋软气得坐起来就要锤墙,又怕手疼,从兜里摸出个鸡蛋重重一磕——她昨天折腾一天今早一睁还在这,又气又累又饿,破坛子破摔,一口气把宋家的鸡蛋全煮了。
原主从小做牛做马,工作了变成付费做牛做马,她吃个鸡蛋怎么了!
她就吃!
这具身体实在是差油水,哪怕是白水煮的蛋都格外馋人,她两口将鸡蛋吞入腹中,意犹未尽地看着还沾了点碎蛋白的蛋壳。
没大吃饱……
但已经是第八个了!
脆皮,弱鸡,贫穷,但能吃。
这可怎么活啊!
她悲从中来,一边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一边嗷呜嗷呜咽鸡蛋,一边把蛋壳丢到宋丽床底下,还顺手敲开最后一个: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呜呜呜呜我要回去。”
正凄风苦雨自怜自艾呢,房门被轰然踹开,一道炸雷似的怒吼跟着响起。
“宋软!老子给你脸了!”
宋软打了个寒颤一缩头,恰好躲过劈头盖脸砸来的黑影。
一声巨响,铁皮饭盒贴着她的头皮猛地撞在墙上,尖角都凹了进去。
飞溅的墙皮在她额前划出一道红痕。
宋软一口鸡蛋黄噎在嗓子眼,差点没晕过去。
“一天天的又作又闹,搞得全家人都不安宁,你满意了!”
宋国刚想起在食堂听见有同事嘲讽他卖女儿,只觉得脸仿佛被人丢在地上踩,饭都没打就回来冲宋软发火。
“绝食?老子直接抽死你干净!”他大吼一声,猛地开始解皮带。
宋软一边yue一边连滚带爬蹿下床,抖着手将原主藏在褥子下的钱一扫而光,紧紧地盯着他。
妈耶这还有个家暴男!
她得跑!
“家宝爸,家宝爸!你消消气,别把她打坏了——她明天就得下乡了!”张美娟跑进来,将宋国刚拉住,“我来和她说!”
两人拉扯间将唯一的出口堵了个严实,宋软掂量一下没敢硬冲门,转头开始摸宋丽的褥子底。
给自己多捞点跑路资金!
似乎商量出了结果,宋国刚气呼呼地站在门口,张美娟垂着眼走近,一副心事重重等她询问的模样。
宋软警惕地扒着床,不问。
半天没等到和以前一样台阶,张美娟皱了下眉头,率先开口:
“老三,妈知道你难受。可名都报上去了也改不了,再打骂老二也没用啊。她已经知道错了,你们毕竟是亲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有什么过不去的呢?不如把工作让你姐姐先顶上,她早点工作早点把级别评上去,到时候也能更好帮衬你不是?”
宋软嘴角一耷拉:她不如相信她是请秦始皇。
张美娟看她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就烦,忍了忍,但语气不自觉流露出点命令:“也闹了这么些天了,可以了。不上班不做家务一天躺到晚,你还是个女孩子,说出去也不好听啊——你弟弟昨天都帮我买了瓶酱油。”
宋软将摸出来的小布袋塞进裤兜,垂头装作倾听状。
她不敢直接骂引爆暂且平稳的局面,偷偷翻白眼:
宋丽也不上班不做家务一天躺到晚,宋家宝买瓶酱油要五毛的跑腿费,一直当老黄牛的原主受这么大委屈了歇两天,就被挑鼻子瞪眼的。
呜呜呜完了她现在还是老黄牛接班人。
“你看你闹成这样,老二都不敢回家,外面风言风语,这是剜我的心啊!”她重重地拍着胸口,眼中泛起泪光。
“再说我们不是给你想办法了吗?马主任条件多好啊,你嫁过去天天吃细粮——打老婆都是外人乱说的,只要你听话,把马主任伺候好了,他怎么会打你?到时候你能回城,你弟弟也不用下乡,你们姐弟以后两相互扶持,有什么不好的?”
宋软又被迫回忆了一遍马主任那歹毒的长相,头摇得就像发癫的拨浪鼓:“我不嫁,你要是想让人疼想吃细粮,你去嫁。”
想想似乎这样说话有点冲,她抿抿嘴,小声夸了一句当做润。滑:“你长得好看。”
“宋软!!”
呜,润。滑没有成功。
张美娟仿佛受了奇耻大辱,尖叫着就要来拧她嘴,“你怎么能这样说妈妈!!!”
宋软闭上嘴往后缩,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服,小声哔哔:“我觉得还好呀。”
宋国刚把皮带在空中一折:“老子就说这个白眼狼听得进去个屁!抽她一顿就好!”
张美娟被宋软气得不轻,也懒得管了,缩着手站到一边。
“宋软我告诉你,马主任多好的条件,还轮不到你嫌弃!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今天就去给我把婚定了!你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这么自私,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去乡下吃苦?”宋国刚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