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255)
这一票干完了,他活着能跟儿子孙子吹;死了下去见祖宗了,能跟着太爷太奶吹!
这是他从生到死的话题!
老王头越想越兴奋,摩拳擦掌的。
听了他们对话的其他队员们也兴致勃勃地围上来:乖乖,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老虎给他们打下手,这就是传说中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对吗?
以前只听说过耍猴儿,现在都能看见耍虎了!
大家屏气凝神,拭目以待。
万众瞩目之下,宋软被迫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一握拳给自己戴上“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挂,揪着剩下那头猪后脖颈,哐当一声把它撂倒桌子上,猪惊慌失措地嗷嗷叫着挣扎,金花一个虎扑从侧面压住了它。
两三百、三四百斤的东北虎啊,站起来就跟肉山似的,咵嚓一下把猪压成个老老实实,那叫一个一动不动。
金花得意地抖耳朵舔鼻子,大爪子都要开花似地张开了。
老王头哆嗦着手,但是快准狠地一刀捅了进去。
猪发出了凄厉的惨叫。
但是头被宋软按着,后半身被金花压着,它用切身行动向大家展示了什么叫声音惊天破地、身体稳如泰山。
他没直接拔出来,而是在一片安静中喊了一声:“来接血!”
以前都不用喊,刀都没插进去已经一窝蜂围上来把盆接到下面、各种洗衣盆木桶你挤我我挤相互碰撞的妇女们破天荒地矜持了。
随后还是孙婆子率先走上去打破平静,其他人也没抢,甚至一个个主动排好了队,看上去那叫一个有组织有纪律。
就这么说吧,大队长担任大队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群平日里如泼猴在世的老娘们这样文明礼貌。
怎么说呢,给人一种的野猪排队走猫步的荒诞感。
爪底下的猪一动不动死透了,金花得意洋洋地从它身上滑下来,迈着高傲的虎步走到了宋软面前。
虎厉害吧,快夸虎。
没杀过猪的可能不知道,那个猪啊,在被杀之前,是会飙猪粪的,甚至还是绿绿的猪粪。
虽然金花是从侧边压到猪身上,没有直接沾上,但是毕竟猪身子和猪屁股也没隔多远,那么大的味道或多或少还是会沾一点上来的。
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都移开了,宋软也闲下来有旁的心情了,金花身上的那点味道就挺明显的了。
宋软皱着眉头把金花拖到一边,左手揪住金花的后脖劲子防止它跑,右手从地上薅了一大团雪,对着金花就是一阵猛搓。
金花瞳孔地震。
嗷嗷嗷!!!
救命啊,这里有人想害虎!!
第119章
黑心煤
金花就像个不愿意洗澡的小孩一样,被宋软按着,嗷嗷嗷嗷地叫着。
来人!来人!救虎啊!!
周围人看似目不斜视一脸正经,实际上眼球都瞟得要翻过去了,兴致盎然气息的都要从头顶上溢出来,但是对上金花的视线,又一个个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你们一个小母老虎一个真母老虎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金花被宋软按脊梁骨着从头到脚好好搓了个彻底,结束后整只虎都是飘的。
它一个猛子抖掉身上残留的雪渣渣,像个被洗衣机蹂。躏的布娃娃一样,终于安静了下来。
大队长正忙着指挥队员烧水的烧水,给猪吹气的吹气,预备着一会儿好烫猪毛。
猪肉是要按照工分分给队员们的,猪血已经被各家妇女抢分干净了,但是像猪内脏、猪头猪耳这样不好换的边角,是要做成杀猪菜每家分一碗的。
石磨坊里又响起了磨盘碾过黄豆的声音,这是又要做香喷喷的白豆腐了!
小孩子们都兴奋起来,蹦跳着想要去看,又舍不得这边大队长刨猪的场面,跑到一半又折返回来,看两眼又跃跃欲试地往磨坊那面跑两步,又停下回头,一个个纠结地都快有丝分裂了,看上去就和那窜过去又窜回来的小陀螺一样。
做杀猪菜的都是队上的老婶子们,做了几十年饭了,个个都是熟手,挥着菜刀刷刷刷几下,酸菜就被切成了整整齐齐的模样。
灶膛里的火舌熊熊地舔着锅底,很快,香气就从锅里溢了出来。
这下孩子们终于狠下心抛掉大队长刨猪的场面了,一个个围到了大队厨房的门口。
宋软带着金花,倒是没被分配到什么活儿,大队长对她俩唯一的期望就是好好待着别闹事。
但是该说不说,他们大队来了一头老虎,说出去还是挺长面子的。隔壁周家屯大队那群老毕|登,有本事现在来他们大队找事啊,他倒时候第一个把宋软和金花放出去,吓不是那群欠削的!
大队长幻想着那副场面,整个人嘿嘿嘿地就笑了出来。
但他正剖着猪呢。
被刮干净毛的猪倒掉在蹄子上,雪白雪白的;刀尖在猪肉间游走,残留的猪血把刀尖染红,又顺着刀柄往下流,连带着他的手也是鲜红鲜红;刨开的肚子里,白花花的内脏大敞着,他这么沉醉幻想嘿嘿一笑,乍一看上去就跟那什么变态杀猪狂似的。
仅剩的几个小孩看见这样的场面,吓得浑身一哆嗦,鬼哭狼嚎掉头就往厨房里跑。
呜呜呜大队长爷爷真吓人!!
连金花都嗷得一声竖起了浑身的毛发,警惕地看着大队长。
这个两脚兽,好生奇怪。
大队长从幻想中回过神,再看着金花,眼神都和缓了些:“金花今天也帮忙啦,也给它分一点。”
他割了小半片猪腰子,看着金花的大嘴大爪子迟疑了一下,转手递给了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