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308)
宋软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对着宁远一阵大夸特夸。
宁远被夸得面红耳赤,脸颊都快滴血了,眼睛却亮晶晶地像是藏了两颗星星。
被心上人夸的男人比驴还好使,宁远自此每天早晚风雨无阻地在宋软这熏屋子,比上班打卡还准时,甚至还努力克服自己的社恐属性,到孙婆子家熏艾草,努力从源头上解决臭味问题,自家积的艾草用完了,于是去抠大队长家的存货。
吓得大队长以为宁远大过年的吃不起饭了天天啃草。
宋软院子里的艾草味飘了大半个月,臭味儿都散得差不多了,处理结果还没下来。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迪特还要审还要挖,要一切都弄得差不多尘埃落定了,才能从整个事件的严重程度决定功劳大小,而且这也不是哪个人一拍脑袋就能决定的,少不得开几个会研讨,再加上才刚过完年,各部门刚刚开工运作……
宋软可以理解。
但是是她真的无聊啊。
北国的千里冰封确实好看,但是天地都是白茫茫晶莹剔透的一片,看多了也就那个意思,出去玩儿吧哪哪都是雪也不方便,堆雪人打呲溜滑一次两次还是挺好玩儿,兴奋劲能压盖住寒冷,但是次数多了也就那个意思,还是寒冷占据上峰。
宋软一天天窝在炕上抱窝,只觉得躺腰都快断了、屁股都坐扁了。
她无聊地天天薅金花的毛毛,金花一只在冬天会长出浓密长毛以抵挡严寒的东北虎,差点给她薅成了夏天的秃鹫。
金花这段时间和总是来这边打卡的宁远混熟了,咬着宁远的衣摆嗷嗷叫,妄图想让宁远劝劝这个颠婆娘。
宁远在宋软面前踌躇了一阵,说可以帮宋软把金花掉落的毛做成毛毡给宋软玩儿。
他扎了两个,果然活灵活现,于是宋软更有动力薅金花的毛毛了。
怎么说呢,反正能保证金花身上一点浮毛都没有,再也不会出现吃毛多了吐毛球的情况。
金花:……
金花:6啊
你们这群两脚兽,是真的不当人啊。
这天,宋软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薅着金花的尾巴玩儿,右手转着金花小毛毡,整个人优哉游哉地,突然听见门口传来的敲门敲门声。
诶,这还不到宁远来的时候啊。
但要是隔壁的孙婆子一家,又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礼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宋软趿拉着拖鞋,走到了门口去开门。
邮递员熟练地顺口一句:“宋软同志对吧?”
宋软点头。
邮递员转身,从后座上翻出三个包裹,又从斜挎包里翻出一摞信放在上面,一起递给她:“你的信和包裹。”
满满当当一大堆,宋软的眼睛都快直了,问号手拉手在她脑袋边转圈圈:“这些都是我的?”
她左思右想,实在是想不出有谁会给她寄这样多的东西,瞧那摞信,都快能出书了。
邮递员飞快地在包裹和信封上点了一遍,肯定地说:“没错,就是你的,你看名字都是你。”
还真是!
宋软纳闷地接过,手被包裹们压得往下一沉,看着邮递员被北风吹红的脸颊,邀请他进屋暖和一会儿。
邮递员看着在宋软脚边蹭来蹭去的半大老虎白围脖,委婉但坚定地拒绝了她的邀请,一只脚踩在踏板上,另一只脚在地上连登两下,跨上了车,打着铃远去了。
宋软抱着东西进了屋,反脚带上了门,被抱在胸前的包裹隐隐地散发出肉香。
原本懒洋洋趴在地上的金花嗖得一下站了起来。
得,确定了,就是肉。
宋软拆开那几个包裹,有的里面是风干的兔子鸡鸭,有的是水果罐头,还拆出了一顶金黄色的针织帽,帽子前面织了好大一朵金花。
宋软下意识把帽子头上戴,结果帽子跟个巨无霸箩筐一样直接罩住了她的整
张脸,她摸着帽子两边原本想调整一下,结果意外摸到了两条缝。
她的手畅通无阻地伸进去,摸到了自己的头发。
宋软:???
这帽子,确定是寄给她的吗?
不对,就这样大小,都不像是给人戴的啊。
她摩挲着把帽子拔出来,又从另一个包裹里拆出四只袜子。
这袜子就更离谱了,跟一个圆筒一样,宋软比划着把手捏成拳头塞进去,嘿,左右手都捏成拳头放进去了,还能绰绰有余。
这得是多大码的脚啊。
宋软皱着眉头,实在是想不出谁会给她送这样的东西。
她又翻了翻,从里面翻出一封信来,打开一看。
得,给金花的。
村里这边不太好买报纸,即使是公社的收购站,能买到的都是旧报纸,再加上这年头的报纸都是刊登一些政治事件的,趣味性并不高,所以宋软也不是很关心,当然也就不知道在一个多星期前,他们这的地方日报就已经刊登上了她们驴虎人小组英勇抓敌寇的事件,还配上了那张她们在派出所拍的照片。
老虎抓敌特,多么具有传奇色彩又政治正确的事件啊——看看看看,这些弄阴谋诡计的蛇鼠虫蚁连老虎都看不下去了,主动帮我们惩奸除恶,这说明我们的革命是多么正确,多么万众一心,多么能鼓励人,报道,必须报道!
敌特是耍阴谋诡计的蛇鼠虫蚁,那金花自然是正义光辉的英雄形象。
而这个年代,又是一个很看重英雄精神的年代,守护羊群的草原小姐妹两个的形象已经被制成了图片印在饼干盒上,“草原英雄小姐妹”饼干更是成为高档饼干家喻户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