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68)
把时间拖得长长的,你以为能多见几次多刷存在感,实际上一是被分散后的东西数量和质量都减少了,完全不如一次性送过去人产生冲击感,二是连着送容易叫人产生习惯,以后你哪段时间突然不送了,反倒叫人以为你对他不上心了,心胸广的还好,最怕一些心眼小的反倒因此对你生了恨,那才叫见了鬼。
同理,昨天已经给了熏肉和钱,今天就不能再给了。要是老羊头一直这样负责,倒是可以在结束的时候再送点东西甚至请吃饭。
但人家毕竟是翻山越岭来的,要是什么都不做又未免过于冷漠,水就正好。
“不用,不用。”老羊头摆摆手,“还得快点把羊赶回圈里呢,你拿个盆来,我给咱驴挤点下午的。”
在他挤的时候,宋软和他唠家常。
“羊叔,您起得真早啊。”
老羊头一天天围着只会咩咩叫的羊群转,时间久了仿佛连声音里都带了咩咩音,难得有个人和他搭话,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那可不,放羊就得赶早上。早上天气凉快,羊的胃口好。早上的草叶子带露水,羊吃了好,不容易得病。”
挤了大半盆,他站起来:“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宋软送他到门外:“谢谢叔。”
老羊头挥挥手,“嘘~”“哈!”地在空中甩了两个响鞭,赶着羊群往青山大队的方向走。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她急匆匆地把那盆奶放到挂着艾草的灶台边上,用盖子盖上,然后把驴收回院子,洗了个手匆匆赶去粮仓。
今天的任务是掰玉米粒。
新摘的玉米棒太湿了不好捻粒,得稍微放两天,等里面的水分干得差不多了,玉米粒微微回缩,粒与粒之间靠的不是那么紧密、隐隐能有些晃动了,才能组织人手来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她进去的时候人基本都到齐了,几堆几堆的地围坐在一个大圆簸箕前,每个人的脚边都堆着一堆玉米。一边聊天一遍拿着两根玉米相互搓,金黄的玉米粒翻飞,落到簸箕里。
“诶,小宋来了。”徐大牙见她来,眼前一亮,连忙冲她招手,“快来快来,婶给你留了个位置,苞米也给你领了。”
她说着往边上一让,果然有一个边上堆着苞米的空位置。
今天固定的任务是每人一堆,搓完了就可以下工。但要有铁手想再干也行,多记公分。
还没等她坐稳,徐大牙就迫不急待地问,“小宋哪,婶儿记得你是和孙婆子当邻居的哇?”
其他几个婶子也朝她看来。
宋软猜到她们要问什么,但故作不知,老实巴交地捡起两根玉米,学着她们的动作搓起来:“是的呢,怎么了婶?”
徐大牙哗地一下搓把苞米粒搓得翻飞:“你晓得她家儿媳妇今天咋没来上工不?”
宋软往粮仓环视一圈,果然孙婆子一家都在,连赵为民都撇着腿在场,有时候搓苞米动作大了点不小心扯到,浑身都是一哆嗦,却不独见叶香的身影。
“真的诶。”她一边在心中感慨穿越同仁的战斗力,一边单纯地说:“她不是昨天摔到脑袋了吗?也许孙婆子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那可拉到吧。”徐大牙嗤笑一声,“孙婆子好相处,母猪能上树。”
再说掰玉米这活又不重,又可以记公分,又可以把自己搓完的玉米棒子带回去,棒子芯可以留着当柴火,把上面“不小心没搓干净”的玉米粒刮刮,拼拼凑凑也是顿白捡的饭呢。
故而只要是家里能喘气的,基本都被拎过来帮着搓苞米了。
孙婆子冷着一张脸搓搓搓。
吴建国凭着一记“无情碎蛋脚”,成功在老赵家打响建国之战,孙婆子他们心有余悸,早上都没敢把他摇起来强迫他跟着一起来上工。
但现在粮仓,一离那个煞神远了,二周边人多到底也有了底气。孙婆子越搓越恼火,早上那一点点惧怕全部化为被儿媳妇撅面子的窝火了。
她向来是个不怕被人笑话的,要脸皮真那么薄她也当不成东风大队风云榜常驻嘉宾,当场把玉米往簸箕一丢,坐在地上蹬
着腿转着哭嚎,像个会发声的电动陀螺:
“大家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咋命这么苦哦,媳妇刚进门就骑我头上了啊,连婆婆男人都敢打,这小娼妇是要翻了天啊!”
“一把年纪这样被欺负,我活不下去了啊!当家的啊,你咋不把我也带走啊!”
正弯着腰搓玉米的的队员们齐刷刷地竖起了身子,有的甚至屁股都急得微微离凳,像一群踮着脚的土拨鼠。
第37章
粮仓激战
孙婆子嗷嗷地在地上呈三百六十度地转,活像个被小孩儿从中间一旋和别人比斗的筷子,残影都快转个成个圆盘形了。
她边嚎边骂倒是将火气撒了个酣畅淋漓,坐在她周围的人可就遭了殃,本来好好地堆在各人身后已经剥完了的玉米芯子小堆,被她这么旋风扫堂腿地一扫,瞬间稀里哗啦散了一片。
孙婆子趁机藏了两个在自己怀里。
她孙婆子是什么人,路过肉联厂都要摸一把肥肉沾点油,从她家飞过的鸟都要被扯根毛、帮大队晒豆子晒时二斤二收回来一斤八的主,能叫这便宜白白溜走?
她一边嗷嗷痛骂,一边又踹了一个玉米芯子堆,趁乱藏了两个。
原本还在看热闹的人瞬间不满了:
“孙婆子,你这是干啥?”
“就是,你儿媳妇骑你头上归骑你头上,你踹我们苞米瓤子堆干啥?”
“就你这撒泼打滚泼辣样,你儿媳妇能欺负你?你当我们没见过你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