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反派改拿深情剧本(170)
情到深处,一股阴暗的想法自他心底油然而生,这种念头在他脑海中不断放大萦绕不散,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对她做什么都可以。既然得不到真实的她,那他要把梦里的她变成自己的,让她身上都是他的气息。
如同地狱里的恶鬼渴望人间的温暖,他扣住她的后脑,揉着她的发丝,急切地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半睁的眼皮,毫无章法在她脖颈间舔舐。
她没有拒绝他,双手攀住他的脖子,任由他胡作非为的侵犯。
身旁是有膝盖那么高的荒草,他将外袍脱下来垫在她的身下,将她放到上面去,一手撑在她的脸颊两侧,一只手停留在她腰间的系带上。
他用诱哄的语气问她:“阿祉,把你交给我……可以吗?”
她这次没回答,眼角染上一丝薄红,睫毛上挂着盈盈水珠,这副样子,应该与此刻的他是一样的吧?
既然一样,那么就应该和他做一样的事。
采撷天边云,玷污心上月。
唯一的念头,他期盼了太久太久。
反正是梦,梦里做什么,她都不会知道,他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安慰自己。
他的眸色更暗,黝黑的瞳孔里像望不见底的深海,里面暗流汹涌,却把最温柔的那一处港湾给了她。
手指轻轻一勾,她的外衫被他脱下来,他再度低下头去吻她的唇瓣,反复碾磨,乌黑的发丝与她的纠缠在一起。他手指去解她身上小袄的扣子,像拆礼物一样一层一层将她拆开。
梦里的触感如此清晰,他感觉他身上似燃烧着无法熄灭的火焰,这样的温度太危险,烧的他理智荡然无存,哪怕是飞蛾扑火灼伤自身,他也愿为这一刻献上全部。
她微微张着嘴唇,神色恍惚地看着他,似乎并不明白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什么。
欲望难耐,他的动作却很轻,像是对待心上的至宝,生怕自己的粗鲁焦躁,把她弄伤了。
他不想她因此而难受。
她会难受,就会讨厌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止住了动作。
身下是仅剩最后一层薄薄的衣料包裹着的少女躯体,布料遮掩下若隐若现,在夕阳下散发着柔和的光,只要他继续下去,这具身体就会彻底属于自己了。
若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心,占据她的身体也不是不可以。
“继续。”她的声音很低,明明话语里没什么情绪,他下意识地以为这是她的质问与轻蔑,似乎在控诉他的失礼。
冉云祉牵着他的指尖挪到最后一层衣物之上,他如梦初醒般回神,将扣子给她系回去。
不能看。
“不要了。”他说。
肮脏的双眼不配直视纯净的明月,明月染了污浊,就再也没有光了。
他不能把她扯下来和自己一样深陷淤泥和尘土。能呆在她身边,已是他贪心。
他面上是竭力忍耐的痛苦,逃避般地闭上眼睛,连睫毛都在轻颤。
冉云祉勾住他的脖子,将唇送到他面前去,烛乐歪头避开,声音晦涩僵硬:“我不能这样……”
话虽如此,却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愿松手。生怕一松手,她就离开了。
他的身躯很烫,全身上下都想要得到她,却再也没有多余的举动,埋在她脖颈发出几声细碎难耐的呜咽。
“对不起……对不起……”他怎么能对她生出那样肮脏的心思呢……
渴望触碰,却又害怕自身太过污浊破碎,更怕她生气,如果梦里的她也因为他这样的举动,对他冷眼相向,他怎么办?
那就再也没人关心他了。
至少现在,他还能在梦里找到一丝慰籍。
“阿祉,能不能原谅我……”他的声音干涩而压抑,仿佛藏着数不尽的痛苦与悲凉。
“我真的不是故意去取无相镜的,我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无乐门已经不存在了,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不会再滥杀无辜。”
“那一次我把你丢在烈海,差点失去你,我怕这样的事情重蹈覆辙,说什么我都不想把你腕间的相思子取下来……我不怕高烧,我的灵力可以遏制,只要你没事,我怎样都可以。”
他在她耳边说了很多很多,从始至终受过的委屈、那些隐瞒她无法出口的秘密倾泻而出,明明知道这是梦境,不是真正的她,却还是一股脑的尽数说给她听。
曾经他说把这颗心剖开来让她看一看是不是真的写上了她的名字,如今,他好像真的亲手剖开了一次,向她展露自己最脆弱最赤裸的一面。
说完之后,前所未有的轻松。
冉云祉叹息一声,食指立在他的唇上:“我不管你的过去经历过什么,我要你从今之后的每一天,都只是为自己而活,重新回到你意气风发的时候,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我们就权当身上没有神物,你不准用鲛人泪或者无相镜,我也不用灵泉玉,等到我们找到平安取下来的方法,我们就做回普通人,好吗?”
烛乐看着她,她的眼角弯起来,依旧那么明亮。
“好。”他微微点了点头。就算是梦里的约定,只要是她说的,他都会好好的遵守,不会再失约。
她在他怀里突然调皮地笑了一声:“你现在算不算是我的人啊?”
“是。”如果她愿意的话,他永远都是她的人,他祈求自己能够成为她的所有物。
只要她不放弃他,怎样都好。
他甘愿将系在自己脖子上绳索的另一端交诸于她。
“那……”她话语一转,扯了扯他的脸颊,“你的这条命也算是我的了,我不让你死,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