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反派改拿深情剧本(172)
他一直以为是他们准备的,还总觉得多此一举,没想到竟然是阿祉为他熬的。同样的药,不同的人,心中暖意渐生。
她在生气,可还是在意自己的。
他慢慢靠近,就看到她转过头,一副被戳穿心思似的恼羞成怒:“谁准你出门了?这么想着出来,今晚就别想回去了!”
他激动地快要落泪了,她这句话,比她前三天对他说的字加起来都要多了。
冉云祉从罐子里舀出汤药,看到他在原地望着她,眼眸发亮,看起来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这孩子不会傻了吧?
她把药塞到他手里,他接过,傻乎乎地问了一句:“能再对我多说几个字吗?一个字也好。”
冉云祉差点没忍住,赶紧郑重哼了一声:“哼!”
烛乐立刻二话不说自觉地喝得一干二净。
喝完之后,他抱着碗,小声说:“你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吧。”
应该没有吃东西吧?整个晚上都没出门。
她眼睛突然弯起来,却没有笑意:“我还在生气。”
“吃饱了再跟我生气。”别人吵架一天都和好了,他们都几天了啊,必须想办法把她哄好,她喜欢吃自己的做的东西,就从这里入手。
他索性跑得飞快,等到她收拾好这边的罐子回到房间的时候,烛乐见她关门,在她关门的那一刹那,眼疾手快伸出一只手去拦。
门框在他的手上夹下一道红红的印子,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你疯了!”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终是泄露了一丝情绪,她将他的手捧起来,就在这短短的间隙,他飞快夺门而入,生怕她拒绝一样,自己把门锁好,钥匙被他藏在衣服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生出一丝停顿。
他打定主意赖着不走,对她傻乎乎地笑,笑得她快没了脾气。
见他这样自作主张地以为惩罚结束,冉云祉觉得失了面子,偏过头阴阳怪气道:“你说的,怎么惩罚你都可以。”说完又狠狠瞪向他,“说好了一个月,这才几日?”
“一个月太长了,我没同意。”他很无辜地看向她,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瞬间盈满哀求的目光:“阿祉,我真的知错了,你不能不理我。”
“要不……要不我跪你床头一个月吧?”他提出自己的建议。
一直以来,他对她百依百顺,脾气好的不像话。
无相镜告诉她,他现在这副模样,就算她要他的命,他都会毫不犹豫递给她。
岂止是命,尊严都快不要了。
“男儿的膝,只能跪父母,跪天地。”她抱着双肩看向他。
他小声嘟囔着:“不跪的话……喜欢的人都快跑了……”
声音太小了,被外面的烟火炸开的声音掩盖住,几乎听不清晰了。
“滚去睡觉。”她留下这么一句,快被气笑了。
回到桌上吃他端来的汤包,一吃便知道,是他的手艺。
这人真是…
…她快拿他没办法了。
吃完东西垫了肚子,冉云祉又开始折千纸鹤。
她很忙,折完纸鹤,伸个懒腰之后,又提笔在灯下继续写着话本故事,烛火并不清晰,她揉了好几次眼睛,在揉眼睛的间隙抬眸望向他。
烛乐连忙闭上眼睛假寐。
空气静了一会,他听到桌前微微响动,她似乎正在靠近他,鼻尖那抹清香离他越来越近,耳根开始发烫。
镇定,镇定。
他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呼吸放缓。
期待着她会做些什么,会不会和他一样,偷偷吻他?
不过片刻,一抹暖融融的感觉涌遍全身,如同沐浴在和煦的春风里。这样的感觉他体验过很多次了,她给自己疗伤时所用的灵泉玉的能力。
他不明白,此刻他身上并没有伤口,她为什么要对自己使用灵泉玉?
灵力消失,她似乎走远了。
他偷偷睁开一条缝,有些失落地想她就这样走了。
她轻手轻脚地从柜子里抱出另一床被子,在床边简单铺了个地铺,熄灯躺下。
什么都没有对他做,甚至还要和他分开睡了?
烛乐睁开眼睛,等了许久不见她的声音,才从床上探出脑袋看她,她闭着眼睛,呼吸已经平缓。
小心翼翼地下床,一手搭在她的腿弯,一手搂住她的肩,将她抱起来,未成想她突然开口。
“别动。”
她的眼睛没有睁开,刚才并没有睡着。
“地上冷。”已经被发现,他破罐子破摔,“不要在地上睡,会着凉。”
“那你回到自己房间去睡,我去床上。”她的声音很淡,带着浓浓的倦意,“我还在生气。”
他连忙回应:“不回去,你不想跟我一起睡,那我去地上睡可以吗?”
都已经分房睡了好几天了,没有她在身边,他睡的一点都不踏实。
冉云祉手指飞速地揪了一下他的衣服,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睡觉!”
这就是同意他可以上床的意思了?
烛乐压抑住心里的窃喜,将人抱得紧紧的,放到床榻里面去,替她盖好被子,却没有收回手,趁机一点一点向她挪动。
他这副小心思却被人察觉,靠近她的时候她又开口:“再敢乱动,时间延长至两个月。”
他这才不敢动了,悻悻躺回自己的位置,却不甘心地望向她的方向,祈求她分出一点点的注意力给自己。
冉云祉完全没有接受到他的信号,背对他只留给他一个后脑,乌黑柔软的发丝散在床上,勾的他心里有些痒。
好久没抱着她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