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反派改拿深情剧本(230)
他捂住脑袋,笑笑,叹息般说道:“你喝多了,才这么着急想把自己交给我?”
“我喝多了,我又没醉,你没喝多,你却醉了。”她怒瞪着他,“我才不急。”
他起身,坐在她身边,缓了一阵才渐渐平稳呼吸。
“我只是想,你还不是我的妻子,这样做不合礼数。”他还是给出了一个理由,可事实上,他不想耽误她,把她带入自己泥泞不堪的生命里。
他想给她留一条后路,到时候身份暴露,她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放弃他。
“不差一时。早晚会是。”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很倔强道。
他一时哽住,昔日他说给她的话,又被她原封不动地抛了回来。
明明已经醉了,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清醒?还是说她根本就没醉……
随即他又自嘲,怎么可能呢,没醉怎么会对无乐这么亲近,她明明恨不得无乐去死。
屋子里突然变得很安静,他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
冉云祉觉得无趣,翻身裹进被子里:“不继续就不继续吧,反正,你还能跑多久?还有不到二十天,你就是我的了,我困了,要睡了。”
他愣愣地望着她的背影,呆了半晌,跳下床,径直推门走了。
“你干什么去?”冉云祉掀开被子问道。
“给你弄碗醒酒汤,喝了再睡,要不然你醒了会难受。”也顺便出去冷静冷静,根本没办法呆在这里,脑子已经乱成一团麻,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做错事的。
他走了以后,冉云祉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望着枕头下的嫁衣,眉头紧锁。
那日醉酒以后,烛乐再也没有做出什么意外的举动,冉云祉状似无意地问起他:“我喝多了,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吗?”
烛乐斟酌一下,回答得很老实:“无乐门主把你带走了,我回来正好遇上,他见到我就走了。”
冉云祉则溜到他面前去,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是你亲我的吗?我好像记得他那天亲了我,还把我……”
“不是他,是我。”他回应地很是得体,用撩起的袖口擦擦额角渗出的汗水,五月的天稍微有些热了,他在后厨里,脸色被热气蒸的红润润的。
“真是你?”她眯起眼睛,“你对我干什么了?真不像你会做的事。”
烛乐笑了下,没有丝毫慌乱,甚至倒打一耙:“阿祉,你都要与我成亲了,我亲你抱你都不过分吧?倒是你,难道就想那天对你不规矩的是别人?为什么想着别的男人?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冉云祉一口气憋在胸口,恨不得伸手捶他的脑袋。
这小骗子,又在骗她。
他以为她醉得认不清人啊?她很清醒,故意为之,想让
他自己心甘情愿把马甲脱掉,但这小子就是死活不顺着她,明明差一点就把持不住了,结果又开始装君子了。
美色都无法吸引他了?
“阿乐,其实……”她正想说些什么,门口传来一阵笑声,“阿祉!你看看谁来了。”
冉云祉抬头望去,一双夫妻款款而来,她认出了那是谁,赶紧迎上前:“爹!娘!你们大老远舟车劳顿的,干嘛还亲自来一趟呀。”
前几日才刚刚寄信过去,这才几日?是接到消息立刻动身了吗?
“你这孩子,我们只有你们两个女儿,你要嫁人了自己做了决定,连家都不回,你要置我和你爹于何地。”冉夫人仔细端详她的脸,捏了捏她的脸颊,“阿祉好像胖了一些。”
冉云祉笑嘻嘻地拽住冉夫人的衣袖撒娇:“因为阿乐把我照顾得太好了,不是娘说的,我要把他看好嘛,所以,我急着嫁他,要不然他跑了怎么办?”
“就算他照顾你很好,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嫁他。”冉言淮负手而立,一派严父之姿,“哼,他给不了你什么,我也不会给你出嫁妆的。”
烛乐没说话,垂着头摆出一副歉意的笑。
“别听你爹瞎说,我和你爹轻车出行,走得快些,嫁妆还在路上,慢个几天。”冉夫人毫不犹豫地戳穿。
冉言淮无言,气得别过脑袋。
冉夫人这才将目光移到身后的烛乐身上,他垂眼浅笑,眉眼恭顺,很有礼貌地行了一个礼,开口时微微顿了一下,喊出来的却是:“老爷,夫人。”
“烛乐也变得更加帅气了。”冉夫人打量着他,快一年没见了,这孩子更有礼貌了些,身上长了些肉,看起来也不再是初见时弱不禁风的样子了。
当时她便瞧着喜欢,如今越看越喜欢,还没说什么,身后的冉言淮瞧见他,胡子一瞪,冷哼道:“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臭小子只会搁这装,几下子就把宝贝女儿拐跑了,一想到这里,他的心都在痛。
养大的小棉袄要是别人的了,不打压几番,这小子不会珍惜。
冉夫人赶紧斜来一眼:“人家小两口过日子又不是跟你过,你急着棒打鸳鸯干什么,我一眼便瞧着烛乐这孩子好,对阿祉好,讲礼节懂礼貌,你不同意,你去找个比烛乐更好的孩子来呀!”
冉云清去接他们过来的路上,她可是都听阿清说过了,烛乐这孩子看着没什么能耐,却为了阿祉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从清云山庄到这里,烈海,北境,都是他宠着阿祉,听话乖巧,从来没对阿祉说过一句重话。
很多心高气傲的男子将女子视为附属品,而这般放低姿态耐心相待的男子本就不多,便是这以命相护,世上不知有几个男子能做到。
清云山庄从不讲究门当户对,她这一生对阿祉的要求就是开心快乐,她有了喜欢的人,且那人对她一心一意,她没有理由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