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婚礼(123)+番外
远处的邵天旗看到这里,不禁喃喃:“这男的真是过分。”
贺志文却意味深长地一笑。
“谁知道呢。”
邵天旗觉得贺志文故弄玄虚,见那男人愤愤地离开后,走到摊位前,拿起一颗宝石放到手心里细细看着。
其实他的余光一直忍不住打量着汪海红。
这个姑娘皮肤白皙,尤其在尼隆这个热带环境里更加显眼,脑后短短地系着一个马尾辫,估计是正处于蓄起长发的尴尬期,又或者是近期没来得及修剪。她打扮得略显成熟,举止却不像岁数多大的。
贺志文在一旁蠢蠢欲动想要拉着邵天旗离开,汪海红看出他的意图,笑着搭起话来。
“大哥,是自己喜欢?还是给老婆买?”汪海红笑着把目光转向旁边的邵天旗,“这位是您家公子?”
贺志文算是相信她平时不卖货了,没想到她搭起话来如此直白,还直戳他最敏感的几处神经,尴尬地笑了笑。
看着贺志文尴尬的样子,不知为何,邵天旗有种隐隐的爽感。
“您想看哪种,我给您介绍,看您像是个生意人,现在买宝石可比房子股票黄金都靠谱,”汪海红拿起一颗红宝石,“买块送给老婆,既讨她欢心,又妥妥地保值,您看这种尺寸的鸽血红,卖一颗少一颗。”
一套组合拳说得贺志文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想走,旁边的邵天旗却不挪脚步。
汪海红这才转头直面邵天旗,夸张地惊呼了一声。
“恕我多嘴啊,这位帅哥,怎么印堂发暗呢?我看看啊……”汪海红直勾勾地盯着邵天旗露出的眉眼,把邵天旗盯得脸颊微红。
“帅哥,最近生病了吧?你的心脏和肺都有问题啊……”汪海红一脸担忧的样子,“而且你心里……装着不少事儿吧,听我句劝,放下恩怨执念,心情会好很多,身体也就跟着好了!”
其实她曾经听父亲说过,印堂部分是人心肺的反射区,再加上邵天旗总是一声半声的咳嗽,大热天还戴着口罩帽子的,她这才敢大胆开麦。
“你得向我学习,让自己没心没肺,你的心啊肺啊才能越来越健康……”
这话说的奇奇怪怪的,汪海红被自己逗乐了,邵天旗也跟着笑了起来。
贺志文不由得侧目。他印象中还从没见过邵天旗这样笑。
出来大半天了,穿戴严实的邵天旗一直没觉得热,但此刻看着她明艳的笑脸,他竟忽然有些燥热难耐。
胸口泛起一阵酥麻的悸动,这陌生的感觉令他十分惊奇,他想要紧紧地抓住这种感觉,反复揣摩回味。
转天,他独自一人又来到这个宝石市场,却没见到那个叫小红的姑娘,打听一下才知道她叫汪海红,平时都在矿场里,偶尔来市场送货帮忙。
邵天旗怕错过她,接下来的每天都会来这里蹲守,再次见到她,竟是半个多月后了。
他依然戴着口罩帽子,汪海红一下子就认出他来,礼貌性地搭了句话:“帅哥病还没好啊?”
邵天旗脸颊微红,点了点头。
汪海红一笑,没在意他,忙完手上的工作就走了。
没想到回到矿场之后,看到他也跟了来。
更没想到的是,刚看到他,他就被矿场上的两个工友扑倒抓住,一口咬死他就是近一段时间偷宝石的贼。
邵天旗一脸惊悚,一句话说不出来,拼命地冲汪海红摇头,那意思是,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啊。
汪海红环抱着胳膊盯着他半晌,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大手一挥,中文夹杂着尼隆话对工友们叽里呱啦一通,工友们的脸色从怒气冲冲变为将信将疑,放开了他。
邵天旗如获大赦,见工友们依然夜叉一般瞪着自己,吓得躲到汪海红身后。
汪海红心里纳闷,同时也有点瞧不起他,这个男的看起来也不是小孩了,怎么跟个小狗似的往女人身后钻呢。
汪海红把他带回到自己的住处,一间窄小的简易篷房,屋子里虽然东西不少,但物品摆放有秩,一看就是女孩子住的。
“你进屋也不摘口罩?”
邵天旗不自然地咳嗽两声:“我……我有病。”
汪海红被他逗笑了:“传染病吗?那你还是戴着点吧,我挺怕死的。”
邵天旗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找我什么事?”
“没,没什么,”邵天旗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感觉你挺懂宝石的,想找你取取经。”
汪海红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看着邵天旗的眼中噙着笑意。
“行呀,那我可就知无不言了。”
邵天旗有点紧张,也有点窃喜。他发现他很喜欢听她说话,哪怕她是满嘴吹牛胡诌,也喜欢听,哪怕她说她的梦想是有钱有权,他也不觉得俗气或者天方夜谭,只觉得她活得痛快真诚又洒脱。
于是邵天旗隔三差五就来找她,久而久之,就连矿场的工友们也习惯了。
一天邵天旗又来矿场找她,这次他从贺志文那里借来了两颗玉,想向汪海红请教玉石鉴赏的事。最近关于宝石的话题有点聊到头了,那就从玉的话
题上重新开始吧。
这天她屋里没人,邵天旗坐在床边等她,摆弄玉石的时候,其中一颗突然脱了手,提溜提溜转到了床底下。邵天旗趴下身子找玉的功夫,汪海红进来了。
她一愣:“你在干什么?”
邵天旗收回撅的高高的屁股,满脸通红地伸出手:“我……我的玉掉了,我刚刚在找玉。”
汪海红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玉?”